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林老头慢悠悠的晃到他跟前,“哪里都不对,你这聪明劲倒不少,能把大多数招式练得有五六分像,但谁告诉你把所有招式串起来,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砍一气的?” “我…我这不是想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么,如果我能最短的时间内使完全部招式,那以后用起来岂不就是很快?”赵孟启悻悻解释着。 “唯快不破?”林老头念叨着,“听着倒像是那么个理,但是殿下啊,战场可不是朝堂,生死搏杀也不是耍嘴皮子,练武没有捷径,下的只有死功夫!” “哦哦,那请林老指教。”赵孟启诚恳道。 “谱上的刀法,并不是用来实战的,而是方便练习的人去熟悉刀性,掌握其中的基本动作,实战对阵之时,需要的是临机应对。不单是刀,其他兵器亦然。” 林老头接过他手中的木棍,“刀的基本,有八字要诀,刺、扎、斩、劈、扫、撩、推、割,运用之道存乎一心。” 老头说着,突然身上的气势为之一变,开始演练起来,同时为赵孟启讲解着。 一老一少,一教一学,一个多时辰便过去了。 “哎,年纪大了,这稍一动弹就累得够呛…”林老头扶着腰微微喘气。 赵孟启很狗腿的献着殷勤,“林老,你到这边来坐……您擦把汗…这上品龙团,您解解渴…” 林老头啜了一口茶,一脸了然,“殿下啊,我看您就别忙活了,都说了,皇城司,我如今就是挂个名,早就不管事了,您就别在老汉身上费工夫了。” 见林老头摊开了说,那赵孟启也懒得藏着掖着,“林老,您这话拿去蒙别人还差不多,我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让您帮我查查,到底是谁给赵孟关上的玉谍。” “爱莫能助……” 林老头把茶盏一放,鸟都不鸟赵孟启,悠悠然走远,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时候黄枸才走了过来,“阿郎,林押班还是没答应?” “哎,这老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愣是一点口风都不露,对父皇是绝对的忠心耿耿啊。” 赵孟启叹气,他的目的自然不是查赵孟关了,而是想借这事试探林老头的态度,撬开皇城司的铁幕,看看有没有为己所用的可能。 可惜却在林老头这里碰得一头包,其他都还好,只要话语涉及到这方面,不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是转身就走。 “那能怎么办?”黄枸为主子忧愁起来。 赵孟启一挥手,振奋起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林老头这行不通,咱就找别人试试,备车,出宫。” 是的,赵孟启昨天得到了赵官家的允可,可以出宫为新学堂选址。 “阿郎,不吃了早饭再出去么?” “换换口味,到外面吃。”能吃野食,谁还稀罕家里的饭菜啊。 黄枸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等赵孟启换好衣服走出殿门,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空坪上,常庚和曾八带着六个班直做小厮打扮,身高体壮的,颇有几分豪奴的模样。 “卑职等拜见殿下。” 八人单膝下跪,恭谨见礼。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赵孟启很是随意的挥着手,笑得很随和,“今日小王出行,就有劳诸位了,到了外面,别露了我的身份,就叫我…恩,就叫黄衙内吧。” “小的们遵命,衙内请上车。” 常庚等人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忠王出行特意点了他们随扈,忐忑的是万一出点岔子全家都得遭殃。 储君出宫,即便是微服,肯定也不会就这么点人护卫,常庚他们是殿前司的,另外暗中还有侍卫亲军司,以及皇城司的两波人马。 大宋的制衡思想已经深入骨髓,简直随处可见。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马车并没有走和宁门,而是走了同样在北面城墙但偏东边一点的东华门。 东华门出来,便能看到内司东库,赵孟启掀开车帘特意看了一眼,因为设立新学堂的钱粮到时候要到这里来支取。 然后便是登平坊,这片都是大宅子,却大多属于官宅,一般都是御赐给那些在临安没有房产的重臣居住,谢方叔的宅子便在这一片。 再往北走,挨着登平坊的便是占地宽广的四方馆,这里本是接待各国使臣的,但如今尴尬的是,大宋已经没有几个像样的邦交国了,因此显得颇为寂静。 贴着四方馆的院墙,很快来到的街道上,这条街道是侯潮门联接御街,许多走海路的都从这里入城,所以熙熙攘攘。 马车不动声色汇入人群中,往御街而去,上了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