亚伯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联系上了几十家蓝血贵族,并让他们每一家都派出了至少一名代表参加在纽约长岛举行的私密会议。 此外,收到消息的瀑布投资、斯坦福大学、加州公务员退休基金等机构投资者也都派了人来参加这场决定远景资本未来前途以及各大机构钱途的重要会议。 亚伯站在空旷的草坪上,面容平静的看着眼前这群表面上衣冠楚楚、举止优雅,但实际上一肚子算计的贵宾,以一种非常平缓的语气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先生们、女士们,相信你们最近都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见亚伯一上来就切入正题,大部分人的脸色都没有显得过于惊讶,因为他们早就猜测到了今天这场会议的主题——不就是远景资本有难,求他们出手拉一把嘛! 当然了,忙可以帮,但从来不白帮,白帮有违家训,也违背个人做事的准则。 亚伯现在代表远景资本主动开口求援,想必也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定代价的心理准备。 想到此,不少人心中已开始窃喜,看向亚伯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戏谑。 还是外资机构好啊!美资机构在华尔街大把搂钱可没有这么多烦恼,因此也不会向他们开口求援,让他们轻松敲竹杠。 但很快,这帮等着敲竹杠的家伙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为了避免给LP增添麻烦,远景资本决定恪守我们自己亲手定下的规矩,彻底关闭对冲基金在美国的业务。” 不少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看了看周围人,才发现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接着,更震惊的消息被亚伯一条条放了出来。 “视基金的经营状况和投资环境变化,我们将在未来半年内逐步清算所有PE基金、母基金、S基金。” “当然了,这不是代表远景资本要破产,而是一种转型!” 亚伯注意到了面前一张张目瞪口呆的表情,十分满意自己今天的表演,接着他假装十分勉强的挤出来一丝笑容。 “把五根手指头全部缩回去,握成一个拳头,才能更好的发力。 因此,未来远景资本将把总部从纽约转移至香港,重点投资港岛以及发展飞速的中国内地市场、东南亚市场,同时我们也欢迎各位合作伙伴继续与我们携手在亚太地区再创新的辉煌!” 迎着亚伯那对看起来十分真挚的眼神,不少人直接在心里开骂了。 这是什么意思?利用完我们,就直接跑路了? 又或者是以退为进,逼我们免费替远景资本出头平事? “你的意思是,远景资本接下来要退出美国市场了?” 说话的是一个梳着大油头,眼神有些阴鸷的中年白人男子。 “是的,皮尔斯先生!” 亚伯语气不卑不亢,丝毫不憷提问的这位名门贵公子。 他知道皮尔斯家族是蓝血豪门中的豪门,家族谱系可以上遡到五月花号那102名清教徒,家族中不仅出过富兰克林·皮尔斯这样的大统领,还有一位女性后代芭芭拉·皮尔斯被誉为“美国人的祖母”——即老布的妻子、小布的母亲,但那又如何呢? 老板下了死命令,哪怕真掀桌子也不能进行任何退让。 小皮尔斯微微皱眉,亚伯以前在他面前可是很老实的,说难听点就是卑躬屈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呢? 谁给他的自信? “这是戴伦的最终决定?” 小皮尔斯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亚伯,想给后者制造一些心理上的压力。 但亚伯如今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毫不示弱的与之对视,“是的,Boss说美国如今的投资环境很难再创造奇迹,等什么时候轮不到欧洲老指手画脚了,他再考虑回来。” 小皮尔斯冷笑一声,话也变得更加露骨起来,“我想我们作为LP,只有出资的义务,没有解决法律纠纷的义务,或许你们可以请一个好的律师事务所。” 说到这,小皮尔斯暼了拉尔森一眼,“老盖茨先生开的高盖茨律师事务所就很不错。” 拉尔森显然不想被拖下水,笑了笑没接茬。 小皮尔斯随即又看了看周围人,大声说道:“我们这些人在远景资本崛起过程中,提供了多么大的助力,又替远景资本遮挡了多少明枪暗箭,想必大家伙心中都有数。 然而,我们的善意似乎并没有得到真诚的对待。 有些朋友现在惹出了麻烦,拍拍屁股就想走了,请问对得起我们的付出吗?” 小皮尔斯的话得到了在场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