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安最近异常地粘人,而且情绪偶尔会比这个孕妇波动还大,总是在担心生产的事情。 这不,吃完饭又开始满脸忧愁了。 顾满满有所察觉,但不太想理会她,回国后她接受了一个项目,为一个刚升入小花列队的女明星做礼服。 挺着孕肚就开始往工作室钻,好久没有工作了,她的手有些许生疏。 草稿上画了一次又一次,就是觉得不满意。 顾墨安紧随其后跟着她进来,眼神哀怨:“你为什么又去工作室,不陪我。” 少女的画笔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没吱声,继续画草稿,没有搭理他。 他眼神更加委屈了,搬了个凳子在她身边坐着,伸出一只手拽了拽顾满满的衣袖:“之前不是说好的,回来后也不会忙工作吗?” 少女躲闪着他的注视:“我只说了不会太忙,但是接了单子没办法啊。” 而且,这个家伙不忙吗? 抬头看了一眼顾墨安,这段时间他几乎和她是形影不离,难道他不忙吗?他公司没有事情吗? 像是看出来了少女的疑惑,顾墨安垂下眼帘说道:“你在想什么?想我为什么不去忙自己的事情?” 被发现了。 顾满满尴尬的笑笑,男人却不允许她逃避,从背后紧紧贴着她,打着湿润的气息说道:“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陪你。” 男人的手一路往下伸,沿着腰侧摸到了肚子上,已经有些显怀,但衣服一盖上的时候,看起来依旧是平的。 孕育的整个过程他都很好奇,充满了一种期待和未知。 少女推开他,倚在他身上舒服地靠着,咬着画笔不知道该如何画下一笔。 礼服的款式,做成了纱裙,层层叠叠地堆砌在一起,外行人看来像极了一件婚纱。 男人这才想起来,都快第二个孩子了,他们好像还没有办婚礼。 就是不知道少女还记不记得自己逃婚的事情了,本来他们应该有一场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顾墨安揣怀着小心思问:“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少女的笔杆子抖了一下,对于婚礼的事情她好像有些抵触,不知道为什么。 察觉到她不正常的反应,顾墨安满怀希翼地看向她,既希望她想起来,又希望她别想起来。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总是就是,特别希望少女想起曾经那些也还算甜蜜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对她来说,是不是算甜蜜的事情,想到这里男人的眼神黯淡下来。 顾满满觉得头很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关于这些事情,想起来都会头疼。 她究竟忘记了什么呢? 笔杆子掉落在地上,她捂着头,眼泪飙出来。 顾墨安看她这个样子,吓坏了,在他打出120电话之前,一只手拦住了他。 少女恢复了平静,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太疼了。 顾满满拉住他:“我不疼了,我不想去医院。” 直觉告诉她,那些被忘记的事情,不会是很好的记忆,关于谁的,她也说不清楚。 她不想去医院,总之。 顾墨安电话掉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捡起来,就一把抱住了女孩,他心里满是后怕。 拍着她的肩膀,他说道:“别怕,别怕,没事了。” 吻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他满脸心疼。 “还疼吗?”他问道。 顾满满摇摇头,摸了摸肚子,刚才剧烈疼痛之下,她竟然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小生命在拯救自己。 好像踢了自己一脚。 顾满满说道:“我害怕去医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将男人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让他也感受肚子里的生命,而肚子里的小生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在顾墨安的手放上去的刹那间,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动了一下。 男人的双眸睁得老大,将耳朵贴上去,欣喜若狂地说:“她在动,真的在动。” 而且他发现,只要自己一说话,孩子就会动,仿佛是认识了自己一样。 真的太神奇了,顾墨安的脑袋一直贴在少女身上,过了好久还不放开。 少女有些烦了,一把子推开他,第二次怀孕后,她感觉自己好像力气变大了,总是想做些什么,反正就是呆不住。 顾满满画完最后一笔,作为终稿贴在了墙面上。 紧接着就是一些剪裁制作,她拿起大剪子的时候把顾墨安吓了一大跳。 连忙过来抢走她手里锋利的工具:“你在做什么,我帮你做。” 他会做个屁。 顾满满一头黑线。 但是顾墨安没有察觉到这些,收起了他工作室里的一些锋利工具,打了个电话给莫迪,让他找一些会做衣服的人来。 放下电话后,他松了一口气:“以后你和他们说你要什么样形态的布料,你指挥,他们做。” 顾满满:“……” 那这还算是她的设计吗? 顾墨安不以为然:“是你画的稿子,怎么就不算你的设计?” 说的也有道理。 第二日那些人就来了,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顾满满还是指挥起来,让他们帮自己剪裁出想要的形状,然后再按照她的想法进行拼接。 顾墨安对此很满意,远离了危险的工具。 莫迪也吐槽他:“你现在比这个孕妇还像一个孕妇啊顾少。” 顾墨安:“你的年终奖是不想要了?” 莫迪吃瘪。 自取其辱啊。 还是想要年终奖的,他干净利落的闭上了嘴。 看到这一幕,顾墨安微笑着点头。 过了几日后,礼服顺利制作完成。 拖下属送给那位明星,得到的反馈也很好。 第二天那个小花就穿上礼服上了红毯,一下子各家都在猜测这件礼服是出自谁手。 小花发了个神秘的微笑,并且艾特了陆子鸣影帝。 神秘兮兮的说他知道。 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