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和华紫安从青王府撤离的时候,先去了华紫安的府邸。 两人今晚是偶然在青王府撞上的。 目的都一样。 监视这对狗男女。 “这两个人,现在想对贺兰裕出手了,叶青南的野心已经藏不住了,接下来,怕是想利用苏荷,来对付小澈和你了。” 华紫安分析道。 姜绾翘着二郎腿,“我真是何德何能,能被他俩这么看得起。” “要我说,咱直接一刀一个,我去砍了叶青南,你去砍了苏荷,这样就天下太平了。”华紫安想来想去,还是先去杀了比较好。 姜绾摇摇头,“叶青南是皇子,轻易杀不得,再说了,就算死,也该是明安皇亲自来杀才过瘾。”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华紫安觉得这世道太乱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先把这件事,透露给贺兰裕,余下的,就看贺兰裕自己的了。”姜绾说。 华紫安想了想,同意,“行,这事交给我去办。” “但我得先提醒你一句,苏荷是个大祸患,得尽快处理掉才是,否则哪日这把火,就烧到你的头上来了。” 姜绾点头。 在华紫安给贺兰一族递去消息的同时,叶青南也一封修书递过去。 信上写到—— 奸妃当道,恐祸乱朝纲,唯恐奸妃诞下皇子,还请舅舅亲自出面施压,铲除奸妃,替北王弟守住太子之位。 两道不同的消息递过去。 贺兰裕静思许久,以卧病为借口,没有动身京城。 贺兰裕久久不入京,叶青南心生怀疑,却也不能做什么。 把矛头,先对向了盛家。 盛远清这个景阳侯,在朝中从不站队,唯一走的近一些的,竟还是君玄澈这个未来外孙女婿。 叶青南从不觉得,君玄澈这样一个异姓王,面对着叶氏江山,心中不为所动。 君玄澈在乎姜绾。 那他便先摧毁姜绾所在乎的。 现在,就有一个现成最好利用的人。 姜宗成。 叶青南自信满满,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都在姜绾和君玄澈的视线范畴内。 叶青南前脚接见了姜宗成,后脚江灿就回摄政王府复命了。 扶玉阁里。 姜绾正和君玄澈在一起,两人都盯着江灿。 江灿再次开启‘复读机’模式,这回还分饰两角—— “这箱价值十万两的翡翠,替本王想办法,放入盛家名下。” “殿下的意思是?” 江灿说着,还描述了一下姜宗成当时的表情,“那个姜宗成啊,好开心啊,一副超级激动的样子,就差没当场笑出声了。” 说完,江灿继续演—— “景阳侯的位置,也该换人了。姜宗成,本王有能力将你恢复到五品官阶,便有能力,送你坐回国公的宝座。” “这一箱翡翠,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明日一早,皇上便会下旨搜查。” 江灿说完了。 姜绾一个没忍住,一掌又直接将面前的白玉桌给拍碎。 拍完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悄悄的打量了眼君玄澈的神色。 君玄澈轻咳一声,“没事,你高兴就好。” “要不要再拍两个?” 姜绾: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叶青南和苏荷,竟敢把手伸到了景阳侯府,不能忍! 两个畜生! 哦不,再加一个畜生,姜宗成! 呵! 区区小伎俩! “我先走了。”姜绾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往外走。 江灿大抵是猜到了姜绾要去做什么,还问了君玄澈一声,“殿下,属下要跟上去帮忙吗?” “不用,她自己可以。”对于姜绾的本事,君玄澈从不怀疑。 江灿哦了一声,表示会意。 刚准备退下的时候,便见君玄澈站了起来,往姜绾离开的方向走,腰间还挂着姜绾送的香囊。 “殿下……” “本王出去一趟。” 江灿:还说不用管呢,自己还不是不放心。 口是心非的男人。 呵,都被他看穿了。 姜绾出了摄政王府,月灰便来禀报她,“姜宗成去了一个地下钱庄。” “带我去。” 地下钱庄。 姜宗成与钱庄老板邬聆是旧识,他先送了邬聆一只价值连城的翡翠手环,又让邬聆给了他一张存据。 存据上,写下了盛临云的名字。 存据一式两份。 邬聆接过存据,便知姜宗成是何意,但他这一行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邬聆命人将这箱翡翠收起。 姜宗成刚出地下钱庄不久,便被人打晕。 与此同时,姜绾出现在地下钱庄,一把匕首抵在邬聆的颈间,朝他伸出手。 “姜大姑娘,小人小本生意,不懂你的意思。” 姜绾眼神一暗,“那就去死。” 说完,匕首在邬聆颈间,划出一道红痕,有细密的血珠渗了出来。 邬聆吓得腿软,把刚写的存据拿了出来。 姜绾瞥见上面的名字,伸手将存据碾碎。 “现在,按我说的做。否则,明日东窗事发,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 邬聆满头大汗,连连点头。 …… 姜绾拿到存据后,趁夜进了宫。 苏荷刚对明安皇用了勾魂术,想再次溜出宫去寻叶青南时,门一打开,一道瑰丽如月般的身影,站在寝宫的门口,笑意盈盈的盯着她。 “莲美人,去哪儿?” 苏荷面色一变,“姜绾?你不是被革职了,哪来的胆子入宫?来人啊!” 苏荷唤了一声,却发现寝宫空无一人。 她霎时想到什么。 “那日的竹笛声,是你!” 姜绾没否认。 苏荷霎时整个人又阴沉了下来,五爪成钩,朝着姜绾袭了过来。 姜绾与苏荷正面交锋。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