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喉头滑动了几下,用力攥紧手掌,才克制住那股不合时宜的欲念。等江循转过身,他又恢复了那副惯常的懒散的神情。 “你在这儿很碍事,能不能出去?” 江循加了面条和鸡蛋进去,十分嫌弃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叶汀双手举起,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OK,我走就是。” 等江循煮完面,康茵也跳完舞回来了。她见到叶汀倒没有看到江循那么惊喜,略显敷衍地喊了声儿子。 “妈,生日快乐。这是送您的礼物。” 叶汀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黑色缎面的礼盒。 康茵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是昂贵的珠宝,她嫌弃地撇了撇嘴,“你送礼物能不能有点心意,每年都是一样的套路。” 不过嘴上嫌弃,她眉梢眼角还是带着笑。她接了盒子,看到江循端着面出来,连忙心疼地走过去,“小循,怎么是你在做饭?让他自己做不就行了。” “没事的,康姨,煮个面才几分钟。” 叶汀面露无奈,“妈,到底谁才是您亲儿子,我大老远从B市赶过来也没见您心疼。” “那还是小循跟我亲点,你一年到头在外面拍戏,我见到你的时间还没有小循多。” 去年她有一次半夜肾结石发作,痛得恶心直吐,腰都直不起来,当时叶汀正在偏远山区里拍戏,电话打不通,她只好打给江循。不到二十分钟江循就赶了过来,把她送到医院,后面办住院、做手术,陪床,都是江循前前后后地跑。在康茵心里,江循比叶汀可贴心多了。 叶汀心中也有些内疚,“妈,我今年就没那么忙了,肯定会多抽出时间陪您。” “得了吧,你去年也这么说。天天忙着拍戏赚钱,赚那么多有什么用……” 康茵叹息了一声,看着桌上的鸡蛋面,“算了,先坐下吃饭吧。别把胃熬坏了。” 等叶汀吃完面,康茵把蛋糕拿出来,江循点了蜡烛,叶汀去关灯。黑暗中,只有奶油慕斯蛋糕上摇曳着一点烛火。 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叶汀和江循,康茵笑眯眯地许完愿,睁开眼,一口气吹灭蜡烛。 夜很深了。 康茵已经睡下,叶汀洗完碗,擦干净手,回了自己房间。 江循坐在地毯上看书,叶汀盯着他的头顶微翘的几根黑发,忍不住用手拨了拨。 “客卧没铺床,你今天跟我睡。” “知道了。”江循翻了一页书。 “这么晚了还看什么书,赶紧洗澡去。” 叶汀把他头顶的黑发揉乱,江循烦不胜烦,不得不打掉那只作怪的手。 好像每隔一段时间没见面,这家伙就黏糊糊的,跟娱乐新闻里高冷疏离的叶影帝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江循拿了睡衣去洗澡。叶汀看着那扇关上的浴室门,脸上的笑渐渐收敛,他盯着自己的指尖,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仿佛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还停留在上面。 隐隐约约的水流声从磨砂玻璃门后传来,叶汀有些心烦意乱,他拿起手机,处理了几条工作微信,忽然听到叮地一声响。 不是他的手机,那就是…… 叶汀的目光落在书柜方向,江循之前看书的时候,随手把手机搁在柜面上。 这么晚了,谁会给江循发消息? 该不会是梁微…… 一想到那个可能,叶汀心中便浮起不悦,他下了床,拿起书柜上江循的手机。 屏幕亮起,下一秒,他瞳孔微缩。 【庄谚: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是a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