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底下,华紫安和苍陵生,越想越觉得不公平。 他们年轻时,比图兰圣拉这鸟毛玩意儿帅气多了,凭啥图兰圣拉能男的女的都喜欢他? 而他们至今都是单身狗。 凭啥? 他们不服! 旁边姜绾和竹忘山,都是无声叹息。 有时候,这对活宝,也挺让人无奈的。 继续吃瓜。 尤翼对着王后自言自语后,就连姿态,都不如刚进门时刚毅硬朗,望着自己的亲姐姐,眼中也是没有任何的亲情掺杂在内。 尤翼环抱双臂冷笑,“尤姿这个废物,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让你中了咒术昏睡至今,没想到,你居然还能醒来。” “我本来还想坐山观虎斗,现在啊……” “真是可惜。” 尤翼说着说着,缓缓伸出手,拔下王后发髻上的一根簪子。 将簪子紧握在手心里,眼眸微暗,随即一抬手,便要朝着王后的脖颈处扎过去。 “砰!” 一道厉风,从床底下划出。 将尤翼整个人弹飞到门框上,又重重跌落。 巨大的声响,巨大的力道,让寝殿的房门都直接向后重重的落地。 伴随着房门落地,门口—— 图兰圣拉一脸阴冷地站在那里。 身旁,跟着谢锦渊,还有…… 已被扣住跪在地上的尤姿。 尤翼趴下后,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凉,缓缓回头看过去时,对上图兰圣拉的视线,尤翼惊恐的张着嘴,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姐夫在门外站了多久。 那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岂不是…… 尤姿进了宫,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刚从静安宫的寝殿里出来,正要去见国君,便被谢锦渊的人拦住。 紧接着,图兰圣拉便踏进了静安宫。 她这这样,安静的和图兰圣拉,站在寝殿的门口。 谁知,里头传来尤翼的声音。 尤翼说的那几句话,更是让尤姿从头凉到尾。 她震惊。 震惊之中,又觉得十分恶心。 尤翼竟然也喜欢…… 更让她错愕的是,尤翼竟然早就知道自己给姐姐下了咒术,却一直没挑明,想让她与姐姐自相残杀。 尤翼这个畜生,蠢货! 现在,他们都得死! “姐,姐夫……” 尤翼被重伤站不起来,只能踉跄着,爬到图兰圣拉的脚边,不顾地上还有门板破裂的碎木屑。 一些木屑的尖刺,扎入他的皮肤里,他竟也不觉得疼。 爬到图兰圣拉身边,图兰圣拉想到过往尤翼对自己的嘘寒问暖,只觉得是尤菀的弟弟品性好,人乖顺体贴。 哪会往那种方面想。 现在听到了尤翼的真心话,图兰圣拉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他抬起脚,重重踹在尤翼的肩头,将尤翼踹飞几米。 床底下排排趴的四个人—— 继续吃瓜。 图兰圣拉视线从尤翼身上移开,又转向尤姿,眼中杀意明显。 尤姿身子一抖。 立即垂眸惊呼—— “国君,你可千万别听尤翼的话,他无凭无据就在污蔑我!” “我一个弱女子,连武功都不会,哪会什么咒术,我若真会咒术的话,说句难听的,在姐姐嫁进宫之前,我就可以对付她了。” “何苦等到现在呢!” “定是尤翼,自己下贱,对国君起了歹念,还要嫁祸于我!简直卑职无耻!” 尤姿不断的咒骂数落着尤翼,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他们是亲生兄妹。 谢锦渊今天只简单地做了个局,妄图试探尤姿。 没想到,不仅很快就炸出来了,还引出了尤翼的事情。 更让他觉得难过的是,曾经自己眼中,敬仰的舅舅与小姨,一个用咒术对付母后,一个明知却毫无作为,甚至还想要了母后的命。 谢锦渊又想到谢兰泽刺杀自己两次的事情。 忽然就觉得,这世间,在利益面前,亲情算什么? 亲情只会化为最尖锐的利刃,将你捅得最深最疼。 “小姨。”谢锦渊颤抖着声音,再唤了尤姿一声小姨。 他垂下眼眸,“解我母后咒术。” 尤姿咬着牙,瞪向谢锦渊,“二世子!你听不懂吗?我说了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对姐姐出手!” “你的母后,她是我的亲姐姐啊!” “我都说了,是尤翼在污蔑我!” 事情发展到这样,尤翼也没想到。 自己对姐夫的感情,是肮脏的,是不被世人理解的。 现在被摊在姐夫面前,尤翼心中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他害怕,姐夫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理他了。 面对尤姿泼来脏水,尤翼只想维护自己在姐夫心中的形象。 才不管尤姿死活。 “尤姿,你别否认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咒术,不就是跟着林塞部的阿磐叔学的。” “阿磐叔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在我们林塞部做洒扫的工作,实则修习过咒术,但那些年,在我们林塞部,一直守着这个秘密。” “还不是有一日阿磐叔,不小心把水洒扫你的裙子上,你小姐脾气来了,想赶阿磐叔走,阿磐叔百般求你,你不依,冲进他的厢房想扔东西时,被你翻出一些他压箱底的册子。” “你才知道了阿磐叔的秘密,威胁阿磐叔教你咒术。” “后来,阿磐叔的确是教了你一些,但也因为这个,反噬了自己,垮了身体,没多久就去世了。” “阿磐叔去世后,没多久,王后的身体就不行了。” 尤翼将这些事情道出。 若非他有一日,他见尤姿鬼鬼祟祟的往外走,还不知道,阿磐叔竟然是这样一个能人。 当时,知道尤姿要对付姐姐,尤翼起先是诧异的。 甚至还想冲进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