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其他军官,你多半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千多年前的孙武都敢斩大王宠妃以正军纪,难道我东卫军中就没有这样的人么?” 冰冷如铁的话语,确实把钱朵吓到了,因为赵孟启的眼神中满是认真。 这时,赵孟关却被刺激到了,“报告!末将不是怂货!” 赵孟启瞥眼看着他,“不是怂货?不是怂货会被一个小女子打成这副德性?” “末将…末将只是不想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赵孟关说着,自己都感觉这理由站不住脚。 赵孟启摇摇头,“我知道你或许是碍于钱朵的身份,以及顾虑她和我的私人关系,但你好好记住,军纪面前,没有什么男女老幼,也没有什么亲疏情谊,这次念在你是初犯,而且也算坚守了职责和原则,只给你一个记大过处分,军衔由上尉降为少尉,你服是不服?” 赵孟关一愣,感觉有些委屈,却还是端正了态度,“末将知错,无有不服。” “那若再有类似情况,知道该怎么做了么?”赵孟启悠悠道。 “知道,一切以军法为准绳,不徇私,不枉纵!” 这话,赵孟关是用吼出来的,与其说是回答,不如说是给自己刻下警醒。 钱朵见到被揍的赵孟关都受了处罚,感觉自己更是在劫难逃。 以她敢作敢当的性子,倒也没有哀怨,就是感觉自己一颗真心喂了狗,错付给了一个没良心的冷血鬼。 不过赵孟启却又转向了姬霓,“你可知道,私藏外人在军中是何后果?” 姬霓身子一抖,弱弱道,“回禀殿下,卑职没有私藏外人,钱小娘子她是正规渠道参军,有军籍的。” 说完就递上了文宣队的兵册。 赵孟启接过来翻看,然后看到一栏中列着。 钱多多,临安府钱塘县人,淳佑元年生,宝祐四年八月初七应征…… 好家伙,这空子钻得让人无话可说。 赵孟启哭笑不得,立马就想到了根源所在。 这文宣队都是女兵,加上需要专业技能,因此在管理和招募兵源的事情上,只好给予姬霓较大的自主权。 至于钱朵改名和户籍的事,凭着钱家的能量很容易就能办到,甚至只要管事之类的出面就成了, 如此一来,起码程序上是挑不出毛病的。 规矩是自己定的,赵孟启也只能亡羊补牢,但由于文宣队的特殊性,似乎不好让其他机构对其监管。 “从今天开始,文宣队暂时由我直管,所有事务都必须向我报备,另外,既然你作为钱朵,不对,是钱多多的上官,纵容其违法军纪,同样需要担责,你的中尉降为少尉,记过处分,写一万字检讨!” 姬霓默然点头,可‘义气’钱朵却不干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姬队长是受了我的威胁才不得不帮我的……” “闭嘴!”赵孟启轻喝,接着冷然道,“如何判罚有你说话的份!?别忘了,你才是主犯!” 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却很头疼,有些不知如何处置钱朵才好。 从功利角度来说,把钱朵推出去斩了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此才能严明军纪,立下绝对威信。 但从私人角度来说,且不说钱朵关系到钱家这个政治势力的走向,就说钱朵曾经舍身相救的情谊,以及赵孟启对她的个人感情,那也让他下不了这个手。 只能说,赵孟启距离一个合格的政治人物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大公无私,人人都会说,可真有几个人做得到啊。 赵孟启心中一叹,面无表情道,“钱多多目无军纪,持械胁迫及殴打军官,意图干涉军事行动,按军规,处于五十脊杖!”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反而是钱朵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这处罚和自己无关一般,只是一双杏眼中在没有任何光芒,空洞而死寂。 常庚连忙大呼,“殿下不可啊,五十杖打下去,哪里还能活命,钱小娘子虽违军纪,却也是关心殿下安危,情有可原,还请殿下给予适量宽允。” 事情是通过他才报给燕王的,所以常庚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随后陈韡也郑重道,“本来,军中主帅已经做出的决断,别人不该质疑,然而老臣认为如此判决有待商榷,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钱…多多入伍还不到一个月,肯定还未熟悉军法,即便违纪要处罚,也当酌情减轻。” 接着节度府大小官吏及亲卫军将,包括陆秀夫等参谋幕僚也纷纷出言求情。 赵孟启假做思虑,然后缓缓道,“学士与诸位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钱多多也是仗着我的势,才敢在军中胡为,那我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这脊杖就由我加倍代受,钱多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