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汗颜,自己真是钻钱眼里了!
茶楼雅间,一普通妇人打扮的女子正恭敬立在沺黎县主面前,沺黎县主有些担忧地问,
“娘娘为何让我提醒兄长,把那个什么千寻珠给冀忞?冀忞用了千寻珠,岂不是百毒不侵?”
候南是福远宫中的女官,与胡嬷嬷一样都是焦贤妃的心腹。
侯楠唇角勾起讽刺,声音平淡,但透着狠辣,
“县主不要担心!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寻常后宅手段,无非,弄点迷药,把男男女女放到一起,再让众人看到。或者,直接下毒,毒死毒残。这些手段,冀家姐妹必然会有所防备。咱们此次,就是要让冀家姐妹以为我们要给她们下毒,但其实,娘娘另有妙计!”
沺黎疑惑地看向侯楠,
“对付冀忞用的着这么麻烦?为啥还把几位皇子扯进来?”
沺黎县主隐隐有些不安,一个赏花会,就对着冀忞使点手段,迭刺远光一得手,万事大吉!
可是,贤妃娘娘不知道怎么了解到了自己的打算,竟然横插一脚!
要自己撺掇同安公主把几位皇子也一并请来!说是,为了混淆视听!
候南心道,那是因为贤妃娘娘要断了几位年长皇子的储君之路!
正愁没有机会,可巧,沺黎这个蠢货自己送上门来!
候南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贤妃娘娘对冀家姐妹很是不喜,也想借县主之手教训她姐妹二人。县主帮了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投桃报李,自然要帮县主。还有,贤妃娘娘同情县主,县主千金贵体,怎能去那种苦寒之地?其实,这本应该是同安公主的责任,可是,唉!落到了县主身上!娘娘说,皇子们一来,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到皇子身上,对付冀忞将更容易得手!”
沺黎县主张了张口,有点艰难,但是事关重大,还是问了出来,
“万一,万一,迭刺远光挟持皇子,可怎么办?”
沺黎县主担心,迭刺远光象熊瞎子掰苞米一样,看到了更有价值的“皇子”,就忘了对付价值小的“冀忞”。
为了对付冀忞,兄长都被焦贤妃找由头调离了京城!
兄长又带走了府中的许多侍卫!真的动起手来,沺黎也担心事态发展得不可收拾!
赏花宴上的贵女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同安公主没事儿,掀翻了天,都不是事儿!
可是,如何皇子出事……
沺黎不敢想下去了!
候南轻声保证道,
“县主勿忧,几位殿下身边的明卫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迭刺远光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接着,候南又附在沺黎耳边道,
“县主放心,贤妃娘娘已经派东厂的王公公控制住了燎戎的摄政王和使团的人马,如果迭刺远光敢对皇子不利,咱们就扣住摄政王!”
沺黎县主这次放下心,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傲慢,
“哼!吉人自有天相!那个旸旭想害我,可是怎么样?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在我这里!”
虽然不能把旸旭嫁去燎戎,让沺黎还是有一口气出了一半的感觉,但是,来日方长!还有大把的时间跟旸旭慢慢斗!
候南走出茶楼,轻轻舒口气,跟上傻瓜的思路去编瞎话,也是够累的!比跟聪明人打交道累多了!
哪里有什么东厂!什么控制住摄政王!都是骗人的!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沺黎信啊!
候南低头急急地走着,冷不防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对方犹如一堵墙,候南几乎被反弹一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装扮成一个农村大婶的麦冬大声呵斥道,
“你怎么走路的!不看路啊!没长眼睛啊!你脑子进水,眼睛长疮,腿上长脚气了?”
候南哪里受过这份鸟气,顿时火冒三丈,一只手指着麦冬骂道,
“哪里来的刁民!是你撞到我的!你还恶人先告状!你讲不讲道理?”
麦冬上前去象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候南,转了一个身,让候南的脸冲向附近的一辆马车,车里坐着冀鋆和冀忞。
冀忞一见候南,不由得心头大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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