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年,对农民山地,国家的政策还是个人承包制。 按照原身记忆,要到十年后,这个时间的华国,才开始田地归公有,大家吃大锅饭,种公家田。 田地是自有的,种出的粮食都归自己,农民们对田地非常上心。 眼下正值春耕。 农民们几乎全天在田里,蔡家自然也不例外,一般情况下,没什么天大的事,除了吃饭,他们是全天都不回来的。 当然,家里鸡全死光…… 莱睇和盼睇不敢怠慢,慌慌地跑出院子,萧娆看着她们的背影,抿了抿唇,她施施然回屋躺着了。 没过多大会儿。 她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 ‘哐当’。 大门从外被推开,脚步声由远而近,直奔鸡窝而去。 “娘,我把爹和奶叫回来了,爷他们干活呢,回不来,他们说……” 莱睇的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尖厉的女声掩盖。 “我的老天爷啊!” “活不了啊,没了,全没了,我的鸡啊,一只都没剩下,咋回事?这可咋整,呜呜呜……” 蔡老婆子哭天抢地,嚎得都快没人动静了,她徒劳的抓着满地稻草,气得两眼睛通红,翻身爬起来,像是疯魔了一般。 她闯进了萧娆的房间,披 头散发,红肿的眼睛,“你这个败家的娘们!” “你是瞎了吗?” “野猫进门,你为什么不赶?留你在家有啥用?” “你死了啊!” 她破口大骂。 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泪水。 “哎哟,哎哟,这些鸡,一只都没吃着,全让野猫叼走了?这是谁家的死猫啊?是王二狗家的,他家养只成大的猫!” “我找他去,我饶不了他!” 蔡有金拎着锄头,老脸通红。 他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看得出是真心疼。 母子俩横眉立目。 一个要找邻居论理,一个伸手揪萧娆,让她偿‘鸡’命。 “娘,我有病啊,我让你打得头昏眼花,一直睡着,根本没听见动静,醒了才发现不对,就让莱睇和盼睇去找你们了!” 萧娆闪避躲开蔡老婆子的手,也没辩解,只是自怨自艾道:“要是我没病着就好了,要是当时,你打我的时候,我躲躲就好了!” “不伤得那么重,我肯定能听见野猫进门的动静。” “这可咋整啊?” “娘,咱家就指望这几只母鸡下蛋,换些针头线脑的过日子呢。” “还有宝珠,她每天要吃两个蛋,这回全让野猫叼了,她吃啥啊?” 萧娆 悲声。 一句一句扎着蔡老婆子的心。 蔡老婆子:…… “哎啊,作孽啊,我的鸡,我的宝珠啊!” 她放了悲声,都顾不上责怪儿媳妇,捂着抽痛的心口,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嚎啕。 她是真心疼。 比儿媳妇被她打到脑震荡,未来可能干不了活还难过。 毕竟,儿媳妇的药钱也就几毛,那七只鸡值十几块钱呢。 再添点,五十块钱够聘个黄花闺女啦! 蔡老婆子简直要吐血。 “招睇她爹,咱们都说好了,过年的时候,偷摸到镇里卖几只鸡,送到大队部去,看村长能不能能咱放宽点政策,让我多生个孩子……” “现在鸡没了,咱们送啥啊!” 萧娆又哭。 这个平行时空的华国,虽然没有计划生育,但也是鼓励少生孩子多种树的,一般人家村里给指标,基本就是生两个。 有儿子了,人家就不生了。 蔡有金和原身生的全是女儿,特意求了村长,让怀了第三胎,结果还是个闺女。 蔡家跟村长家不太对付。 村长直接响应政策,放言:不让他们两口子接着生了。 当然,这事止是不止不住的,但……村长嘛,不大不小是个干部,他们也得有所顾 忌,就商量着送点礼,求人家松松口。 能下鸡,能吃肉的母鸡是‘硬通货’。 原身都挑好送哪几只了,结果…… “招睇她爹,咱们咋办啊!” “没儿子啊!” 萧娆‘哭’得越发伤心了。 蔡有金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