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冷情放声大哭,嘟嘟囊囊,泪流满面的诉说着她对闻之章的喜欢。 但是…… 就像每个重生归来,秒天秒地的‘大女主’一样,她是绝对不会把重生的事情,告诉地位比她更高,身份比她贵,处理事物比她利害的爹娘。 明明,爹娘都很疼她,恨不得把她当成眼珠子看待,明明,爹娘位高权重,手握大势,又是长公主,又是驸马,上能通皇帝太后、下能找皇后官员。 但是,南宫冷情就是什么都不说! 别问! 问就是重生女的正常操作。 “你啊,真是愁死个人,那样的死心眼儿,闻之章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要死要活的,你瞧瞧他冷漠的样子,根本没把你看在眼里,全心全意,都在那个萧氏身上!” “哪里配得到我家女儿的深情如许?” 长公主抱着女儿,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殿下,您也别气了,谁让情儿喜欢他的?反正,总归人都到手了,木已成舟,闻之章就是情儿的丈夫,喜不喜欢的,也无妨难不成,他敢和离吗?”南宫驸马冷声。 他是个男人,对‘情爱’之类的理解,很单纯的停留在‘得到你的身’。 至于心嘛! 无所谓啦?反正身得到了。 “情儿是名正言顺的卫国公世子夫人,至于那个姓萧的,忍她几日,待她出嫁就好了!” 他沉声劝着。 南宫冷情:…… “哇!!!” 她哭的更狠了。 “爹,娘,我,我,我……”我没得到闻之章的身啊,前世,两人成亲那么久,闻之章都没有碰过她,还是她下了药,方才成事,但是,这样的话,怎么对爹娘开口啊? 丢不起那个人。 “我好难过,呜呜呜呜!” 最终,南宫冷情只能哭诉。 “你啊,真是我命里的孽债啊!”长公主叹声,摇头道:“罢了罢了,别哭了,你今日闯了那么大的祸,连卫国公府的祖宗都骂了!” “我看着闻家也没有封口的意思,你婆婆那个老不死的又气成那样,我想着,闻家肯定要告御状的!” “那怎么办?”南宫冷情闻言,抹着眼泪抬头。 卫国公府,世代都是武将,当代卫国公闻向明,更是镇守边关二十年,抵抗胡人,他手握十万雄兵,保卫黎民百姓,算是大靖朝有名的将领。 百姓们很是爱戴他。 闻之章也是文武双全,板上钉钉,未来要继承闻向明的伟业,保家为国。 庆安帝很看重闻家。 要不然,南宫冷情想嫁闻之章,哪里用耍什么龌龊手段,脱衣下湖的?直接让皇帝舅舅指婚就是了。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还不是要娘给你兜底?”长公主戳着女儿的额头,又疼爱又气恼的道:“你啊,今日随我进宫,去见你外祖母和舅舅,多说几句好话,装装可怜!” 她顿声,狠狠瞪着女儿,“你说你,骂人家祖宗干什么?” 长公主烦恼的是女儿诅咒卫国公先祖,身为人媳,骂夫家祖宗,的确是‘忤逆’,至于推萧娆下水,反倒没那么要紧了! 一个孤女而已,死了就死了,卫国公夫人震怒又怎样? 难道要堂堂郡主偿命不成? “既然想要她死,下手就要重些,这样半死不活的,恶名担了,好处没拿到,何苦来哉呢?” “我,我……”南宫冷情咬着唇,被训得低头,“娘,我错了!” “罢罢罢,喝了药,如果没事的话,就跟我进宫吧。”长公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南宫冷情乖巧点头。 那边,太医们已经把药熬好了,南宫冷情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气迷心窍,扎了针,喝了药,很快没事了,她收拾收拾东西,跟着长公主,直接进宫了。 —— 卫国公府里。 萧娆靠坐床头,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 她床边,闻家所有人都围着,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卫国公夫人更是端着药碗,坐在她床边,边哭边道:“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我们也是家门不幸,怎么会招了那么个精神病进门?可把咱们都害苦了!” “气死了了!” “我活了半辈子啊,没让人指着鼻子骂过!赖你,都赖你,之章,你这个招蜂引蝶的臭小子,惹来这么朵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