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瞬间,柳笙笙的脸整个红了。
木青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总觉得兄长对我有些意见,要不你们聊吧,我先去忙活了。”
说完她就尴尬的走开了。
等木青青走远,柳笙笙才气咻咻的看着南木泽道:“王爷到底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昨日的事情是意外,我又没有纠缠你,你要是看不惯我就早些与我和离,没必要跑到这里来整我。”
“本王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谈和离的事宜吗?还是怕我不喝你送的东西?”
看得出来柳笙笙怨气很深,南木泽也不知道怎么说,刚才的事情让他十分不说,原本到嘴边的话也被他吞了回去,只冷冰冰的说:“本王本想给你送……”
“我知道你要给我送什么,你要是真的那么不放心,等回去了我一定会喝的,你没必要亲自跟出来,更没必要亲自拿给我喝。”
也不知为何,一想到南木泽竟然如此厌恶自己,她的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明明就那么讨厌自己,又干嘛老是装出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
再这样下去,自己真要误会了。
想着,柳笙笙起身就走了出去。
南木泽根本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愤怒,难道是因为他打扰到了他们的约会?
他阴沉着脸跟了上去,“本王会给你和离书,但莫老开的药……”
“不就是一碗避子汤吗?王爷没必要一直跟着我不放!”
南木泽一怔,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误会了……
想解释,可还未开口,柳笙笙就已经冷冰冰的接着说:
“我都说了不会纠缠你,就更不会背着你偷偷摸摸怀孕什么的,你担心的根本没必要,就当初你让人灌我的那碗汤,小江不是都亲眼看着我喝下去了?既如此,喝过那碗汤后的我根本不可能怀孕,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一瞬间,所有的解释都卡在了喉咙。
南木泽呆呆的站在原地,记忆忽然回到了许久之前。
若不是柳笙笙提起,他都忘记自己还干过那种事了……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最终只是看着柳笙笙的身影渐渐远去,迟迟也没追上去。
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南木泽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久到小江都洗了个干干净净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爷,您怎的一直站在这里?”
南木泽默了默,“当初那汤,她真的喝了吗?”
小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汤来着?
仔细的回想了一遍,他终于想到了什么,顿时低下了头,“属下亲眼看着娘娘喝下去的……”
想着,他又道:“当初您不是说要给娘娘用最大的量吗?所以莫老就开了最烈的药,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娘娘喝下了药,这辈子多半都不可能有身孕了,所以昨日发生的事情,爷不必放在心上,也无需再另外开药……”
南木泽突然后退了一步,心里一阵刺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难怪,难怪。
那样的药都给她送过,难怪她一看见黑色的汤,就想到了那个方向。
他摇摇晃晃的离开,看的小江胆战心惊,“爷,您怎么了?”
南木泽只言未发,只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这可吓坏了小江,“爷,您是在担心娘娘吗?”
“担心?”
南木泽的声音有些苦涩,“本王没那资格。”
“……”
另一边。
柳笙笙走远之后才发现南木泽并没有跟上来,她微微松了口气,又觉得心里不是那么舒坦。
真的是,脾气一上来什么话都往外抖,差点忘了对方可是苍王,还好刚才不在王府,不然指定又得挨一顿打了。
一边想着柳笙笙便慢悠悠的往回走去,却见一个男子突然跑了过来。
“森儿姑娘,是您吗?”
柳笙笙点了点头,“何事?”
“是刘老,刘老突然就倒下去了,我是百岁馆的药童,您不记得我,但我记得您,我知道您医术高超,如今刘老倒下,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正打算到王府去找您呢!”
柳笙笙的眼皮跳了跳,看来自己是王妃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他还打算到王府找自己……
到底是刘老的安危更重要,于是柳笙笙也没有多说,跟着那个男子就离开了。
二人一路向前,很快就在一辆马车旁边停了下来。
“今儿一整天刘老都死气沉沉的,大家伙儿都劝他早些回去休息,可他就是不听,直到忙完了才愿意回去,结果就是一上马车就喊胸口疼,喊着喊着就昏过去了。”
那个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刘老从马车上背了下来,轻轻放到了路边,又说:
“这条街道也没什么人,这个时辰大家也都在家里吃饭,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这才想去王府找您,还好在半路碰到了您,不然刘老真就危险了。”
柳笙笙蹲下为刘老把了下脉,“这是疲劳过度引发旧疾了,你快去找副银针过来,我要为他针灸。”
男子点了点头,“要不把刘老背回百岁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