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萧娆当然看不见了。 她在皇宫里一直陪伴着显庆帝,被他一腔慈母爱宽慰怜惜着。 而宫外…… 风平浪静。 毕竟,身为吃瓜党的‘证人’们,都是京城数得上号的门第,那些公、候、伯、子爵家的女眷和官员们,非常明白什么闲话能说,什么闲话不能说。 屈修文和殷长瑶那点事儿,关系着理国公府和摄政王府两个大势力,她们可不会因为一时嘴快,就同时开罪双方。 她们把嘴闭得很严。 可惜啊,那日胭脂店里偷偷摸摸看了全场的伙计们,可没有那么好的素质,他们哪怕害怕得罪权贵,却依然管不住自个儿的嘴! “老哥,我有个秘密,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嗯,我肯定不告诉!” “那好,我跟你说……巴啦巴啦巴啦!” 他们把事情告诉了家眷。 然后…… 就人尽皆知了。 于是,殷长瑶消失在了京城的社交圈里,甚至有传闻她要出家,从此青灯古佛,都显得理所当然。 没有任何人怀疑。 —— 摄政王府。 地处西院,最是荒僻的园子里,一幢老旧的三层绣楼内,传出女子虚弱嘶哑的声音,带着凄然无助的哭腔。 “哥哥,呜呜,你放我出来吧?我,我不敢了,我好饿啊,哥哥啊,你,你让人给我送些食水来吧,娘,救救我,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我也不晓得,那天为什么会猪油蒙了心,竟然跟屈修文有,有……勾当,我没想过会被人抓啊,而且,哥哥,你让我把责任都推给修文,我,我也配合了!” “我没有不听你的话,我愿意忏悔,我会跟修文一刀两断,你,你说什么我都听!” “哥哥,你原谅我!” “你放我出去吧,哇……” 那声音的调儿,越发凄惨。 隐隐透着死气。 李夫人身处凉亭里,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简直是搅着劲儿的疼。 那天……殷长殊带着鲜血淋漓的殷长瑶回府,直接进了后院,李夫人看见女儿惨状,没等惊讶完,问出话呢。 殷长瑶就被殷长殊一个大耳光给打躺下了。 李夫人都震惊了。 她恼怒,她心疼,她恐惧,她想问…… 结果,殷长殊面冷似霜,半点没有给妹妹隐瞒的意思,直接把她斥得狗血淋头,又言她自愿跟屈修文白日宣淫,大庭广众行苟且之事! 自甘下贱。 此回,他强行阉掉屈修文,替她遮掩,是为了殷家颜面,但也在不能放她出府丢人,于是,他直接把殷长殊关进了这幢绣楼。 没人伺候。 一日仅一顿食水。 整整三天。 殷长瑶渴得眼睛发蓝,饿得直烧心啊。 她天天哭嚎叫嚷。 李夫人是她亲娘,这样听着,哪里受得了?偏偏殷长殊倔强起来,怎么劝都不听,于是,没有办法,她偷偷动用内府人脉,想给女儿送点吃的! 然后,人脉被殷长殊抓了,并且,顺藤摸瓜,他把李夫人经营了二十多年的成果,全都一网打尽了。 区区三天时间,殷长殊把摄政王府的内宅,整治得像个铁桶一般。 李夫人……除了会飞,否则,不可能在往外传递任何消息。 所以,今天,他就把人带到了绣楼的花园内。 “姨母。” 他淡淡出声,阴鸷凝视嗜血的凝视着李夫人,脑海中回忆的,却是生母那张,他几乎已经模糊了相貌的脸。 “啊?长,长殊,你,你唤我过来做什么?你妹妹的事,姨母晓得她做错了,她合该受罚,是出家,是清修,或是找个别庄住几年,待事情淡了低嫁,你怎么决定,姨母都没有怨言!” “呜呜呜,长殊啊,姨母好后悔啊,姨母一辈子,就生了长瑶一女儿,又见她幼年失父,就把她娇纵得太过,舍不得她受苦,结果,结果把她养成了这样!” “是姨娘没教好她,让她连累了咱们殷家,连累了你!” “哎啊,姨母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李夫人垂泪痛哭。 她隐晦向殷长殊示恩。 她一生就长瑶一个女儿,是因为要照顾继子,所以继子当然欠她的,她韶龄嫁给老摄政王,是想替亡姐照顾儿子,偏偏,老摄政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