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孟启其实也有点不适,只是强做淡然,向少年招了招手,“你叫秦二郎?可有大名?” 秦二郎这时不禁很是局促,双手捏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殿下问你话,是你的福气,傻楞着干啥?”裴三轻轻推了他一把。 秦二郎这才稍微镇定一些,“回殿下话,小人卑贱,爹娘都不识字,没取大名。” “那我给你取一个吧,让我想想……”赵孟启手指在大案上敲打着,思索起来,“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不如你就叫秦断吧,秦断…情断……贴切啊,哈哈哈,这对句也送你了。” 秦二郎还有些迷糊,裴三又是推了他一把,“傻小子,还不赶紧拜谢殿下赐名?这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啦。” “小人拜谢殿下赐名……”秦二郎跪下叩拜,后面却又不知道该说啥。 “起来吧,起来吧。”赵孟启看着黑瘦的小子倒是越来越顺眼,“秦断啊,愿不愿跟着我做事啊?” 这回倒不用师父再提醒了,秦断又磕了两个头,“小人愿意为殿下牵马……”后面的词想不起来了,便改口,“愿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 “哈哈哈,先起来吧,继续把那几个恶棍也割了。” 说完,赵孟启突然意识到,之前割了江满海,今日又割六个,这要是养成了习惯,以后会不会被人称为‘割鸡皇帝’?这似乎有点不好听啊,多少有点变态。 这时高甲抓着空当,拍起了马屁,“殿下这对句真是大气磅礴,不同凡响,将帝王之霸气彰显得淋漓尽致,殿下这才华比历届状元还高三斗,微臣能为殿下效劳,实乃三生有幸,若是殿下不嫌弃,微臣愿此生追随以效犬马之劳,矢志不渝万死不悔!” 同样是表忠的话,读书人说起来就是不一样。 赵孟启斜了他一眼,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反感,高甲这只是官场中大多数人的写照,尤其的低品低阶的官员,钻营奉迎乃是常态,这并不代表这些人都是无能。 这年头,但凡能考中科举的,那绝对属于精英人士,只不过大宋的官场风气确实有点歪,不干正事的比较多。 “先把判词写好,若你是个能做事的人,孤倒不介意给你添点担子。” “谢殿下提点,微臣明白。” 高甲喜滋滋的继续开始写判词,只要抓好这次机会,入了燕王法眼,仕途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修仁看在眼中,心里还是有些羡慕的,可惜,没想到燕王这么轻易的暴露身份,搞得自己之前的作为,实在尴尬得很。 原本是不知者不罪,即便些许顶撞,日后也有办法弥补,如今转变太快的话,多少有些生硬,还会显得自己做事没原则,何况自家的危机还没处理呢。 此时,一阵哀嚎求告响起,“殿下,殿下,饶了小人这一回吧……小人发誓,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做任何坏事……殿下,求求您了……小人不想死,也不想变成废人……小人知罪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我一次……” 衙役们偷瞄了赵孟启一眼,发现他正皱起眉头,立刻迅速将这五人的亵裤扒下,堵在他们口中,还世界一片安宁。 秦断此时已经找到感觉了,随便瞄一眼,便是手起刀落,又是三根丑物喂了狗,让大黑狗兴奋得嚎叫了好一阵。 这让赵孟启心中不禁有了点疑虑,“裴三,这狗吃了那玩意,以后该不会咬人伤人吧!?” “殿下放心,这两条狗是小人自养的,做咱这行,难免会冲撞一些邪祟,养它们可以看门辟邪,这守家狗一向老实听话,放在盘中和拿在手中的东西都不敢碰的,只有丢在地上,他们才敢吃。”裴三小心解释道。 “哦,那就好,不过你还得多注意着点,万一有不对,要及时处理,不可酿出祸端……” 赵菫也养狗,所以赵孟启也不会当着妹妹的面说什么过分的话。 裴三赶紧表示,“小人明白,小人会看好它们的,出了事,小人自当顶罪。” 此时秦断又割了一根,正要轮到最后的孙珘俊了,大堂外一阵凌乱的脚步,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冒着雨慌张的跑进了公堂。 “殿下,刀下留人啊!” 这人噗通跪在大堂中,拼命磕头,没几下就额头一片血肉模糊。 秦断停下手,看向赵孟启,赵孟启正满脸疑惑,这磕头虫是谁? 高甲认出来人,便开口向赵孟启解释,“这人是孙德良孙员外,正是孙珘俊的父亲。” 赵孟启明白后脸上露出厌恶,“好了,别磕了,子不教父之过,事到如今你再来求情又有何用!?” 孙德良听到这话,停下了磕头,忍着疼痛和头晕目眩,哀求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