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殿下,慈不掌兵,打仗哪有不死人了,也多亏了殿下英明睿智,才能守住城池,歼灭叛军。” 这话倒不是陈骁鲲虚言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佩服赵孟启。 堂堂大宋皇储,不但身先士卒,而且妙计迭出,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难。 昨夜的主动出击,今日的一钟灭敌,还有刚才的临阵博弈、巧设陷阱,无不展现出过人的谋略和勇气。 抓住刘修礼的心理,利用变阵拖延时间,也阻挡叛军的视线,趁机将叛军抛弃的弩车布置上,杀伤叛军的同时,又逼迫他们放弃具有绝对优势的防御阵型,主动来攻,还取来砲车的拉拽绳充当绊马索,摆下空心阵,迟缓叛军的冲击力。 这一系列的操作,都不过是燕王看到弩车后瞬间便想到的,这份机智着实令人叹服。 听了陈骁鲲的话,赵孟启醒悟到,自己作为最高领袖,若是表现的太过丧气,对其他人很容易产生消极的影响,于是便收起乱七八糟的的心事,深深吸了口气。 “今日之胜,皆有赖众位将士与百姓,孤之前的承诺,一律加倍,你们奉化军更是功不可没,今后奉化军便是孤的亲军,一体待遇将与东卫军无异,军属家人亦有妥善安置,永不再为衣食日用担忧!”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赵孟启对于收买人心之事做得愈发得心应手。 奉化军兵籍上有两万人,实际上加上老幼总共将近三万人,只是大多都要为生计奔忙,但因为百十年的传统,依然保持一定人数进行脱产军事训练。 而能够选入这里面的,大多都是刚刚成年的,练上几年,便能升入禁军之中。 所以陈骁鲲才能带着这六百人,在最快的时间里前来报到。 赵孟启也发现了这里面大多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后世不过还在上中学而已,如今却为了他,战死沙场,因此他内心才特别愧疚和彷徨。 陈骁鲲面对这样的伤亡,内心同样很痛苦,但他作为军人,没得选。 当了二十多年的兵,也不记得自己上过几次战场了,见惯了生生死死,有些时候甚至都感到麻木了。 他唯一期望的就是,付出的牺牲不会被朝廷忽视和忘记,给他们应有的待遇和尊重。 还好,燕王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做出的承诺也超出了陈骁鲲的预期,让他深感安慰和欣喜。 “末将代奉化军所有将士老幼,谢殿下宏恩!” 赵孟启轻轻摆手,叹道,“该道谢和道歉的,应该是孤,你们为大宋付出太多,而朝廷一直以来却亏欠你们良多,孤这不过是亡羊补牢而已……大宋,不能再走歪路了,什么‘东华门唱名方为好男儿’这种话,在孤看来就是狗屎,孤认为血染疆场,以生命护佑华夏者,才是真正的好男儿!” 这话直击陈骁鲲内心,所有的心酸和委屈都在这一刻泛了出来,眼眶瞬间便红了,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却哽咽者着,硬是无法开口。 赵孟启察觉异常,回头一看,见陈骁鲲一个七尺昂藏男儿,居然虎目含泪,就像个两百多斤的孩子一样。 下意识的,赵孟启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放心,孤并不是说说而已,只是任重道远,孤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只有你们与孤同心协力,一起努力,才能让大宋从根子上改变过来。” 陈骁鲲唰的一下,单膝下跪,一字一句道,“陈骁鲲愿为殿下效死!” 话虽不多,却坚决无比! 赵孟启将他扶起,“上下同心,戮力同行!现在首要之事,是伤员救治问题,你去安排人,持我手令,到附近州县征集郎中药材,务必尽快。其次,把牺牲将士及民壮都收殓好,我会令人选拣风水宝地,建立烈士陵园,纪念碑以及忠烈祠,四时祭祀,岁岁悼念,万民景仰!其三,为防止逃串的叛军荼毒地方,应整理出部队迅速剿除……算了,咱们没剩多少能动用的人了,我再另外安排人去围剿吧。” 就在他话音刚落,有兵士大喊,“湖上又有大批船只到来!” 还有叛军!? 陈骁鲲心中一惊,立刻拉着赵孟启往城里走,“殿下,速速回城,带公主殿下她们立即离开。” 赵孟启却并不慌乱,顿住脚步,凭着陈骁鲲的力气,竟然拉拽不动。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