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为何!
苏余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才发现,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不知道死者木芽是死于什么!
这感觉就,就很,奇特!
吴临脸色瞬间变黑!这是砸场子来的是吧!
手一扬,便有人抬了块木板上来,木板上躺着个以白布遮掩的人。
木林身子不由地抖了抖。
揭开白布,一模样肃正的男子上前,“死者脖子上有两条勒横,明显一条呈水平状环绕颈部,不明显的,在两耳后上升而消失。死者指甲盖外翻,背后肩胛处有摩擦痕迹。经验,死者死于昨日亥时左右,死于勒杀。”
男子名唤赵罡,为人刚正,在俗世中曾作为仵作为百姓破过奇案,如同开了天眼般,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出他的法眼,人称天眼仵作。虽为外门弟子,但在天问宗上下颇有威名。
“苏余!你还不认罪!”吴临又是一拍桌案。
“目前只能说是他杀,哪里看出凶手是我?”但苏余皱紧眉头,她没想到这群人真的敢如此做,人命在他们眼中果真是一文不值吗!
“我亲眼看到,就是你,就是你苏余,用绳子将木芽给勒死的!然后又做出了也上吊自杀的假相!”木林突然大声道,眼中瞳孔颤动,一眨不眨地看着苏余。
“你亲眼所见?”苏余心下森寒,面上却是戏谑,“那我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为何不把你也杀了?”
“你那是没有看到我!”木林赤着眼怒声道,“你就是趁我出去给小芽拿药的时候,你进去将她给杀了!”
苏余眼中寒意集聚,“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木林攥紧手,盯着苏余的眼不敢移动半分,“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你已经将木芽勒死了,你正打算将她挂到梁上去!”
“然后,你看到你的好姐妹死了,你自己却是躲着?”苏余眉尾上扬,眼带睥睨,“木林,说你蠢,都埋汰了蠢这个字!”
木林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悲愤僵住。
“你如果不说自己是亲眼所见,也许我还得从木芽尸体上找证据,来证明我不是凶手。但现在这么一来,”苏余双手一摊,“你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什,什么意思?”木林僵着声音问。
“意思是,”苏余嘴角勾起,“我有不在场证明。”
“不可能!”木林瞳孔抖动得愈加厉害,心脏也仿佛要跳出喉咙般的难受。
苏余根本不在五谷畦,而且外门其余人都没有看到过苏余,有谁能给她做证!
堂上的吴临看了半天,也在这时发问了,“苏余,何人能证明你不在场?”
吴临的眼中满是兴味,如此装腔作势倒是有趣,嘴角微勾,似乎自得地看笼中的鸟如何挣扎。
他可是问过太白峰上的人,苏余并没有在他们那里,仙尊与仙童近几日并不在太白峰,看苏余还能靠谁!
“我可以证明!”突然一道甜腻腻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执法堂上。
吴临本来胜券在握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直到看到那人进来,整个人吓得从椅子上滚到了堂下,又忙正了正衣襟,拱手道,“不知亦初仙君到来,多有怠慢!不知仙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为苏余这小丫头证明她不在场。”亦初仙君凉凉地看着吴临,“若是耳朵不好,还是早点让贤比较好!”
“没有没有。”吴临冷汗直冒,苏余第一天就与亦初仙君斗上了,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吴临此时颇为后悔没有执着查清苏余的去向。
亦初仙君眉头一皱,“这案子都还没结,还不快审案去!”
吴临连连应是,一坐到台上,脑中昏昏然,强自镇定,“不知苏余昨日亥时在哪?”
不待苏余回答,亦初仙君却是上前,“苏余这小丫头,这几天吃住都在我姑射峰上,与我讨教功法。你若不信,可以看看苏余身上有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一观便可知。”
苏余汗,检查身体什么的,大可不必!
她觉得,亦初仙君必是故意的!不就是在与她对打的时候,稍稍忘情了点,让她输得有点惨么!
“呵,那倒不用,亦初仙君做证,本长老自是信的。”吴临看得出亦初仙君与苏余之间的熟稔,自是不敢再做多余的事。
但这案子还是要继续审!
吴临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堂下木林,为何做伪证,欺瞒本官!可是你杀了木芽!”
“没有!我没有!”木林矢口否认,“是苏余!就是苏余杀了她!”
“亦初仙君已经为她做证,休得胡乱攀扯,若是再不说实话,大刑伺候!”吴临端的一派正义盎然。
木林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的吴临。明明,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昨天他还告诉她,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她出来作证,就放了她弟弟,再送她一笔钱,让她俩光荣返回故里!
可现在……
吴临话中的大刑伺候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弟弟!
木林低下眼睑,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我说!我说实话!”
“是苏余,就是苏余杀的!”木林猛地转向苏余,“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