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东西是树干,必须高过九米的大树,还得是生长在东边儿,最好是东靠北方向!
陈卜礼眉心微凝,说:“东西不难寻,只是这些要求,需要一点时间。”
我笑了笑,说时间我们等得起,树干可不能出问题。
陈卜礼慎重点头。
金尺大师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我也闭口不言。
即便五绝地书本身很复杂,只言片语也带不走什么,可习惯很重要。
没有继续待在这片沼泽地,我们先回到陈家,陈卜礼安排人手去寻木材。
金尺大师坐在堂屋,禅杖立在身侧,那根独指挂着一串佛珠,食指轻轻抖动,佛珠便一颗一颗跳动。
灰太爷趴在我肩头,盯着金尺大师那根手指头,跃跃欲试。
我拍了一下灰太爷的脑袋,低声说:“别胡来。”
灰太爷吱吱一声。
我干脆都没让柳絮儿翻译了,知道那肯定是不着调的话。
柳絮儿说回房间休息会儿。
我目送她进去后,就站在陈家院子中心。
过了许久,我都没有进入之前那种状态中。
先前的状态,就是所谓的顿悟?
我一时没悟透,就得等下一次了?
半晌,我才压下心中的急切,告诉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回到房间,我开始复盘十观相术和五绝地书的所有内容,又拿出来五帝砚和封葬笔,研磨墨汁后,开始画符。
说是符,其实和管仙桃在石板上刻的八卦图相仿。
外沿是一个八卦,内沿就是几个图案。
分别是角木蛟、井木犴、奎木狼、斗木獬。
这种符不消耗什么精力,我一口气画了得有二十多张,差不多觉得够用了,才收起来砚台和笔。
时间,一晃眼便过了三天。
我也难得的作息规律了三天。
早起吃饭,钻研管氏阴阳术,午饭过后,继续学习,晚饭吃完,还是学习。
当然,会和柳絮儿去散散步。
村镇上出现了些许怪事儿,很多人家里头,鸡头不翼而飞。
住在这儿的人,多少有点人心惶惶。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终于,陈卜礼准备齐全了东西。
我们再一次来到那片沼泽地外。
得有二十多根巨大的长树干,摆在地上。
以往一眼是瞧不见沼泽地面有水的。
阳光下,全都是小腿高的野草。
饶是瞧见了地面,都是干燥的土壳,更遑论还铺了一层竹筏。
可现在,就连竹筏都被水浸过。
我心跳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东方木,还是阳木!
生长过九米,数刚好九至极,在五行生克之上,几乎达到极限。
只是放在这里,都能够勉强压住土,让其中的水露出来,再等我摆放好,必然能够达成镇压的目的!
“陈家主,以此地为中方,东北方位,将这些木头摆起来。最前头要一根,往后两根,再三根,摆出一个后方扇形,前方箭头的模样,懂了吗?”我指着那些木头,又指了指东北方位。
陈卜礼立即点点头,开始吩咐人动手。
我从背上的包里头拿出来板斧,等陈卜礼摆好最前头的那根树干时,我就走到树干最顶端,用板斧在其最前方削出一个尖头。
拿出来昨夜画好的符,“啪”的一声,将其中一张拍在了树干上。
后边儿的木头我就没有削尖了,只是贴上了符。
这一切做完后,纵看这地面,就像是以一个锥子,直接冲着那沼泽地。
阳光下,水溢出来的更多。
慢慢的都有形成一个水潭的迹象。
陈家众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柳絮儿同样一阵讷讷。
金尺大师眼中透着感叹,还蹲下来,伸手摸了摸溢出来的水。
我赶紧喊了一声制止他,说这里的水不要碰,水重阴,这么重的阴气,下边儿的活尸又被折磨了那么久,更凶,就算是天亮,都会诈尸的。
“五行生克之法,看似简单,可大道往往至简,蒋先生的手段,让老僧叹为观止。”金尺大师唏嘘了一声。
我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因为水变得越来越多了,水面并没有升高,那很简单,现在土被克,水压过土,下方的土一定被压实。
更关键的是,金尺大师面前的水下影影绰绰,那可不是野草,而像是一个扭动着身体的人!
“老和尚,别捧我了,回来!”我踏步往前,一把抓住金尺大师的肩膀,将其往后一拖!
金尺大师跌跌撞撞后退,呼啦一声,一个人直挺挺的从他先前位置的水面窜出来。
阳光照在那人身上,它头脸上生满了黑红色的绒毛,面色狰狞无比。
绒毛在阳光下飞速的消融着。
那是凶煞气息形成的化煞绒毛,根本禁不起阳光的照射。
它能窜出来,属实是疯了!
没抓中金尺大师,它又落入水中,消失无踪……
“老和尚,这里头的活尸,都被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差点儿成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