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种事情,晏城主也未必知道啊。” 许满真是一天天操劳的命啊。 这殿下本来已经对那芳芳姑娘死心了,本来原路返回,都快到京城大门口了,谁知道半路又抽风,又转道回了这江阳城。 回就回吧。 刚回来就要去城主府找晏行裴。 说是要晏行裴打听打听,要娶芳芳姑娘那个野男人的身份。 许满心想,人家明媒正娶,算什么野男人。 说起来,殿下你才是…… 但许满不敢说。 说了就得死。 死在这江阳城还不划算,算客死异乡,回头家里人连上坟都不方便。 “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么有钱的人,晏行裴要是不知道,这个城主也白当了!回头本王回京,去参他一本!把他这城主给废了!” 叶北宁本来是放弃了,可一路上,越想越不服气。 什么鬼东西! 竟然比他这个皇子还有钱! 要不就是邻国那几个皇帝皇子的,要么就是那种专门半路打劫的土匪! 这会儿,叶北宁来到城主府的时候,晏行裴不在。 城主府内的总管弯腰上前,“殿下,刚刚外面百姓打群架,城主亲自过去了。” 叶北宁皱起眉头。 “打群架?你们江阳城不是一直吹嘘自己民风淳朴吗?居然还这么野蛮!” 叶北宁确信,江阳城里,一定有祖上是干土匪的。 晏行裴今日要是给不出个说法,叶北宁一定把这事给报上去! 等了好一会儿,茶都喝了三杯。 门外涌进一群人。 叶北宁正坐在城主府的大堂里,亦是城主府日常的审讯堂。 这会儿见人都抓来了,他也不回避。 他回避什么? 他可是尊贵的王爷! 进门的人,一个比一个灰头土脸,还有个中年女的,脑袋都被打破了,这会儿拿个绢帕捂着,血还在渗出来。 叶北宁不禁朝许满看了眼,指着对方,“你看看,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人家儿女看见自己娘被打成这样,得多心疼。” 许满附和点头,“可不是,打得多造孽啊。” 话里,许满面上的表情一怔。 这人群里,怎么还有个熟人? 又下意识往叶北宁看去,叶北宁果然也看见了芳芳。 芳芳这会儿披头散发的,裹在外面的披风,也不知道被谁扯的,绒边都给扯掉了,全部耷拉在地上,一路拖着来。 晏行裴见到叶北宁来了,上前还未来得及开口请安,就见叶北宁一个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狠狠一摔手边的杯子。 动静之大,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听叶北宁大喝一声,“哪个狗东西把我女人打成这样的?给本王站出来!本王要将你们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扑通……’ 陆婶直接吓晕了过去。 叶北宁一愣,指着陆婶,“快点的,来个大夫啊,人都失血晕了!” 芳芳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叶北宁。 这会儿自己头皮还疼着,头发也乱糟糟的,猛地见到叶北宁,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参与打架的那些小贩,见北王又出现了,开口还是帮芳芳撑腰的,一个个惊恐地互看了眼。 还是男小贩最先撇清责任,“是陆婶!” “她把白姑娘的摊位占了,害得白姑娘只能抱着一堆东西回家。” “然后陆婶这臭娘们还推我,害我撞到了白姑娘,白姑娘的水粉都洒了。” “我刚要向白姑娘道歉呢,白姑娘以为我推她,就开始打我。” “就突然打起来了……” 旁边几个小贩也都急忙附和,“对对对,就是陆婶先起的头!” 反正陆婶晕了。 先把责任都推给陆婶。 叶北宁往还躺在地上的陆婶看去,一声令下,“谁都不许给她止血,让她流血流死!” “老东西,看不出来,人真坏啊!” 芳芳站了出来,看向晏行裴,“启禀城主大人,是陆婶先占我摊位,然后李卓拿脚绊我。” “但是打人,是我先动手的。” 是自己做的,她不否认。 叶北宁一惊。 “芳芳,别胡说八道!” 话刚出口,许满立即捂着了叶北宁的嘴巴。 什么芳芳啊,现在是白玉皎啊! 果然,面上许多人脸色都是一变! 毕竟,江阳城离京城不远。 一些京城的传闻,很快也会飘到江阳城来。 芳芳这个名字,他们都不陌生啊! 谁不知道,当年国公府嫡女疯狂追求北王,北王当街说,宁愿娶天香楼的芳芳姑娘,都不会娶那位国公府嫡女啊。 芳芳! 难道就是这个白玉皎? 可是! 若没记错,这个芳芳,不是被太上皇下令处死了吗? 怎么又活过来了? 是诈死? 还是逃犯? 百姓们觉得事情不简单了起来。 若是逃犯,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北王殿下明知对方是逃犯,还包庇吗? 晏行裴此刻也是脸色凝重。 许满灵机一动,“殿下,让你少喝点酒吧,这是江阳城的白姑娘,不是那个芳芳姑娘,那个芳芳姑娘早就死了。” 叶北宁也总算聪明一回,“哦,记错了。长得和芳芳那个妖精挺像的,难怪勾了本王的魂。” 百姓们:果然想多了。 叶北宁又朝晏行裴看去,“是他们这帮人主动挑事的,白姑娘也不小心受了伤,你把她放了!” 旁人不肯依啊。 “北王殿下,就算你是王爷,咱们也要凭良心说话吧?是白玉皎先打人的!怎么能放了她!” “就是啊,我这腰都被打青了。” “我的腿骨也好痛,可能是骨裂了。” 叶北宁恨不得打死这群人。 这么欺负芳芳! 可怜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