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伤,到不注意自己是个什么惨样。他们俩,谁又讨到个好了。
“你做什么”抬头怒视着对方,谢安一阵惊怒,狗改不了吃屎吗她低声怒斥道。
有些事就不能开头,她脾气倒是越发大了。
周敬尧也没说什么,另一只手打开马车旁边的暗格,这里面长备着些伤药。罢了,他喜欢的,总是要纵容些的。
谢安看着他的动作,大概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有病吧。
“我自己来”眼看着对方要亲手给她上药的样子,谢安急促抢声说道。这人强迫人的时候她不适应,这样她更不适应。
周敬尧感受着手下又要开始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将膏药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谢安拿过东西退到车门旁边,感受着对方灼人的视线,还是掀开衣袖按揉涂抹起来。
手腕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随着她缓慢的动作,冰凉转变为了灼热。周敬尧才把视线收了回去。
谢安不懂,她真的不懂。人们都道,女人多变,男人也是多变的好吗。
周敬尧是个沉稳严肃的主子,平日里看下面的人一眼,都是要叫人赶紧疑心自己是否有何处没有做对。前段时日,他分明还是个自持身份的权贵,自视甚高的大人。昨夜又好似个地痞流氓。今天,到又端起他那矜贵的架势了。
苏巧敏回来的时候,二人一人手持书卷,一人静静伺候,倒是一番再融洽不过的主仆模样。
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多久。
不到十日,周敬尧便送老夫人出了上阳郡。离别的时候,老太太握着他的手一阵不舍和担忧。华蓉表小姐陪在一旁,仿佛是被这母子分离的场景感动,奈何她憋得眼睛通红,人家也未在转身时看她一眼,只恨得她险些将手中的帕子揉碎了去。
回程比去时块多了。
又是一个星夜,趁着火把,总督大人领着自己的人赶了几日的路到了来时下榻的客栈。老夫人住的那间朝向是更好的,但也不知什么心理,周敬尧还是住了上次住的那间屋子。
这次没有多余的事做,匆匆一番洗漱,众人都躺下了,他们明日就可以回到府上,今天心里甚是轻松,大家都想着好好休整一番。
总督大人躺在自己被“推到” 的那张床上。盯着上方的床架,想起那晚沉重的呼吸和呼呼的拳声,嘴角竟然止不住的上扬起来。
世间女子,柔情似水有,妩媚泼辣有。只有不情不愿的谢安,倒是想不出她这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模样还会出现在谁身上。
只可惜,今晚的外间,是苏巧敏正在收拾着准备入睡。而谢安,早就在旁的房间里睡着了。
大家昨晚赶路到深夜,俱都睡了个好觉。
但周敬尧还是逃不了被人催促的命运。第二日,尚在穿衣,透过内外间,陆巡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来。
“主子,丹郡太守传来急报”
丹郡急报
“进来“沉声叫陆训进来,抬手让苏巧敏下去,周敬尧取了她手上的衣物三两下穿戴好。
谢安也已经起来了,她一过来,正好遇上了等在门外的陆训。
陆训的身边还站着一人,面容带着些戾气,身姿甚伟,一眼便知不是她们随行的人。
听了主子的吩咐,陆训带着那人就进去了。
谢安和苏巧敏正准备伺候着,周敬尧也未挥手让她们出去。因为虽说是急报,对方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只递上去了随身携带的一封信。
这估计就是丹郡太守传来的急报了。
总督大人看信的时间里,房间里寂静无声,大家只见到了他皱紧了的眉头。
“先回府。”看完了信,周敬尧沉思一瞬,然后说道。
“是。”
这里离总督府也就大半日的路程了。
谢安她们是在正午的时候赶回去的。一到府上,周敬尧领着陆训等人直接去了前院,谢安和苏巧敏则和一众丫鬟婆子回了聚风院。
偏房里,夏荷都想死她们了,见了她俩的身影,嘴只差咧到了天上去。
苏巧敏一边收拾着自己贴身的东西,一边与围在她和谢安身边转来转去的夏荷说话。夏荷还没出过远门,说话的时间里,总是问出一些叫人忍俊不禁的话,到叫旁边的谢安都笑着插嘴进去解释两句。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还未到晚膳时间,她们在正房外的回廊下歇着。
爷还未回来,倒是福莱进了院子里。
“秋月姑娘,冬雪姑娘。爷明日要起身去丹郡,叫后院收拾好行装。”原是带了前面的话来。
总督大人真是个忙人,自己的院子还未踏进一步,下一趟出行就已经定下了。
谢安几人正准备道是。
然而话还未完,就听见福莱接着道“另外,爷还吩咐你们二人随行。”
她们怎么也要随行了。
周敬尧险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