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娆尽全力不想牵扯太子,无奈这个时代没有公公惩罚儿媳,尤其是公公是皇帝,儿媳是太子妃的情况下。
平昌帝真的不方便骂太子妃。
他想训,只能把太子叫过来骂他,至于太子妃,那得李皇后惩罚。
“去把皇后请来。”
平昌帝吩咐。
小太监闻言,转身就跑。
“昭荣,你大闹尚宫局,没有半点公主风仪,罚你回宫反省,抄宫规一千遍,罚三年俸禄,滚!”
平昌帝扭头咬牙。
四公主如此疏漏粗浅的算计,身为帝王,他当然能一眼看透,皇子夺嫡争斗,公主掺和进他,他气归气,也能理解,他无法容忍的是……
太子妃为什么会上当呢?
她怎么会想都不想,一头扎进来跟着闹尚宫局,让他、太子和子归,都陷入尴尬的境地呢!
那是太子妃啊,未来的国母,就特么这个素质?
南国公府怎么养的女儿?四六不懂啊!
李皇后知不知道太子妃是这样?如果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这种女人聘进来?
“滚滚滚,都给朕滚!”平昌帝接受无能。
四公主目的达成,一句顶嘴辩解的都没有,下跪磕头,起身恭退,一点磕绊不带,领着宫女消失得无影
无踪。
太子妃茫然失措,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害怕着,她看了看平昌帝,又瞅了瞅萧娆,嘴唇嚅动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儿媳告退。”
她走了。
平昌帝看着她的背影,恨得直磨牙啊,狠狠喘了会气,他回头尽量平静地道:“子归,你先回永章宫吧,这事跟你不相干。”
“朕会解决的,你别管了。”
“爹爹,女儿明白了!”萧娆点头,清楚平昌帝的好心,她身为公主,跟太子闹僵,或是看他被平昌帝痛骂的丑态,终归不好,她弯了弯膝盖,拉着平昌帝的手,低声安慰了两句,“爹爹有什么事的话,好好跟太子哥哥说,不要着急。”
“怒大伤身,爹爹要保重身体。”
说罢,她跟平昌帝道别,叹声走了。
——
正所谓:娶妻娶贤。
找个好老婆,能旺一家三代,相反,找个不省心的,真能愁一辈子。
据萧娆所知,太子现在就很愁,那天,大闹尚宫局后,平昌帝把太子叫到跟前,披头盖脸一通臭骂,他是真的急了,也是真的失望。
堂堂太子啊,连媳妇都教不明白吗?
哦,你说你不知道?你说小李氏误会了?但你是太子啊,小李氏是你老
婆,东宫里,怎么可能有你不知道的事?
你怎么让她误会的?
你教她啊。
你说她傻,一眼望去,彼此默契的事儿,她就没搞明白?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她?你为什么没发现她傻?你知道她傻了,你为什么不把事情搞得明明白白,让她能清楚知道,她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呢?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平昌帝把太子喷得不能自理,又恨恨地骂他,“可怜你妹妹还替你分辨,结果,你们就这样欺负她吗?”
“朕还活着呢!”
他把萧娆替太子辩白的事也说了。
彼时,李皇后刚好来了,听了正正好好,心里忍不住的惊喜,太子终于能上朝,学习政务了吗?
然而,她的笑容都没上嘴角呢,平昌帝就又道:“你连东宫的账本都搞不明白,上什么朝?学什么政?”
“罢了!”
“在东宫之事没上轨道,你们没把太子妃教明白之前,太子就留在宫里吧。”
李皇后:……
太子:……
辛辛苦苦数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两人真的,差点当场哭出来,百般道歉,千般保证,平昌帝才暂时把这事放下,李皇后又重重地赏赐了崔尚宫。
甚至
,太子亲自向崔尚宫赔了不是。
对了,大皇子也替妹妹道歉了。
不得不说,两人礼贤下士的劲儿,做的都是不错的。
崔尚宫虽然说是五品女官,但是说白了,也是皇室的奴婢,两位皇子,一位皇后都给了台阶,她自然顺势而下。
时间慢慢滑过后,十数天后,大闹尚宫局的事儿,仿佛风平浪静了,没人谈论了。
永章宫里,萧娆得到了李皇后赏赐的大批珍玩古董、布匹首饰、古董摆件……
什么蜀锦、云缎、彩绸、掐丝,真是应有尽有。
看得出来,全都是李皇后压箱底的好东西。
尤其是一尊半米高的白玉观音像,通体洁白无瑕,雕工精细,价值连城啊。
“这样的好东西,也就是皇后娘娘能得着了,普天之下,恐怕都难找第二尊!”王妃看着那雕像,都不敢上手。
生怕摸坏了。
她入宫做宫女时,拿了八两安家银子,算是买断她半生,如今,这尊雕像的价值,估摸能有十几万个她了。
太恐怖了。
“这可放哪儿吧?”王妃又喜又愁,在看那些流光溢彩的布匹,“子归,这些啊,我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