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远家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帮忙准备许绍章成亲的事情。
许绍章在书房里读书,书房外,有人嘀咕着:“那边的继祖母只怕不会这般轻松放过他们这一家人的。”
许绍章眉眼抬了抬,然后就沉在书海里,他相信他父亲和母亲的智慧,一定能应付了继祖母那边的事情。
许道远给许道守送了喜帖过来,邀请许道守一家前来做客。
元氏知道许道远送来请帖后,急忙准备着新衣裳。
许道守家的知道后,很有些为难对许道守:“我看那边的意思,是请我们一家人前去做客。”
许道守心里面明白,他母亲把两位继兄都得罪的彻底,如今那两房愿意和他们这一房走动,却不见得乐意见到元氏。
许道守想了好一会后,他还是决定去劝元氏:“母亲,二哥家的喜事,家里人多,只怕是照顾不到您。
那一日,您在家里,需要我们准备一些什么菜?”
元氏气得身子都颤抖起来:“你这是怕我跟你出门了?”
“母亲,我不怕你和我们一起出门。
只是你和大哥二哥两家关系都不太好,二哥二嫂真要有意请您,他们会亲自过来请您。
他们现在送请帖过来,都是大哥家的孩子帮着跑腿送了过来的,而且他还不曾进来给您请安。”
元氏用力拍着桌子:“不孝子,他们都是不孝子。
你父亲才走多久啊,他们就忘记我这个母亲了。”
许道守看着元氏叹息半会:“母亲,您这是想我和两位哥哥从此断绝来往吗?
你是想我们这一房从此在族中孤立无援吗?
母亲,我也是你的亲儿子,你能为我和我的孩子多想一想吗?”
元氏气得不停拍桌子:“不孝子,我愿意去参加他家的喜宴,我给足了他家的面子。”
许道守由着元氏拍桌子,在许家老太爷没有后,元氏为了前面两个儿子不搬出去,在他面前说尽了好话。
她见到他不妥协后,又对他骂了许多难听的话。
许道守对元氏的感情,就是这样一寸一寸的凉了。
他鼓励元氏可以跟着两个哥哥搬出去过日子,但是元氏不肯,她执意要小儿子给她养老。
许道有和许道远说:“那一位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两房人的。”
“哥,父亲不在了,小弟性子是温和了一些,但是他知好歹。
他的心里面明白,族里人愿意出面帮他把多余的人清出去,也有我们兄弟的情分。
我请侄子送贴子过去,他见了贴子心里面便明白了。
他不会让那个过来参加喜宴,当然那一位要来,我们也一样会客气的招呼她。
我和族里几位婶子说过了,那一位来了,族里婶子们会一直陪她说话。”
晚上,许道守送消息给许道远,告诉他元氏已经准备好出门的新衣裳,他是用心拦了,但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拦得下人。
许道远接到消息,他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他和陆氏说:“守弟送信过来,只怕她那一天还是会来的。”
陆氏对许道远说:“来者皆是客。我们到时客气招呼她,她实在要闹事,我们把婆婆的牌位请出来。
她一个继妻,真要论起规矩,她要拜我们母亲的。”
“章儿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闹出太多的动静,我们还是请族里婶子帮着招呼她吧。”
他们夫妻两人商量好事情,第二天,他们把消息送到许道有的家里。
许道有夫妻立时赶了过来,许道有对许道远说:“这一次,我们不必太给她面子了。”
许道有妻子夏氏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她和陆氏说:“父亲活着的时候,她是服侍了父亲,但这是她为人妻应该尽本分。
父亲没有了,如果她是一个好的,我们当小辈的人,自然要尽一尽小辈的义务。
可是父亲在的时候,她对我们小辈不慈。
父亲没有了后,她顾及和前夫所生的儿子,又差点损了小弟的利益。”
陆氏明白夏氏的心情,这些年下来,有许道有夫妻挡在前面,他们夫妻的日子还容易过一些。
陆氏和夏氏说:“她不是亲婆婆,她嫁过来的时候,章儿父亲年纪大了,有大哥大嫂照应着他,也没有让她出过一分的力气。
现在章儿大喜的日子,我们原本考虑过到底要不要请她来的事情。
后来想到她的性情,就决定还是不请了。”
许道有和许道远说:“她不慈,我们自然能不孝。
大好的喜事,可不能毁在存心不良人的手里面。”
许道远叹息道:“要不是小弟为人好,我其实不想理会她的事情了。”
“有小弟在,我们是不用理会她的事情。”
他们兄弟把事情商量妥当后,许道有对许道远说:“舒家人本分实在。
上一次,工部闹出那样大的事情,上面仔细的查了舒三铁事情,发现他的确是一个相当爱家的人。
他认识交往的人,也说了舒三铁这个人太老实了,只知道做事,绝对不敢做多余的事情。”
“哥,工部一下子去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