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也听到了里面男子和女人的对话,但是她一点也不关心具体内容。
麦冬此刻万分焦急。摆在她面前,最最重要的,是带着冀忞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
麦冬知道敢于在皇宫里如此胆大妄为的,肯定不简单。
凭刚才的三言两语,这二人明显不是普普通通偷情的小宫女小太监。
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从宫外面混进来的,如果她和冀忞被这样的人发现,最大的可能就是“杀人门口”!
麦冬不怕打,也不怕死,但是,她怕保护不了冀忞!
麦冬瞬间感到危险的味道特别浓重。
四下看看,麦冬更加担心,在这个比较荒僻的地方,即使扯开嗓子喊,也未必能很快引来宫里的侍卫或太监宫女等人。
麦冬不敢保证自己的武力值就一定能够镇得住里面的两个人,万一冀忞遇到危险,将不只是她们二人的灾难。
重要的冀忞冒充玉颜充当“妍充容”的事情如果要是被揭穿,恐怕是整个礼国公府和江夏郡王府的灾难!
是以麦冬连连向冀忞使眼色,冀忞此刻也冷静下来,瞬间懂了麦冬眼神中的含义。
是啊,这个时候,再好奇,对方话语的价值再大,也打不过自己和麦冬的安危啊!
冀忞可不敢再过多的停留,赶快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随着麦冬悄悄离开。
“好邻居”后堂,冀鋆刚刚收到冀忞托人传出来的信,上面只有八个字,
“二哈消失,当归”!
冀鋆有点不解。
这是她和忞儿之间的暗语,别人拿到手,也看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问题是此刻她不明白了。
“宫里有什么情况吗?焦贤妃出事了?”冀鋆疑惑地看向李宓。
李宓想了想,皱眉道,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周彪表弟说,焦贤妃病了,而且好像患了肺痨,离宫静养了!十三皇子暂时由洪充容抚养!咦?你怎么知道焦贤妃有事情?”
李宓猛然想到了什么,这样算起来,焦贤妃的“病”也应该算是大事了。
冀鋆将纸条递给李宓,李宓看完,一脸茫然,
“当归,是说忞儿要回来。那个,二哈消失是啥意思?”
冀鋆自热而然地道,
“就是焦贤妃啊!”
李宓更加困惑了,
“二哈?焦贤妃?”
冀鋆理所当然地点头,
“嗯!”
李宓,
“……”
李宓使劲地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开口道,
“此二哈是何典故?”
芍药闻言而动,立刻跑到书桌旁,一顿翻找,找出一副画!
芍药献宝似的跑到李宓跟前,殷勤地道,
“大表公子,我们小小姐把二哈画下来了!你看,这就是二哈!”
李宓定睛一看,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这,这不就是一只狗吗?”
芍药认真地道,
“大表公子,这不是普通的狗,我小姐说,这种狗的名字就叫“二哈”,据说是一种生活在很冷的地方的狗,在那种寒冷地方有好几种耐寒的狗,但是“二哈”长得最象狼,耳朵是直立的,尾巴象大刷子似的!看着很凶猛,但是其实很萌,很呆,很可爱!你看,那个焦贤妃咋咋呼呼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象“二哈”?”
李宓看看一脸坦然的冀鋆,又看看满脸兴奋不已的芍药,只觉得如果自己说不象,她们二人接下来就会把自己扔出去!
李宓有点为难地道,
“如你们所说,这个“二哈”这么可爱,那个焦贤妃好像不是很可爱,是吧?”
冀鋆知道李宓不太愿意将焦贤妃比喻成“狗”。
李宓这个人,贵公子的气息太重,不愿意出口伤人,哪怕对方十恶不赦,他可能也要保留一分体面。
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没有见过人世间最最恶劣的人性。
对于欺辱,陷害自己的人,还给她留什么体面!
在冀鋆看来,焦贤妃出手伤害礼国公父子的时候,就已经猪狗不如了!
用“二哈”来作为她的代号,其实是觉得,她这个人如狼一般没有底线和善良,但是,又象有些恶狗一般仗势欺人。
罢了,这是小事,不需要太过计较。
改变人的想法,不是说教,而是事实!
不是有句话嘛,人教人,百次无功。事教人,一次即可!
如今,礼国公父子没有性命之忧,而且,日渐好转,而对于李宓本人,他没有因礼国公父子的病重而受到太大的影响,比如,失去国公府的庇佑。
再比如,仕途坎坷艰难。
再比如,世人的冷嘲热讽。
再比如,生活的艰苦磋磨……
李宓都没有经历,这一方面,是礼国公府没有完全失势。
另一方面,礼国公府对李家军的威望和震慑之力还在。
还有一个,就是,广宁郡王,江夏郡王等实权人物对礼国公府依然恭敬有加。
如此种种,李宓对焦贤妃有恨,但是一定不如冀忞强烈。
焦贤妃已经谢幕了,冀鋆也不想让这么个人渣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