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梨问道,“嵇叔,您这是干什么?”好些箱子堆在了厅堂的空地上。
嵇无银清场之后,才对在场的三人说道,“这是二十万两黄金。”
“蜀郡那事,多亏了秦六夫人,那边的钱庄分号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咳,不仅没有损失,我那侄儿最后统计还狠赚了四百万两银子。咱们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如何?”
吕颂梨谦虚道,“我也没出什么力。”
嵇无银不赞同,“反正钱我带来了,也没打算带回去。大家都有赚的事,你就别客气了。”
“行,那我就收下了。”她也只是意思意思地推辞一下而已。
嵇无银眉开眼笑地说道,“对,就应该收下!我还指望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呢。”
“嵇叔,这样,我只收下十万两黄金,剩下的,你拿回去。”
闻言,嵇无银急了,“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一人一半吗?”怎么还兴反悔的?
“我话还没说完。”见他一副生怕钱送不出去的样子,吕颂梨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我这边收下十万两黄金,另外十万两你拿回去,我让伍仁去你们青州钱庄提走一百万两银子行不行?”
嵇无银:“行,很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吕颂梨转向她爹和薛诩,“爹,薛先生,见者有有份……”
接下来几日,官府衙门各坊以及军营,还有整个平州市场,突然发放了一次福利,大家狠狠地吃了一回肉。公职人员,还分到了一些物资上的福利。
与此同时,伍仁等在外的辽东商会主事们又接到了一份采购单,采购所需的银子,还让伍仁去嵇氏钱庄青州分号去提。
伍仁见怪不怪,上回在南阳也是这样干的。
于是,伍仁带着属下先去了一趟,约好了提银子的时间,等到了时间再把银子提出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辽东商会在外的管事们带着属下,开始东南西北地采买物资。然后这些物资,再次运往青州集合,由漕帮运送回平州。
南地
一切准备妥当后,谢栢带着大批人马,押送着一车车的银子,声势浩荡地出发了。
长安的事,乔西同顾怀笙等人知道了。
对于谢湛没有问他们拿银子,而是选择自己将事情一力扛下来。
谢湛此举,让他们看到了他的担当。
一时间,乔西同、廖雪望等人对谢湛的信任直接拔高一大截。
谢湛这人能处,有事他真扛,也能护得住人。
顾怀笙则是五味杂陈。
平州,刺史府
谢家运银的动静挺大的。
陈金水让人偷偷检查过他们马车的车痕,便给平州送了一封信,将此事详细告知。
吕德胜咂摸着嘴道,“浩浩荡荡的运银队?这谢湛不会将他所得的四百万两都送到长安了吧?”
吕颂梨直觉不可能,以她对谢湛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将分到手的四百万两都送给宋墨的。
因为她爹造谣他在蜀地和姑苏卷走了两千万两银子,四百万距离一千四百万有很大的缺口。
就算宋墨得了他的四百万两,依旧不会满意。他不会看自己得到了多少,总会盯着没到手的那一部分。
既然怎么做都不会满意,那就直接不讨好。
但这样做,会让宋墨这个皇帝下不来台。
除非他能拿出证据证明她爹对他的指控是污蔑。
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谢湛多少都得有点表示的,这样他们双方才不会撕破脸。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撕破脸,那也是宋墨不满,谢湛不是过错方。
有了台阶,只要宋墨还看重他捞钱的能力,就会借着台阶下来。
这个台阶,她猜,谢湛顶多愿意出个一百万两。
如今陈金水来信,谢家的运银队声势浩荡,根据车痕鉴别,他们运送的都是重物。
如果是银子的话,估摸有几百万之巨。
事出有常必有妖。
“闺女,你说要不要放出消息,让人将谢湛送往长安的银子给截了?”吕德胜坏笑地建议,反正都是不义之财。
吕德胜可惜谢湛运银子到长安的路线没有经过平州,不然让秦小六带着他那支特点队,伪装一下劫匪,也不是不行。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匪转兵,打劫,只是干回老本行。
吕德胜不知道,谢湛同样遗憾谢栢走的路线不经过平州。
她爹的话让吕颂梨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
“爹,您这想法要不得。”
吕德胜觉得自己好像耳背了,咋回事,他闺女还挺正直?
“爹,谢湛估计正盼着有人去劫道呢。”
吕德胜:???
“我估计这笔银子不会多的。但您信不信,只要有人敢打这笔银子的主意,谢湛就敢把一千多万两银子往那人身上栽赃。”谢湛想钓鱼。这笔银子,既是给宋墨的台阶,也是钓替罪鱼的饵料。..
吕德胜:……
谢湛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
他是天天喝墨水吗?心肠怎么这么黑?
“没跟的匪寇会不会中计啊?”
“谢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