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能说板上钉钉,却也八九不离了,对于他的正妻人选,那自然是要求严格,并广受关注。 赵孟启心中已经定下了主意,只是目前不愿意把精力消耗在这上面,因此也不打算表态,只等到他自己能完全掌控大局后,拿出来便是一锤定音。 于是就扯着,“慈宪夫人怎么对我的婚事也上心?” 慈宪夫人就是赵昀和荣王的亲娘,赵孟启的亲祖母全氏。 谢皇后解释道,“夫人说她有个侄孙女,名全玖,明年恰好十四,自幼聪颖秀丽,也读书史,至孝至善,贤良淑德,正合适配你,你父皇也觉得不错,不过还没见到人,也就没什么定论。” 钱朵听到这话,脸色变得煞白,死死捏紧了小拳头。 全玖? 该不会就是原本历史上的全皇后吧? 赵孟启心中一顿,有些恍惚,但很快清醒过来,皱着眉道,“才十三啊,也就比菫娘大一些,这不成……起码也得三五年后再说吧。” 他已经转过心念,觉得拿全玖做个挡箭牌,倒是不错的拖延之策。 只是钱朵没明白他的心思,以为他是答应了这个人选,不禁越发伤心起来,若不是性子傲娇,恐怕泪水都已经掉下来了。 谢皇后又道,“她父亲如今在荆湖北路为官,她便随侍在旁,要不,召她回临安,你先见见?” “这千里迢迢的,怎好让一个小娘子独自奔波,不急不急,过几年再说。”赵孟启打着推手。 真要召回肯定会安排好,哪里会存在独自奔波的情况,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 谢皇后却点点头,“行吧,你既然坚持说女子不宜太早婚育,那就放放吧,也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人选。” 隐隐间,谢皇后也是更加倾向全玖,不知是慈宪夫人和赵官家的因素,还是其它。 接着她又说道,“葙娘的事吧……我也尊重你的意见,不过就算不急着成婚,其实也不耽误现在物色相看,最后怎么决定也还得看你们父皇的意思,明白了吗?” 随即,赵孟启给赵葙丢了个眼神,哥哥只能帮你到这了,父皇那里,就爱莫能助了…… 赵葙绞着手帕,愁眉苦脸。 再多坐了一小会,说了些闲话,赵孟启便告辞,赵葙很想跟着出宫,却被谢皇后拦住了。 回到马车上,赵孟启才发觉了钱朵的异常,“怎么突然闷闷不乐起来!?” 他不知道钱朵已经脑补完一出,赵渣男始乱终弃,喜新厌旧,移情别恋的狗血大戏,此刻生着闷气。 “要你管!?” 赵孟启也没多想,“哦…应该是想家了吧?那待会出了宫,你和小胖就回家吧,就当给你们放假了,好好过个年。” 可听到钱朵耳中就不一样了。 好啊!这就迫不及待要赶我走了? 哼,走就走,谁稀罕留下一样! “停车,我现在就换车。” 或许是习惯了钱朵不时爆发的小脾气,赵孟启也没往心里去,很干脆的让她换了车。 等出了宫不久,钱家兄妹坐着七号马车自行脱离了车队,在一小队班直护送下往钱府而去。 赵孟启和赵菫兄妹则出了临安城,回到阔别已久的燕王府。 见整个王府内外到处是忙碌的身影,打扫卫生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赵孟启略感疑惑。 “我只是出远门回家,不必这么隆重吧……” 黄枸笑呵呵解释,“阿郎,今日腊月二十三,您正好回家,所以小的就索性安排今日过小年,双喜临门嘛。” 小年是汉族传统祭灶日,具体哪一天过,各地未必一样,中原地区多为二十三,南方则多是二十四。 宋代南渡后,渐渐入乡随俗,越来越多人家都二十四过小年,但要二十三过也不是不可以。 听完黄枸的话,赵孟启一拍脑门,“嗨,幸好你提醒,不然差点忘了事,让人去把薛晋、赵鹤云、方鲁、陌春风、鲁德润他们叫来,我有事安排。” 次日一大早,临安城中的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祭灶过节,突然发现街上多了许多东卫士兵,他们穿着有别于其他禁军的军服,赶着牛车,或是手推车,在军巡院兵卒的陪同下,穿街入坊,挨家挨户的登门。 赵孟颒敲开一家看起有些寒酸的人户,在主人家还满脸惊愕时,小圆脸浮满笑容,“打扰了,今日小年,谨代表官家和燕王殿下向你拜个早年,祝您阖家万事顺心,吉祥如意,再送上薄礼一份,聊表贺年。” 随即他身后的士兵从牛车上搬下一个竹筐,摆在还一脸懵逼的主人面前。 “这里有一斗大米,十块蜂窝煤,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