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祠堂。
她一直跪祠堂!
从每天两个时辰,跪到三个,四个,公公和婆婆总能找出无数的理由来定她的罪,大到‘没有妇容妇德’,小到‘伺候布膳烫到婆婆’,无数的指责、罪名和理由,扑天盖地的朝她砸过来。
任二奶奶痛苦的都快窒息了。
但……
她没有理由辩驳,也不敢反抗。
她能说什么呢?婆家人为什么折磨她?她心里清楚的很,可是,那错也不是她一个人犯的,当初,她在外交际行走,被人暗里嘲笑‘霸道’,有了身孕也霸着男人时,她回家跟斯年撒娇,又要贤名,又不想府里有人添堵时……
是斯年提议,立个‘挡箭牌’、‘活靶子’的!
萧贤这个人选,虽是她亲手挑的,但,但她也没有亏待啊,好吃好喝好照顾的,就算后来,有一些小摩擦,怎么就不能看在以往五年同处的情份上,稍微抬抬手呢?
任二奶奶捂脸哭泣着,不敢怪冷眼旁观她受苦的汤斯年,反到越发的恨萧贤‘不念旧情’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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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归恨,她也只能在内心深处独自痛苦,半句难听话都不敢说出来了。
——
宰相夫人听了满耳朵的八卦,内心很是满足的离开汤府,她直奔衙门,把萧贤和汤斯年的‘夫妾关系’解除了,次日,递牌子进宫,把契往萧贤手里一递。
萧贤拿过仔细看了,认真的感谢她。
萧大宝和萧李氏也高兴的不行,自家小女儿成了神仙,他们自然明白,大女儿曾经的精闹心婚事,不算个事儿,但,没白笔黑字地写出来,拿到手里,总觉得不安心。
“汤太太,真是谢谢你了,帮了大忙了!”
萧李氏摸着契书,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不敢不敢,本就是那个小孽畜的错,李姐姐不怪我,我就千恩万谢了,您再这样,我真愧疚不知该如何是好~”
宰相夫人赶紧摆手,真诚又真挚。
她,堂堂宰相夫人,一品诰命,文官老婆的顶峰,对萧李氏这个,仅仅比她大两个月的老民妇,一口一个‘姐姐’~
说真的……
那姿态也算是谦卑到底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面对仙子萧娆,汤英飞能拉得下脸,软得飞快,宰相夫人也能矮得下身段,躺得溜平儿。
她一脸‘无地自容’的表情,眼圈通红,拉着萧李氏的手,膝盖都是快弯着的,“汤斯年那小畜生啊,虽说跟我家分了宗,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汤字,终是我和老爷没有教好他,让他害了咱们家的好贤儿,幸好,姐姐和姐夫大度,贤儿又是豁达的,否则,我,我都没脸面对姐姐!”
“别别别,快别这么说,不知道隔了多少房的侄子了,贤儿也说过,你和汤大人,根本就没见过汤斯年,哪能怪你呢?”
萧李氏表示谅解。
萧大宝:……
一脸傻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心里默默念叨着:怎么?老了老了,莫名其妙感觉多了个小姨子?
倒是萧贤,到底在宫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萧家三人,也是她跟王太后、老太妃和女官们接触,居移气,养移气,多少培养出了点‘交际’的能力。
她赶紧上前打圆场。
一个有心,三个有意。
气氛倒极是和谐,聊得很火热,直到天都快黑了,这场‘交际’,才宰相夫人约萧家人出宫赏花为终止。
萧家人也是欣然应允。
随后,他们开始不算频繁,却相当高调地出现在了京城贵妇‘交际圈’里。
今儿这家饮饮宴,明儿那家赏赏花,后儿参加个伯夫人的大寿……
萧家人渐渐融入了这个阶层。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划过去了,边关那里,捷报时时传来,匈奴可汗,被烈帝活抓了,是的,活抓!
且,不止是他,就连他的兄弟、妻子们和儿女,有一个算一个,这一支子的‘贵人’,全都被杀的杀,抓的抓,一个都没放过!
而……
能有这种成绩,一点不夸张地说。
【都是因为我!】
萧娆拍了拍胸脯,丝毫没有客气。
9527和黑胖胖蹲在她身边,彼此对望,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因为……
【我家大腿说的都是真哒!】
【嗯,漂亮娆娆是首功!】
一统一喵表示了肯定。
正所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关外草原,面积是非常大的,哪怕绝不如大齐的国的面积,然而,草原里不盖房子的,也没有任何被规划好的城市,匈奴人在原草里牧马放牛几百年,从来都是逐草而居,没有个固定的住所。
他们从小长在马背上,马术也是一等一的好。
就连妇人都能打狼。
真是全民皆兵,又是在自家熟悉的草地上,烈帝带人,深入草原跟他们打,完全不占任何优势,先不说能不能打赢人家,先说……
能不能找到啊?
茫茫草原,没个地标,没个源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