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江循以为叶汀要抱他去床上,下意识圈住了他脖子。可叶汀却直接抱他去了浴室,看着浴缸前的一整面大落地镜,江循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这儿……不行。”他艰难地抵住叶汀作怪的手。 对着镜子那什么……也太羞耻了。 叶汀把他按在浴室的大理石墙面上,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脸颊和嘴唇,声音含糊,“怎么就不行了?落地窗前都弄过,还怕镜子?” 被他一提醒,江循无可避免地想起了两人第一次在落地窗前的场景,胸口的羞耻感越发强烈。 “宝贝……”叶汀看出他的犹豫,手掌将他的腰搂得更紧,声音也又低又沉,“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上午多辛苦,泡在快结冰的水潭里,手臂还被绳索割伤了……” “你手受伤了?”江循顿时紧张起来,着急地去脱他身上的毛衣。 叶汀利落地脱了毛衣和长袖,让他看自己的右手臂。那白皙的皮肤上一道刚愈合的疤痕格外显眼。 江循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慢慢抚摸着那道浅粉色的疤痕,心疼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不是怕你担心嘛,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伤口早愈合了。” 江循眼眶泛红,气鼓鼓地盯着他,“我要是受伤不告诉你,你会怎么想?” 被他含泪的眸子看着,叶汀心头一时酸软无比,“对不起,下次我肯定不瞒着你了。” “你还想有下次?” 江循瞪了他一眼,又抓住他的手臂,小心地抚上那道伤疤。 他右边睫毛上沾了滴眼泪,要掉不掉的,看得叶汀格外心动,他正要将那滴眼泪吻去,江循却先他一步低下头,淡色的唇吻在了那道伤疤上。 叶汀心头一跳,攥起的手背用力得浮起了青筋。 然而江循却毫无所觉,他吻过那道伤疤,余光瞥见叶汀修长骨感的手指,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微微启唇。 艹! 叶汀全身的血液刹那间沸腾起来,指尖的触感让他几l乎发疯,他盯着江循若隐若现的舌尖,终于没忍住把他抵在了全身镜前。 ……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快三个小时。 从浴缸里爬起来时,江循腰都快散架了。他一抬头,就撞见全身镜上的斑驳痕迹,窘迫得恨不能连夜逃离地球。 叶汀拿了条毛巾擦掉镜子上的污渍,把毛巾扔进脏衣篓后,他低头看着江循,语调促狭,“起不来啊?要不要我抱你回卧室?” 虽然腰身酸痛,双腿发软,想到叶汀受伤的手臂,江循还是摇了摇头,自己撑着扶手站起来。 “我自己能行。” 他裹着浴巾,跟出水的鸭子走路一样,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卧室。 叶汀在后面看得直发笑,又觉得可爱得紧。等江循吹完头发上了床,他迫不及待地把人抱住,心疼地给他揉了揉腰。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响起门铃声。 “叶哥,江老师,你们的晚饭好了。” 是薛洲的声音。 “放外面吧,我自己拿。” “好勒。” 薛洲把两份盒饭放在门口,非常识时务地走了。 叶汀拿了个枕头让江循靠着腰,自己下了床,去门口拿饭。刚打开门,就看到剧组的编剧老师经过。 “叶老师,今天胃口挺好啊,吃两份饭?” 叶汀笑了笑,“嗯,饿坏了。” 江循虽然坐在卧室的床上,但也隐约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他迟钝地意识到,他住在叶汀房间这件事迟早会被剧组其他人员看到,到时候他该怎么解释? 叶汀提着盒饭进来,就看到江循一脸愁容地坐在床上。 “怎么了?” 江循面露担忧,“我要是在你这儿住半个月,被你们剧组其他人看到,会不会不太好?” “你就为这事烦心啊?” 叶汀无奈一笑,他放下盒饭,走到床前揉了揉江循的头发。 “看到又怎么样?我们都结婚了,法定夫夫关系,有谁敢说什么吗?” 江循一想,好像确实挺有道理。 这段时间跟叶汀的相处中,他的心态也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对于两人关系迟早会公开这件事,他不但不排斥,反而还隐隐有些期待。 万一不慎被狗仔拍到,他就大大方方承认呗,既然叶汀都不怕,他有什么可怕的? 江循大老远从江城赶过来,又是坐飞机又是转大巴的,加上被叶汀折腾了三个小时,吃完饭没多久就累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