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将溪溪成功带回帝星, 又如愿给他注射药剂,洛斯本该趁此机会对联邦开战,也该想方设法要他性命, 可为什么突然之间放弃所有?
詹言愿救他,因知道溪溪参与基因修复研究昏迷六年,溪溪一定不知药剂真实作用, 他不会真的愿意对谁那么深的伤害。
那洛斯愿意配合也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那现在呢?
放溪溪离开,将主战派贵族暗杀自己重伤昏迷……也只是为了溪溪心愿?
还会有什么原因?
楼笙心绪杂乱, 巨大的恐惧让他无法静下心思考, 药剂?
蓝色的药剂?
军舰上, 燃烧的火陷, 爆炸声和战火, 飞扬的舱体碎片……,楼笙手臂上被推到底的蓝色药剂……
詹言解释了他与溪溪之间误会。
他给溪溪发讯息说明。
溪溪明白一切,不再生他气, 回来找他。
哪里有问题?
似乎一切都尚算合理。
只是尚算合理……
这种未知,不可明确的东西,楼笙一时无法理清, 更加恐惧和担忧,他整个人快被逼疯了。
直到打开房门,看见熟睡的少年, 听着他轻浅均匀的呼吸,楼笙才安心少许。
他弯腰在他额头轻吻, 有体温的触感。
他轻轻牵他手放在手心,少年睡梦里,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
一切都很鲜活的生命力。
楼笙心口的紧慢慢松缓下来。
溪溪,你不能有事的。
绝不可以。
他撩开他额上凌乱的发丝, 看他轻阖的眼皮,眼睫清晰覆于眼底,长而卷翘,少年肌肤太过白皙,遮避的窗帘,暗淡的光线下,鼻梁挺直漂亮。
他熟睡时,安静乖巧,五官精致像娃娃。
这是他最疼爱的小雄虫,是他最爱的少年,他愿为他付出一切,要他如何都可以,他的所有,他的命……什么都可。
但溪溪不能有事。
他必须好好的。
【宿主,你得想想办法了,别说世界线,就说你一旦挂了,人一准一秒钟都不肯独活,不信你试!】
系统正亲眼目睹,此时的楼笙看宿主,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紧张情绪,仿佛一闭眼,人就没了!
还想让他往后活个一百年?
楼笙又不是没干过殉情这事!搞不好下次更加得心应手。
系统有点着急,但他家宿主对此似乎并不当回事,只说“睡醒再说”,就不再理它。
系统最后看了一眼,半跪在床边,眼睛都被恐惧逼红了的男人,也只能无奈隐去身形。
……
到午时,褚长溪睡正熟,因他早饭已错过,这一餐楼笙便不再由他,硬是将他闹醒,哄他吃完再睡。
小少爷娇惯,自是一通火上来,拉长被子盖住脸,让他滚。
楼笙当然不会生气,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轻轻扯他被子,柔声喊,“溪溪乖,不能饿肚子,对身体不好。”再心疼,再不舍闹他,也不能越过他身体健康问题。
见褚长溪不理,楼笙便重复说。
褚长溪清醒了,拉下被子瞪他。
窗帘拉开一部分,明亮的日光投下一束光芒,楼笙穿银灰色衬衣,沉稳内敛,侧脸如同雕刻,下颚线干净利落。他不柔不美,是棱角清晰的帅气。
将军目光专注,温温柔柔落在少年身上,“哥哥喂你。”
“好吧。”
褚长溪视线在他腰腹停留数秒,不情不愿起身坐着。少年乱糟糟的头发,打哈欠时眼角沁出水光清亮,敞开的领口下,满是深浅红痕,他报复性的从被子里伸出脚尖踩上男人侧腰,“哥哥身材不错。”
褚长溪笑容明亮,得到新鲜玩具似的快乐,带着少年人的放肆和嚣张。
楼笙爱死他这幅模样,任由作乱的脚趾扯开衣摆钻进去,宠溺地揉他头发,“溪溪还满意吗?”
“还行,继续保持,丑了我就不要了。”
楼笙闻言点点头,英俊五官都变得生动,目光落在他身上,神情如同起誓一般认真,说,“好,我记住了。”
褚长溪却不在意的随口“嗯”一声打发。
楼笙纵容笑笑,转身端过桌上餐盘。褚长溪脚顺势滑落,楼笙转回后,又把他的脚放回原处,由着他玩。
好像怎么欺负他,楼笙都由着他。
系统:……何止。
【宿主,采访一下,被做晕的感受如何?】
“……”
脚下肌肉纹理流畅清晰,褚长溪没了表情,收回脚,饭来张一下口,乖乖被投喂。
吃完,褚长溪继续睡,楼笙亲了一下他唇瓣,浮于表面的笑容如潮水般退尽,他眉目拧痛而担忧,足足看了他半响,才端着空盘出去。
詹言几乎是和褚长溪是同时出发,现在也才刚回帝星不久,帝国皇室改朝换代,他被卷入,他有很多事要忙,楼笙的人一时无法联系上他,这更让楼笙惶惶。
【洛斯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那场爆炸里,他本该骨头都不剩,我违背世界规则,但不可太明显悖论,只能让他重伤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