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有日子没去看望娘亲了,便缓声道,“去荣王别院吧。” 当赵孟启的马车经过春风楼时,其中一间隐秘又极度富丽堂皇的雅间中,十几名身穿便服的大臣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他们的席案摆成一个方圈,案上是琳琅满目的美酒佳肴,身边作陪的正是韵味奇异的番娘子。 圈中,唐安安领着一群轻衫彩衣的舞姬翩然而舞。 赤足如玉,彩袂翻飞,柳枝般纤细的腰肢,摇摆出勾魂的风情,蹁跹跃转间,春光乍隐乍现,恍惚似梦幻,使人熏熏然。 平日间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们,为这舞姿神魂颠倒,便是唐安安舞毕退场,他们也似乎无法醒过来。 主人席上的张枢抬眼从席间众人身上慢慢扫过,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得意,然后轻拍手掌,“此舞,诸位可还喜欢?” “好!”陈大方双眼放光,击案大赞,“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唐行首,一舞凌波仿佛步步踩在我心尖,真是妙不可言!” 坐在他侧席的马天骥人老心不老,咂着嘴回味,“就是性子清冷傲气了一些,假若能一亲芳泽,当是别有滋味……” 呵呵,张口就讨要,老色胚想得倒是美…… 张枢轻挑眼皮,脸上却笑意盎然,“马侍郎的愿望,说难也不难,就看您的诚意能不能打动她的芳心了,哈哈,虽然唐行首不易得,但诸位身边的异国佳丽也不差太多,更有独特风情,诸位且先品鉴一二,张某就暂时告退……” 张枢离开雅间后,寻到唐安安房中,板着脸质问,“说了让你将他们哄高兴,为何匆匆就退场了?” 唐安安摘卸着首饰,木然道,“你我如今是合作,我并非你的奴仆家伎,你没资格强令我做任何事!” 张枢一愣,收起怒色,柔声劝说起来,“我让你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帮你报仇么?不多拉拢一些大臣,如何能对付那人?” “帮我报仇?我看你分明就是利用我!这都半年过去了,为何一点实质行动都没有,那人的地位反倒是越发稳固了。”唐安安冷着脸。 张枢耐下性子,“没有一击致命的机会,如何好轻举妄动,放心吧,一切都在推进中,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唐安安抬起脸凝视着张枢,“好,我再信你一次,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正在两人说话时,赵孟启的马车进了佑圣观东边的兴礼坊,来到荣王别院的侧门,亮明身份后,直接驶入。 进去后,听说荣王也正在宴请宾客,赵孟启就先去拜见娘亲黄氏。 黄氏如今在荣王府有着崇高的地位,衣食住行都是最上等的,但她与世无争的性子似乎并没有太多变化,依旧淡然得很。 见到赵孟启来,倒是十分惊喜,得知他还没吃饭,立刻就张罗了起来。M.. 可还没等准备好饭菜,荣王那边就传了话来,让赵孟启去见见宾客。 他本来是不想去的,随口问了一句都有哪些客人,被告知有赵与訔、钱焘、王应麟等人后,也就不好推辞了。 向娘亲道了声抱歉后,赵孟启来到了荣王设宴的小花园,见几人一边饮酒,一边吟诗作词,好不惬意。 说来,赵孟启觉得荣王这个便宜老爹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当了皇帝的赵昀其实都不如他舒服。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躺平就能安享富贵,每日优哉游哉的过得美滋滋,没有烦恼,不用劳累,还福禄寿俱全。 听到脚步声,荣王转过头,笑呵呵地向赵孟启招手,“四郎你来得正好,这下我可有救星了。” 赵孟启走过去,一脸疑惑,“什么救星?” “我等正行酒令,中者作诗词一首,恰好到我这了,可我有些不胜酒力,心中空空如也,你帮我应付一下可好?”荣王满是期待。 可赵孟启仔细看了看荣王,分明不像喝多的样子。 这时赵与訔笑道,“荣王兄这多少有点耍赖了,不过嘛,能得燕王殿下新作,我等也就不计较了。” “是极是极,殿下不出,我大宋词坛可是寂寥已久啊。”钱焘也凑趣起来。 赵孟启一看荣王满脸骄傲的样子,多半是便宜老爹想炫耀一下自己的亲生儿子……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