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运筹帷幄、笑得自信的脸庞。 此时的四周,并没有停电。 就在这个有监控的房间里。 傅以深他竟然……这么大胆就摘了口罩? “你……” 可还没等凌依顺利发问,温暖柔软的唇已然覆盖了上来,他的吐息抵在她的舌尖,无需其他动作,已是极尽暧昧的勾缠。 这,就是傅以深传说中的……内啡肽止痛疗法吗? 似乎,伴随他轻柔的深入,她每一根痛觉神经,都仿佛得到了抚慰,所有的紧张、不安、委屈瞬间都被瓦解…… 唔…… 一想到现在他们正在有隐秘监控摄像头的房间里肆无忌惮地拥吻,凌依的心跳就“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所以,傅以深为什么突然这么大胆? 而傅以深似乎看穿了这只小丧尸的心思,缓缓勾起嘴角,用只有凌依听得见的气声缓缓吐息: “胆子不大,怎么做你的魔法师?” “专心,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 伴着话音,他的大手温暖而有力地按了按她的后脑勺。 凌依禁不住“呜咽”了一声,抓住他坚实后背的指尖忍不住颤动。 像上瘾一样,沉浸与依赖。 也是在这个时候,凌依也才终于想起来,她是在什么时候听过的“内啡肽”。 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也是眼前这个人,他曾经操着一副低沉好听、充满蛊惑的声音告诉她: 【如果说得通俗点,就是「仅仅是期待一个吻,就能激发大脑的奖赏通道。」】 【因为这个时候人体的多巴胺、5-羟色胺和内啡肽会大量分泌。亲密感和愉悦感油然而生,从而促进催产素的分泌,并降低皮质醇的分泌,缓解焦虑。】 【亲吻时,身体还会释放一种有止痛、愉悦作用的物质——内啡肽,据说接吻一次产生的内啡肽,止痛效果相当于一片普通止痛药。】 原来,确实。 只要一个吻,便可以激发大脑奖赏通道。 似乎,也就没有那么痛了。 温热的吐息在耳边若隐若现,她的颈侧被他用指尖爱怜地轻轻摩挲: “你不要动,我来就可以。” “弄疼你了吗?那我轻一些?” “这样,有好一些吗?” “……”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每一句,都是监控摄像头能录进去的音量。 单纯听声音,倒确实像是私人医生对自家雇主施针,以及打完针之后的关切。 而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房内画面,是耳鬓厮磨,是绵长拥吻之后的温存,是晚霞爬上窗台都要羞红了脸的偷望。 良久,傅以深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凌依舔了舔嘴唇和虎牙,似在回味。 傅以深拨弄着她的刘海,眼里满是怜爱。 凌依眨巴着眼睛,声音绵绵软软又委委屈屈: “医生哥哥~那个,能,再打一针吗?” “小丧尸觉得这把内……什么啡肽,好像……不太够。” “还,还是疼。但刚刚,就不疼。” 凌依伏在枕头上,有些羞赧得支支吾吾,抿了抿嘴后,终于还是选择了热烈直白又大胆:“小丧尸觉得……小丧尸应该还要。” 傅以深:“……” 在傅以深略微有些愣神的注目下,凌依的声音竟有些难为情地微微发颤,连指尖也有些不自然地摩挲着,下意识地只好又捏了捏枕头。 嗷! 什么嘛! 撩完又不负责! 男人惹的火,就不能自己上来灭一灭嘛! 啊呜啊呜! 傅以深轻轻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那,这次这针,就久一些。” “我会尽量轻一点,免得你有些麻,就不好了。” 他的眼神无比炽热。 凌依望见他的喉结已是隐隐滚动。 随后,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了。 她闭上眼睛,认认真真地感受他,感受传说中带些止疼效果的内啡肽汹涌而来,将她暖暖地护在这样的潮涌之中。 只是因为他在。 安全感,就满满当当。 他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先缓缓地安抚着她的唇珠,又坏心思地从她的耳垂一路吮吻而上。 凌依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被抽离…… 但又得时刻保持清醒,以免有黏腻的声音不自觉从喉咙里跑出来。 越发明显的红晕从耳朵爬上了脸颊。 空气,安静,粘腻,暧昧而动情。 她的手指早已在枕头里越陷越深…… 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 只不过是缠绵悱恻的吮探在唇边流连,甚至连感官都在雀跃不已。 而他,以一种恰如其分的温柔,灵巧地侵入她的灵魂深处,本能地倾诉着无穷无尽的爱与渴慕。 *** 夜风,簌簌而过。 夜幕中,一块亮晶晶闪着金光的招牌特别显眼,那便是赵Sir所在的官方丧尸监管组织大楼。 那只黑色斗篷丧尸怪悄悄地从一扇窗户钻了进去,长长指刃收了回去,恢复成修长的手指。 黑色的斗篷褪下,露出了姣好的面容,和血迹斑斑的身体…… 那个黑色斗篷丧尸怪,竟然是,卡罗拉! 那个在新生集市上对傅以深下不去手、从研究生毕业舞会上逃离的黑色斗篷丧尸怪,正是上次口口声声说自己会帮赵Sir查明丧尸怪真相的卡罗拉! 现在,她就正住在赵Sir在大楼给她预留的小房间里。 谁又能想到,白天假装研究丧尸怪的丧尸学家,而夜里,就是暴乱的带头丧尸怪。 贼喊捉贼,她一直都很擅长。 卡罗拉收好了斗篷,对着镜子刚刚穿好了风衣,便听得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连忙拽起搭在椅背的丝巾,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