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震撼和恐惧。 连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燕王,都没有了减免刑罚的特权,那还有谁能逃脱罪惩呢? “四十三。” “啪。” “继……续。” 赵孟启仍旧顽强的喊着,但声音开始颤抖,似乎对疼痛的忍受到达了极限。 常庚忍不住就收了几分力道,“四十四。” 棍肉相交,声音似乎没有变化。 但赵孟启立刻怒骂,“娘们都比你有劲,这下不算,重打!” 因为放水反倒让殿下多挨一杖,常庚不禁有些懊悔,急切间把力气都灌于棍上,奋力挥下。. “啪…咔……” 水火棍居然拦腰而断,常庚望着断茬失神。 院中其他人哗然,即便心理再阴暗的人,此时也不会对这次杖刑的真实性有丝毫怀疑了。 作为刑具,水火棍是有统一标准的,‘长三尺五寸,大头阔不过二寸,厚及小头径不过九分。’ 大的一头宽六厘米多,厚度和握柄一头的直径约三厘米,以坚硬结实的木料制成。 可以想象要将其打断那得用多大力气啊,这样的击打力量下,普通人就算穿着甲胄做防护都会吃不消。 眼看着此时的燕王没有发出喊叫,也不见其他反应,所有人都慌了神。 完蛋,该不会真把燕王打死了吧? 哪知赵孟启也只是为棍子被打断而错愕,很快就回过神,“换棍子!换人!再打!” 还打? 燕王一定是疯了! 换棍子也就罢了,还换人? 这分明是要将自己往死里打啊! 对自己都这么狠,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所有人脑瓜子都嗡嗡的,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往上涌。 这时候,常庚和耿直退下,换了两个禁卫执刑,红色棍影再次翻飞。 知道燕王若是发觉力道不够就会要求重打,于是两个生力军不敢偷奸耍滑,棍棍打在实处。 每一杖打下去,疼痛就会像巨浪一般将赵孟启淹没。 十几下之后,赵孟启有些扛不住那剧痛,脑子开始发懵。 为了不发出惨叫,他紧紧闭起了嘴,身上的肌肉也全都紧绷着。 青筋暴起的额头不停渗出汗水,汇成黄豆大小后,不断滴落在石板上。 下意识中,他抓着刑架的双手越来越用力,一寸厚的木板渐渐变形。 见他不再喊叫后,行刑禁卫的报数声也越来越小,整个院落中似乎只剩下刺耳的啪啪声。 一棍又一棍,明明是打在燕王的身上,却又仿佛打在所有人的内心深处。 每一棍落下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抽搐。 此时却只有一个人对这一切浑然不觉,那就是依然呆立在正堂中的钱朵。 自从赵孟启说出那句对她的判决后,她就开始变成了这样,仿佛一块木头。 后面赵孟启还说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她似乎完全不知道。 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只是突然一阵心悸,让她好像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耳中响起了奇怪的啪啪声。 她眼中依旧空洞茫然,像具行尸走肉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步。 慢慢走到门口,她仿佛看见有张可恶的脸庞正在向自己微笑。 心中一颤,散漫的瞳孔缓缓缩聚,焦点落在一张狰狞变形的脸上。 这混蛋在干嘛!? 突然就像有一道霹雳,在钱朵的脑海中炸开,让她瞬间恢复了意识。 随即,她就像一只发疯的豹子般冲了出去,恶狠狠地撞开正扬起水火棍的禁卫,又飞扑到赵孟启身上。 “都住手!不许打他!……” 钱朵愤怒地尖叫着,并紧紧贴着赵孟启的后背,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为他遮蔽伤害。 赵孟启正疼得头昏脑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激,立刻清醒了起来。 “嘶…钱朵你捣什么乱,快给我下来!” “我不!”钱朵反而更加死力的搂住赵孟启。 赵孟启哭笑不得,“差二十棍就打完了,你别碍事行不行。” “不行!要打就打我!” 钱朵此时隐约也明白了,赵孟启其实是在替她接受刑罚。 “别胡闹!” 赵孟启撑着刑架站了起来,然后掰开钱朵的手,把她从身上扯了下来,交给禁卫,“给我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