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遮,任何想要阻碍大宋复兴的力量,在殿下面前,也只是螳臂当车!” 谢方叔喃喃说着,心中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 赵居静喟然,“这才是真正奉天受命之人啊,鹤云虽有些锦绣,比之却犹如萤火皓月之分,以前还为鹤云未能胜选皇子之事而不甘,如今方明白自家是夜郎自大了。” 这皇位传承一向自有定规,作为宗室远支肯定是不会去巴望的。 但去年时偏偏前所未有的搞出个选贤换储之意,那就令许多宗室都动了心,而赵居静自然也在其中。 自己的孙子别说是在宗室中,就算在整个大宋年轻人中也算是出挑的优秀了,若公平而选的话,不敢说十拿九稳,但也是极有机会的,加上自家财力上的支持,那是真的有望君临天下。 所以在那事结束之后,赵居静郁积了许久,总认为其中有许多黑幕,而且是赵官家太过偏向自己的亲侄子。 而燕王还强行将宗室子弟拘在自己掌控中,更是令赵居静愤恨不已,屡次设法想要将赵鹤云救回泉州。 虽然后来赵鹤云写信回来,说自己心甘情愿效忠于燕王,但赵居静却总是不以为然。 今日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家孙子输得并不冤枉,能跟随燕王做出一番大事业也不算虚度年华了。 车队中一驾破驴车上的赵希汉也心潮澎湃,“这般雄风,久不见于赵家子弟也!太祖有灵定能欣慰……” 自斧声烛影后,赵家帝系就从太祖一脉转到了太宗一脉,结果靖康之后,太宗所有血脉被一网打尽,只留下个赵九妹建立了南宋。 反倒是太祖和其他兄弟后裔的西外宗和南外宗不在汴京,因此逃过此劫,保存的相对完整。 然后赵九妹偏偏失去了生育能力,太宗一脉绝嗣,不得不从太祖后裔中挑人承兆江山社稷。 当然,从宗法上来说,天家帝系仍在太宗,实际上却完全回到了太祖一脉手中,这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吊诡。 队伍缓缓向北而行,参拜燕王之声呼啸不止。 等燕王经过之后的人们才渐渐醒转过来,从新有了思考能力。 “哎呀!刚才参拜之时,竟然忘了向殿下祈愿,请他保佑发财……” “直娘贼的郭四,你怕是掉进钱眼里了哦,就算殿下真是赵公元帅转世,可肩负万里江山,哪有空理你一个草民是不是要发财。” “听闻赵公元帅麾下有八元猛将,六毒大神,还有五方雷神、五方猖兵、二十八将等等,今日见到殿下身边猛士如云,才知诚不我欺……” 百姓嘛,所思所想虽然无稽,却又淳朴。 阁楼中的那些‘有识之士’心中就十分之复杂了,这样的军队,这样的燕王,都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他竟然敢如此大刺刺的显露身形,难道一点都不怕刺杀么?” “是啊,虽然我朝以前基本没有刺王杀驾之事,但燕王本人可是实打实的遭过殃啊,怎么他就不怕呢?” “在这泉州,贼军虽溃,但城中肯定还藏着无数想要置他于死地之辈,他连警跸都不做,却如此招摇过市……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呵呵,在燕王威势浩荡之下,便是有潜伏着的刺客,恐怕也丧了胆,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按理说,即便燕王不担心自身安危,但谢相等人肯定会有劝阻,但事实却……只能说,燕王性格刚愎强势至极,想做之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拦,今后这泉州乃至福建路,都是由他一言而决,我看啊,咱们这些人要是想活得久一点,最好就别忤逆他了,起码也要躲得远远的……” “躲?能躲去哪里,咱们家产基业都在这,就算离开福建了,往后他继承大统,还有哪里不是他说了算,难不成咱们还能跑到鞑子的地界里去?” “哎……且看看他到底如何处置这次闽中乱事吧,也看看他对泉州格局会有如何打算,若是实在不成,咱大不了跑去南洋诸国。” “其他不说,经界肯定是势在必行了,我家那千把亩地,也不知道能保下多少……” 一个个阁楼中响起长吁短叹之时,有几处离街道略远,显得比较隐蔽的地方,躲着一些操弓持弩之人。 这些人紧张万分的盯着骑队正中央那道身影,却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首先,他们没有信心能精准射中燕王,毕竟他虽然露出身形,但身边环绕着甲士,而且还在移动。 就算射中了也很难穿甲,除非狗屎运命中头部…… 最主要是,燕王展现出来的气势,令他们感到畏惧彷徨。 燕王不是傻子,他敢现身肯定必有所持。 就这么迟疑片刻,他们就错过了最佳行刺时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