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也有类似的怀疑,不过嘛,没有证据的事不好瞎说,丘岳本人也没有贪图这个功劳的意思,加上蒙古自己都说是病死的,宋朝也没有强拉仇恨的必要。 所以怀疑也只是怀疑,毕竟阔出也有可能是出了别的什么意外,比如掉下马,吃错药,马上风…… 反正阔出凉了后,蒙古对宋朝的攻势缓和了许多,直到淳佑元年,窝阔台死后,蒙古军主力全面北归,持续六年的蒙宋战争暂告一段落。 而丘岳则开始逐步受到重用,后面的任职也多与军事相关,在贾似道之前镇守执掌两淮多年。 丘岳有着丰富的指挥作战经历,在治军上也有独到的见解,在这个大将陆续凋零,军事人才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显得更为珍贵,由不得赵孟启不重视。 “本来还说回到临安后,要去府上好好拜访丘老,结果……” 一边说着话,赵孟启引着三位客人到了一处暖阁中。 进去一看,发现坐了不少人了,吏部侍郎杨栋、侍御史江万里、监察御史洪天锡、刑部侍郎冯梦得、兵部侍郎王爚、中书舍人牟子才…… 好家伙,这不是明目张胆的燕党大聚会么? 赵与訔脑子一蒙,感觉自己跑进了‘狼窝’。 这种场合,别说什么求情了,事后能不能把自己摘出来都是个大问题。 这么多实权大臣在皇子家聚会,放在往常,是绝对犯禁之事,没有哪个官家会允许。 不过嘛,大家都是来给燕王拜年,不小心碰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了,赵官家对燕王可以说是完全放飞了,根本就懒得猜忌。 何况,御史台可以说是被赵孟启掌控了,哪里会弹劾他。 而且朝野上下都清楚,哪些人是燕王一系的,根本没遮掩的必要。 新客到来,自是一翻寒暄,然后才一一坐下。 “嚯,殿下您这阁子倒是暖和得紧,外面也没看出火坑地炉之类的设施啊。” 钱焘这个脱下厚厚的裘袄,感觉十分惬意舒适。 燕王府以前可是他家的庄园,这屋子他也熟悉得很,却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大的变化。 赵孟启随口解释道,“这里小小的改建了一下,地面重新铺过,下面是空心火道,烧上二三十块蜂窝煤,便能保暖一整天。” “蜂窝煤?那不是一文钱一个么?用三十文便能如此暖和,还真是挺便宜的,便是普通百姓也用得起。”钱焘惊叹。 煤是不贵,可改建地龙的花销可不便宜,材料加人工,没个三四十贯下不来。 闲扯了几句,赵孟启便看向丘岳,“丘老,我正有件事想请教一下您。” 丘岳白眉一跳,“殿下请说。” 赵孟启说道,“如今蒙古人占据着大理,仿佛如一把指向我朝腹心的利刃,虽然西南山岭绵延,不利于蒙古人作战,而我朝也在荆湖南路设置防御,但我觉得这有些太过被动了。” “那殿下以为当如何?”丘岳饶有兴趣。 “蒙古人的优势在马,因此在战略战术上善于使用大运动大迂回,但我朝的优势在船,依靠宽广的海洋,其实同样可以使用大迂回大运动战略。” 赵孟启这话,让丘岳露出思索之策,“殿下您继续说。” “我朝精于制器,在船只航海方面,其实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如果我们具有一次性投放五万军队的航运能力,那如论是向北还是向南,都很容易找到蒙古人的战略弱点加以打击,这个是远景。” “单从针对大理蒙军来说,我们完全可以利用海运能力,把广南西路开发起来,使其具备屯驻大军的能力,在必要时刻,可以攻入大理,解除我朝肘腋之患。” “而且,南洋诸国盛产粮食木材香料等我朝需要的资源,完全可以成为钦州、广州等地的发展助力,因此这个开发过程,不但不会损耗我朝国力,反而能促进我朝经济振兴。” “战争,从根本来说,打得还是经济,近几十年来,我朝经济江河日下,离着油尽灯枯不远,不能再只靠江南一带来支撑了,两淮荆襄又是战区,无法安稳发展,两广却还有着很大的潜力,成为我朝新的经济源泉。” 丘岳静静听赵孟启说着,不时也点点头,“殿下的意思是,用海外贸易促进两广地区发展么?” “是的,我朝生产的货物,在海外一直都是畅销的,只不过以往大多依靠大食商人做中转,如今蒙古人正在攻伐大食,或许过几年就能将其灭亡,所以我朝外贸急剧萎缩。” “以前泉州每年能收百万贯市舶税,如今只有区区几万贯。” “既然靠不了别人,那咱们就该主动去寻找市场,不要太远,除了真腊、蒲甘、交趾、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