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面色微变。 那天在叶汀房间,他洗完澡就睡了,隔天洗漱时才看到庄谚发的那条微信。这种窥探他私生活的问题,他自然不会回复,没想到庄谚非要他给一个所谓的答案,还设了这么一个局来逼他。 “庄总,你年轻有为,身边应该不缺漂亮听话的对象,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为难我?” 江循是真想不通,他自问跟庄谚没什么过节,高中时两人也没有太多交集,为什么庄谚偏偏盯上了他。 庄谚呵地笑了声,镜片后有些锐利的目光盯着他。 “吃多了山珍海味也会腻,想换点别的调剂一下心情。比如……像你这样的。” 江循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戒备地盯着他,“庄总别忘了,这可是公众场合,到处都有监控。” 真要一对一打起来,庄谚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霸王硬上弓。”庄谚看着江循浑身紧绷,像只竖起了全身尖刺的刺猬一样,忍不住愉悦地笑出声。 笑完后,他幽深的视线盯着江循,声音又低又沉,“你就是太保守了,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也不敢面对吧?你跟男的做过吗,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江循脸色铁青,起身就要走。 庄谚却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他握住江循的一边肩膀,继续用那海妖似的声音蛊惑他,“要不要跟我试试?我技术很好的,无论什么人,我都能让他爽——” 江循再也忍无可忍,一拳挥向他面部。然而庄谚早有防备,身体一侧,胳膊挡住了他的手肘。 庄谚看着江循羞愤至极的神色,全身都兴奋得微微战栗。 他就喜欢看江循这副惊慌失措,愤怒羞窘的样子,曾经高高在上,把他们这些渣滓从不放在眼里的好学生,现在不也只能像只孱弱的羔羊一样被他戏弄吗? 砰砰砰! 门外忽地响起重重的敲门声,伴随着一道关心的声音,“江先生,您在里面吗?” 下一刻,包厢门被打开,杨武带着大堂经理快步走进来,看到江循毫发无伤,顿时松了口气。 “他没事,只是喝多了站不稳,被我扶着而已。”庄谚面色自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在包厢门打开的一刹那,他的手就从江循肩上收了回来。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杨武,“不知道这位是?” “江先生,叶哥让我来接你。”杨武走到江循面前,挡住庄谚看向两人的视线。 杨武跟了叶汀几年,江循自然也认识他。他朝杨武感激地笑笑,拿起电脑包跟他出了包厢。 叶哥…… 庄谚微微眯起眼,脑中忽然闪过十几年前,在窗边冷冷睨着他的那个少年。 叶汀……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地下停车场。 江循一上车,就被叶汀拽到身前,紧张地左看右看。 “我没事,只是喝了点酒。” 杨武坐在驾驶座,轻轻咳嗽了一声。 叶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他让杨武发动车子,等车开上主路,他才神色不善道,“包厢里的人是庄谚吧?” 江循用湿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叶汀冷笑一声,“梁微跟我说的,她说庄谚这个人男女不忌,上次同学会上好像就盯上了你。” 没想到梁微还会注意这些细节。江循面色有些尴尬,手里的湿纸巾揉成一团,“我不太清楚庄谚的私生活。” 叶汀把前方的隔板升上,这才盯着江循。青年靠在真皮座椅上,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脸颊微微冒汗,脖颈处也带着绯红。 “江循,你以后离庄谚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明白吗?” 江循看着窗外倒退的建筑和树木,轻嗯了声。坐上叶汀的商务车的这一刻,他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酒意渐渐上涌,让他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几乎听不清叶汀在说什么。 到了临湖别墅,车门打开,被冷风一吹,江循清醒不少,胃里却是翻江倒海。 叶汀刚要扶江循下车,就见对方推开他的手,捂着嘴进了别墅,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冲去。 江循趴在马桶上,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吐了个干净。冲完水,他扶着大理石洗漱台,艰难地撑着双腿试图站起身。 然而他站稳没两秒,就感觉膝盖一软,差点往后倒时,一双手臂及时伸过来,扶住了他的腰。 叶汀不知何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