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沫听闻这关切的话语,轻轻地摇头,“原本是微寒的,但今日殿下相邀,见到殿下后,感觉如和煦般的春风拂面,已将臣女那些寒意消散,此刻只觉得日暖风和,不胜欢喜。” 叶北宁听后,笑容微微顿了顿。 虽然这文绉绉的词儿,听着还要细想一下是什么意思,不过好像都是好词。 他又瞬间笑开,“来,喝茶。” 叶北宁亲自给姜以沫倒了一杯极品的天山绿茶。 茶香四溢,叶北宁又指了指茶桌上的一个装饰,是一个玉钵,里头正绽放着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 “沫儿你犹如此白莲,纯洁无瑕,是本王见过的,最像白莲的女子。”叶北宁夸赞道。 越看越觉得,姜以沫像极了这朵白莲。 干净剔透啊。 这样的女人,他一定要得手! 真没想到,姜宗成这老匹夫,天天放姜绾这个丑八怪出来晃悠,家里还藏了如此至宝。 见自己又想起姜绾,叶北宁抖了抖身体,把姜绾弹出自己的脑袋里。 姜以沫见叶北宁将自己比作这冰清玉洁的白莲花,心想,自己的北王妃之位,怕是也稳了。 “殿下也喝茶。”姜以沫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叶北宁笑笑,“好。” 两人相谈甚欢,期间叶北宁拿出了一幅,从景王叶景迁那里得来的词作,是叶景迁新写不久的。 “沫儿,你来品鉴一下,本王这幅新作的词。” 姜以沫新奇地看了过去,“殿下真是才华横溢,这段词,扬葩振藻,尽显风骨,就如……”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道身影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毛笔,正在不断地书写着,这会儿抓着脑袋,自言自语—— “羊什么澡,这是什么词,怎么写得来着?” 哎呀,说那么复杂的词干什么? 害得他都背不下来,还得记录下来,关键记录也不知道怎么写。 怎么回去和摄政王交差啊! 还是上回那个姜家嫡女好,没什么文化,说得明明白白的,记录也好记,都不费脑子! 最后,勉强写道,“羊要洗澡,尽显风骨。” …… 短短一日,京城关于叶北宁和姜以沫的一些风言风语,开始传开。 姜绾也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去过私塾了,早早的也出了门,去了文济书院。 到了书院门口,就碰到了盛意。 “姜绾绾!” 盛意见到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她扑过来,挽住姜绾的手臂。 “你还好吧?”盛意上下看了她一眼,生怕姜绾缺胳膊断腿的。 姜绾笑了起来,“我很好啊。” 这次回去,收获还是挺大的。 盛意点点头,又观察了她一下,说道,“北王和姜以沫不知道怎么勾搭在一起了,不过你可别伤心,这俩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盛意担心她还放不下叶北宁。 姜绾脚步顿了顿,“我才没伤心呢,我巴不得他俩明天就婚嫁。” 这多般配啊。 “对了,褚熙茹最近怎么样,还来私塾吗?”一来到私塾,姜绾就想起这一号人。 盛意摇头,“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现在被毁容了,哪里还敢出来,听说天天在家发脾气,要寻死。她爹现在也四处在找名医,想着给她治脸呢。” 说着,盛意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悄声地说,“我听说,她爹出十万两银子,只要能治好褚熙茹的脸。” “那么多?”姜绾有些惊讶。 又道,“他爹挺疼这个女儿啊。” 十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盛意嗯了一声,“可不是嘛,我也都是四处瞎听来的,毕竟尚书府嫡出的只有两个女儿,褚元薇已经出人头地了,就剩个褚熙茹了。尚书府还指望褚熙茹来搏个前程呢!” “毕竟按照尚书府嫡女的身份,多少也能嫁个皇子什么的。” “现在太子还没立,谁知道以后,哪个皇子可以一飞冲天了。” 姜绾感觉这里面,信息量太大了。 不过这十万两银子,对她来说,倒是有那么一点诱惑力。 褚熙茹毁容这件事,她能让她毁容,就能让她复原。 同样…… 也能让她再次毁容。 两人一起进了馆内,最近由于姜宗成在外放出一些话,强调姜绾是国公府的嫡女,因此这次来私塾,其余人对姜绾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也没人敢在出言奚落姜绾。 除了…… “姜绾,上次布置的课业呢?”莫延甫进门时,按照惯例,第一时间检查课业。 姜绾:忘了,忘得死死的…… “出去罚站!”莫延甫毫不留情地指了指门外。 姜绾起身,老老实实地站到了门外,贴着墙罚站。 没多久,盛意也走了出来。 旁边跟着京城齐氏商行的少爷,齐霄。 三个人第二次一同罚站,面面相觑后,各自站好。 这次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左右,莫延甫又把他们重新叫了进去。 “都坐好。” 说完,开始授课。 姜绾很认真的听着,做着笔记,不多时,思绪又渐渐地飘远。 一上午的课结束后,姜绾留了下来。 盛意最怕私塾这个地方,和姜绾说了过几日约白雾轩饮茶,就先走了。 姜绾跑去找莫延甫。 “大爷爷!” 莫延甫一阵子没见她,但关于姜绾的事情,都听老六说了。 “见到你六爷爷了?”莫延甫坐下,抬眸看向她。 姜绾点头,说到这个,到现在还新奇呢,“我真没想到,六爷爷来就来了,竟然还穿到女身了,而且还是幽兰卫的统领。” “我还听六爷爷说,您帮我报名幽兰卫考核,也是找的他。” 说起这个,莫延甫脸上也难得露出笑脸,“他福气好,幽兰卫统领,打打杀杀,最适合他不过了。” 姜绾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问,“那看样子,你们提前相认了,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