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力……” “哦,是么?若贵国能为殿下解此忧愁那自然是好的。”钱隆仿佛很惊喜。 实际上他很清楚,别看阇耶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提供闲置劳力,其实就是贩卖奴隶。 在这个时期里,南洋一带十分盛行奴隶买卖。 占城人之所以老是喜欢和邻国打仗,其中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掠夺人口劳力。 因此占城的港口成为了最主要的奴隶供应地,把奴隶卖往世界各地,华夏便是重要市场,并称呼这种奴隶为‘昆仑奴’。 要知道,宋朝完全废除了奴隶制度,富贵人家的下人仆役都是签契约雇佣而来,最起码法律上是这么要求的,严禁把本国人当奴隶,不过并不包含外国人,因此就有‘高丽婢’‘昆仑奴’,而且贵族豪门都抢着要,将其当成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钱家这样的世家豪门,一直以来就有不少这样的奴隶,所以钱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要不是本国人被掠卖为奴就行。 而且说这些也是为了麻痹占城人,给出发展的路子,展现出善意,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在阇耶看来,宋人现在是铁了心保障商路安全,所以用通商和购买奴隶来补偿占城人不去抢劫的损失,这很合情合理也合乎宋人的一向作风,自然不会怀疑宋人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接着钱隆又说起一事,“另外,之前就有十几艘商船被劫,货物船只也就不追究了,但还要拜托贵国帮忙,把船上的人员‘解救’回来,不知可否?” 这就让阇耶更是认为宋人只想息事宁人了,便爽快答应下来,“钱统领放心,此事鄙国一定尽心竭力办好。” 事情谈妥后,钱隆和蒲师文谢绝了占城王的留宴,离开了宫殿。 然后阇耶把保脱秃花和释利诃梨提婆留下来继续议事。 “现在燕王盯着,这劫船之事只好暂时作罢,把命令传下去,让海上那些人最近都安分一些别惹事,尤其是不能动宋人的船!” 保脱秃花似乎有些不舍得,“放弃这么一大块肥肉,真是有些可惜了……” 阇耶瞪了他一眼,“形势如此,再可惜也得放,总不能真的逼得宋军过来吧,嗯,也别让那些人闲着,叫他们去周边掠些丁口,说不得以后能靠这个获大利。” “看来眼下只能这样了。”保脱秃花点点头。 随后释利诃梨提婆也淡然道,“一切听从陛下的指示,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出宫去了。” “去吧去吧,没别的事了。”阇耶随意摆摆手。 看着释利诃梨提婆走远的身影,保脱秃花低声道,“王兄,臣弟总觉得这小子最近很不对劲啊,可得小心着点。” 阇耶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轻笑道,“他那点小心思我怎会不清楚,不就是想趁着咱们实力大损,谋夺我的王座么,呵呵,别太担心,他现在还太嫩了点,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就怕他现在企图搭上宋人啊,要是燕王真的到了琼州,与咱们可就近在咫尺了,翻翻手掌就能参合进来……”保脱秃花忧虑道。 阇耶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堂堂一个大宋皇储,哪里会对咱们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感兴趣,我看啊,他之所以重视海贸,不过就是想做出点成绩给满朝文武看,证明自己是合格的皇位继承人,因此只要咱们不在这上面给他添麻烦,他恐怕都不会多看咱们一眼,等他到琼州,你便前去拜见,恭谨一些把他哄高兴就行。” “王兄之言有理,不过臣弟总觉得他到琼州的目的没这么简单,恐怕有更深的图谋,咱们还是不能太掉以轻心了。” “他还能有什么图谋,不就是蒙古人占了大理后,对宋国腰腹形成威胁了么,宋廷自然得重视这边的防御,由他一个重量级人物过来督察也是正常。” 保脱秃花若有所思,“倒也是,怎么说蒙古人才是宋朝的生死大敌……” “好啦,这些事还轮不到咱们操心,别想那么多。”阇耶摸了摸胡子,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虽说宋朝不大可能对咱们感兴趣,但也得防备有心人钻了空子,硬是把宋人卷进来。” “王兄的意思是?难道是担心有人阴奉阳违,继续劫掠宋船?”保脱秃花有些不明白。 阇耶微微摇头,“海上大多是咱们的人,应该是能控制得住的,稍微注意点就行,就算真的出了点漏子,影响也不大,总能补救过来,真正要担心的是,宋人使团的安全!” 保脱秃花一惊,醒悟过来,“嘶……对啊!这使团虽然不是宋朝正式派遣的国使,可万一要是出事,宋朝也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何况那个年轻的钱统领是燕王的心腹……” “明白就好,所以只要他们逗留在我们境内一天,就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绝对不能出任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