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念经。 崇容只当啥都没看见,缓缓道,“殿下尚在恢复,不宜节外生枝,还是再忍耐几日,等完全康复再说,对了,且让微臣再看看钱小娘子手上的瘀伤。” 钱朵撸起袖子,一双白生生的手腕上,各有一大片青紫。 崇容仔细诊断后,微笑道,“肿胀已经消去,继续按时抹上药膏,瘀血大约再有两三天便能散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后患。” “呵,有后患也是她自找的。”赵孟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钱朵秀眉一挑,“你也好意思说我?我就从来没见过世上有这么蠢的人,居然自己找打,打得轻了还不乐意。” “对对对。”赵孟启十分理智地选择终战。 可这阴阳怪气的,让钱朵更加恼火,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只得撇过脸去生闷气。 崇容见状,立刻选择开溜。 房中只剩两个人,变得静悄悄的,赵孟启趴着感觉有些无聊,见钱朵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又想逗逗她。 “过来一下。” 钱朵扭头假装没听见,没看到老娘在生气么,你叫过去就过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再装听不见,那你干脆回军营算了。”赵孟启假做很严厉的语气。 钱朵装不住,“哼,我怎么知道你在叫谁?” 赵孟启没好气道,“这房里就咱们两人,不是叫你,我还是叫鬼啊。” 钱朵只好撅着嘴走到榻边,“你要干嘛?” “我痒,给我吹一下。” “啊?吹什么?” 钱朵眼中透出清澈的茫然。 “你说还能吹什么啊?”赵孟启掀着眉,“背上的伤口好痒,又不能挠,难受死了,你赶紧给我吹吹。” “哦,那你又不说清楚。” 钱朵恍然,在床边坐下,把盖在赵孟启后背的薄纱掀开,露出一大片乱七八糟的血痂。 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很恶心,不过钱朵却并没有露出嫌弃之色,倒是认认真真深吸一口气,然后鼓着腮帮子,把娇嫩的红唇凑了上去。 习习凉气仿佛能透过肌肤渗入骨髓,让赵孟启长舒一气,“舒服……对,就这样,好好吹……认真点,别把口水喷出来了……” 钱朵确实很认真,吹了半天,腮帮子都开始酸疼,却继续兢兢业业,不得不说,这绝对是真爱。 赵孟启倒好,居然舒服的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小呼噜。 直到敲门声响起,耿直的声音透门而入,“殿下,陈学士和李运判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赵孟启随口回应,压根就不是在睡觉的人。 刚才完全就是不想喊停,故意装睡。 钱朵这才意识到上当,居然骗我吹了这么久! 一气之下,就掐住赵孟启腰间软肉一拧。 “嘶!”赵孟启疼得倒吸冷气,不过看到陈韡和李直已经进来了,就假装无事,没有多说什么。 一番见礼寒暄,陈韡关心道,“殿下的伤恢复得如何?可有什么关碍?” “学士不必为我担心,一点皮外伤而已,太医刚刚看过,没什么大碍了。” 陈韡瞄了一眼,见那一大片伤口确实已经结痂,也是大感神奇,却只以为是太医手段高超。 “那就好,那就好,如此臣等也就放心了。” 赵孟启笑了笑,扭头看向钱朵,“你这侍女怎么做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赶紧给学士和运判搬座椅来?” “不敢劳烦小娘子,臣自己来就行。”李直忙不迭说着,然后麻利地搬过两张圆杌。 现在谁还不知道钱小娘子在燕王心中的地位,燕王可是为了她生生挨了一百大板呢。 见二人落座,赵孟启便问,“二位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陈韡便道,“倒不是什么大事,古田传回消息,原来不是说幺零幺团派了一个营去查捕汪家么,但汪家见到官军来了,却并不顺服,而是选择了顽抗,说来,汪家的围屋占地三十亩,高大坚固,里面水粮俱全,完全就是一座小城,又还有五百多名壮丁防守,正常怕是一千禁军都攻不进去,所以确实有抗拒的资格,也是其他豪强不怕乱民反噬他们的原因。” 说到这里,陈韡惊叹起来,“不过,没想到殿下的东卫战力居然异常犀利,仅仅半个时辰就将其攻破……汪家上下一百余口全部被俘。” 赵孟启倒不奇怪,毕竟在足够的新式火药面前,别说是一个围屋了,就是临安城的城墙也扛不住。 而陈韡继续说道,“眼下的问题是,这汪家该如何处置还得殿下拿个主意,而且,另外七八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