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机中查到的炸弹控制程序证据确凿,炸弹犯接着就被送进了警局的审讯室中。
审讯室内的警察记录着从炸弹犯口中得到的信息,审讯室外,目暮警官再次感谢着太宰治的帮助。
同时,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请您放心,我们米花市平时还是很安全的,只是这样的疯子炸弹犯实在是防不胜防。”
太宰治没有回应他,只通过眼前的屏幕上传来的有关审讯室内的图像观察着什么。
他的表情平淡,好似连敷衍的笑容都懒得摆出来了,神情莫测。
他肩上的猫也表现出了一种不符合常理的稳重,安静地待在他的肩上,只偶尔甩动拍打上青年肩部的尾巴昭示着它不是什么玩偶,也不是什么雕塑。
这幅样子,让目暮警官也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与他一起看向审讯室的图像。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十分急促,且越来越大,最终停在了目暮警官与太宰治的身后。
太宰治没有回头,只抬起手,慢慢抚摸着猫咪胸前软乎乎的毛,好似早已知道来人的身份:“来了?松田君。”
他的身后,松田阵平朝回头看他的目暮警官一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监控,沉着声音道:“嗯。”
审讯室内的警察似乎将信息完全收集完了,站起了身。
目暮警官见此情景连忙朝审讯室走去,打算安排炸弹犯入狱。
他一走,除了不远处正在监视器前工作的警察,这里就只剩下松田阵平与太宰治两个人。
太宰治的目光不带一点留恋地从监视器上挪开,他侧身,看向了身后的松田阵平。
对方似乎来得很急,眼下虽然站着,但也在努力平复着剧烈运动后急切的呼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润湿了脸庞。
太宰治看着这样的松田阵平,突然笑了起来。
“你见到他了吗?”
“谁?”松田阵平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的那位朋友吗?没有,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
他不能那么快出现在炸弹犯面前打草惊蛇,又总不能在原地待着,因此,在与太宰治分开,和目暮警官说了一声后,他就独自去往了米花中央医院。
因为还有一段路程要赶,所以在路上废了些功夫,他与爆处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的。
炸弹所在的位置是医院的逃生通道之中,黑漆漆的,除了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安全出口”牌子之外找不到一点光源。
平时很少会有人到这里,不被注意,这可能就是炸弹犯选择在这里防止炸弹的理由。
当他们到达炸弹的所在位置时,见到的就是已经被拆好的炸弹零件。
太宰治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松田阵平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佩服道:“就算看不到你那个朋友拆弹的样子,但我还是可以看出来,你那个朋
友还不错嘛,拆弹干脆利索,一看就是老手。”
“只不过,”他又有些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和在摩天轮座舱里的那个水银柱炸弹不一样,医院里的那个可是有雷.管的啊!”
“那么危险的东西,他竟然就这么随意地放在地上,也幸亏我随身带着手电筒,否则要是一不小心踩到雷.管上……”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懂的都懂了。
太宰治“哇哦”一声,笑嘻嘻地说道:“没办法啦,平时织田作都是把那些危险的东西随身带走的,但谁让你们需要完整的‘证据’呢?”
“而且走得这么急的话,”青年摸了摸下巴,推测道,“可能是家里的孩子需要照顾吧?”
“孩子?!”松田阵平直接脑补出了一个会拆弹的奶爸形象。
“是啊,”太宰治郑重其事地伸出一只手掌,张开,“而且还是收养的,五个!超级辛苦哦!”
松田阵平脑海里的拆弹奶爸变成了孤儿院院长。
他震惊不已。
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正在这时,那边的警察已经将炸弹犯押送了出来,炸弹犯已经认清事实,一脸麻木地被戴上了手铐,没有一点反抗。
他被押送着经过松田阵平和太宰治时,抬头看向松田阵平。
炸弹犯看清了松田阵平的长相,暂时从麻木中清醒。
“你,你。”他不顾身后警察的催促,站定,死死地盯住松田阵平:“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分明看见你跟着炸弹在一起,告诉我!”
松田阵平只看着他,沉着眸子,没有回答。
炸弹犯也注定得不到答案了,他被押送他的警察一推,继续向前走去。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垂在腿侧的手指对在一起,搓了一下。
啧,想抽烟了。
“这个时间如果要抽烟的话,小心被扣工资哦?”
“只是想一下。”下意识反驳完,松田阵平再次看向太宰治,却发现青年并没有看自己,而是和刚才的自己一样,也看向炸弹犯被押送的背影。
“觉得不甘吗?”太宰治轻声问道,“就算来得晚一点,你也已经确定了吧,他就是造成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