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姜绾从茶楼里面出来,望了望外面大好的阳光,眼内止不住的笑意。 一炷香时间前,芳芳告诉她—— “我方才说过,我出身于风月场所,你知道,是哪里的风月场所吗?” “是天昌国!我母亲是天昌国皇城,绮丽阁的当家,绮丽阁名字虽艳,但里面都是艺伎。” “其中……包括了你们国公府的那位……姨娘。” “她是我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当年跟了忠远侯做外室,后来因为忠远侯一事,忠远侯满门,以及我们绮丽阁的人,都被下令斩杀。” “但当时逃出来的,不止柳嫚一个。” “还有我……” “我是被我母亲一个恩客带走的,那个恩客,是忠远侯府的总管。” “他带我逃到此地,就把我转手以一百两的高价,卖给了天香楼的杜娘。” “那个人,现在就在天霜城。” “他一定认得柳嫚的。” 姜绾得到了这样惊天的消息,最后毫不犹豫,和芳芳达成了合作。 芳芳要的很简单。 要钱,赎身。 姜绾愿意给她钱,芳芳却不轻易接受,“虽说我自己是靠出卖身体来赚银子,好歹银子是清清白白的。” “我若轻易收了你的,这辈子的人情,都还不清了。” 临分别前,姜绾又给芳芳,透了一个消息。 …… 北王府。 “回禀殿下,天香楼的人说,芳芳姑娘还是病着,不能下榻。”叶北宁的随从,小跑着来到叶北宁身边禀报。 叶北宁听后,烦躁地扔下手里的鱼食,“怎么病了那么久?没人给她找大夫吗?” 随从低着头说,“找了,都找了好几个了,小的听那老鸨说,说是芳芳姑娘得了怪病,一时半会儿治不好。” “若是殿下愿意的话,可以安排其他姑娘来侍奉……” 叶北宁踹了一脚随从,“滚滚滚!上回见她还好好的,说病就病了!” “其他女人不干净,本王不要!” 叶北宁看起来日日流连花丛,可长大到现在,其他女人也就抱一抱,搂一搂,真正有过关系的,也就芳芳一个。 平时给自己解解闷,就足够了。 这会儿都病了半个月了,叶北宁也闷得慌。 “殿下,要不去请姜二小姐来吧?”随从见叶北宁不高兴,不免又想起了姜以沫。 毕竟前阵子不是还狂热地在追姜二小姐吗? 提起姜以沫,叶北宁兴致高涨了一些,但很快又瘪了下去,“算了,她太矜持了。” 见了面只会和他说一些诗词歌赋,要不就是游湖赏风景。 没劲得很。 要是姜以沫能拿出姜绾那个热情的花痴劲,就好了。 只可惜,姜绾长得丑,姜以沫又矜持。 不能两全啊。 “算了,出府逛逛吧。”叶北宁坐不住,起身往外走去。 叶北宁的马车很快出了府。 刚出府,就听到外面传来‘哎哟’一声。 姜绾今天,也不确定叶北宁会不会出门,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在北王府附近‘埋伏’了好久。 眼看着叶北宁的马车真的出现了,姜绾假装自己摔了一跤,摔在了叶北宁的马车前。 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见到又是熟悉的场景,愣了愣,朝着马车里头通报一声。 下一刻,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得飞起,叶北宁往外见到摔在地上的姜绾后,朝她吼了过来—— “姜绾,怎么又是你啊!” “消停了一阵子,又来跟踪本王了是吧!”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本王啊,本王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北宁骂归骂,莫名觉得心里还挺爽的。 看吧,自己的魅力就是大。 姜绾到底还是憋不住,不来找他。 姜绾听到这人又开始骂街了,忍了忍,讨好地朝他笑了笑,“误会误会,我就是不小心路过,又不小心摔了一跤,又不小心冲撞了北王殿下。” 说完,弯着腰,示意叶北宁先走。 叶北宁才不上当,指了指自己的脸,“本王看起来很蠢吗?你这些小把戏,早就被本王给看穿了!” “你说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弃本王呢?”叶北宁扶额,很是无奈的说。 姜绾此刻也很想学着他扶额,到底为什么能这么自恋啊。 “我真的就是路过而已的,你放心吧,北王殿下,我都记得你曾经说过的,宁愿娶天香楼的芳芳姑娘,也不娶我。” “我都记在心里呢!” “对了,北王殿下是出门找芳芳姑娘吗?” 见姜绾无端提起芳芳,叶北宁只当她是吃醋了,“芳芳今日病了,本王不找她。” “这样啊,怎么就病了呢!会不会是天气太热,得了暑气啊,我听说,人中暑了特别难受……” 听着姜绾的自言自语声,叶北宁也没多想,“本王先走了,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跟踪本王,别怪本王不客气。” “北王殿下,再见!” 姜绾朝他挥手。 但下一秒,又以极快的速度,跑到马车边,顺带把车夫一把推了下去。 速度之快,把车夫和叶北宁都给吓了一跳,有些发懵地看向她。 旁边的随从们刚要上前,只见姜绾双手扶着马车的门框,一脸紧张又严肃地看着叶北宁—— “北王殿下,我刚刚从街上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叶北宁被她的架势给唬到了,冒出一句,“什么大消息?” 姜绾看了眼四周,明明周围除了随从,连个鸟影都没有,姜绾整出了一副要报告军事机密的阵仗出来。 小声地说—— “我听说,天香楼在秘密培养一位新的姑娘,据说那位姑娘身怀绝艺,长得又美若天仙,再过几日,就要登台献艺了。” “你说,她们是不是因为这个姑娘,所以才打压芳芳姑娘,不让她出门见客?” 当姜绾神神叨叨说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