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旁若无人。
黑衣人袖中手指,便因他这一动作,越握越紧,血纹遍布。
雨雾弥漫天地,这一场雨将林中黑雾浇落的升腾起灭,但没有惊雷,没有电鸣,静默,持续不断,十分诡异离奇。
也不知沉默多久,褚长溪终于听到他干哑艰涩的声音,“你早就认出是我了,是吗?”
湮烬之向他走近,黑衣墨发随他走动缓缓变色,走到水潭边,月色下。
系统睁大眼睛看过去,那人一身红衣,红的像血,身后散落的白发根根如苍茫飞雪。
“你认出我,但你不在意。”
“一点也不在意………”
湮烬之走到他身边,抬起的手指颤抖,斜斜落下的雨忽然变大,吹落他蔓生红枝的眼尾,像是落进眼里。
红衣之下,片片皮骨撕裂,他血眸红透了,几分惨白迷茫的神色,慢慢扭曲成狰狞凶狠的表情。
“长溪………是当真不怕我毁了这人间。”
褚长溪眼睫微微动了动,却平静道,“不怕,你做不到。”
“呵。”
湮烬之扯动嘴角笑起来,心口跟着撕裂,浑身都疼痛。但他笑罢眼中一片凶戾的煞气,浑身阴冷的气息,比地底深处的邪魔还要甚,“长溪以为谁能拦得住?”
“你拦我?”湮烬之冷笑,“不如求我。”
褚长溪不说话。湮烬之忽然捉住他一只手腕。
褚长溪没有动,任他查探。
秘药能很好的掩住他灵脉衰竭的假象。
湮烬之查探明白,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自嘲,该可怜他自己,他将都要涌出来的血气咽回去,“难怪有自信拦我,长溪离开我,看来过得很好。”
褚长溪只道,“放手。”
湮烬之忽然握得很用力。
他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最终忍耐不过,忽的将褚长溪用力拽紧怀中,扣紧他的腰,死死禁锢。
褚长溪睁开眼睛看他。湮烬之红衣艳艳,满面红痕,因为忍痛忍到扭曲。
他咬着牙说,“离开我,你是过得好,毒发了也有人解。”
“谁都可以给你解!”
“褚长溪!”他说到最后,愤怒大吼,眼眶里就那么波澜不惊的滚出一滴泪,“谁都可以!”
血红的眼眸,几乎像泣血。
他不等褚长溪回话,又发疯似的扯褚长溪衣襟,冰玉肌肤,殷红点点,他眼中一阵刺痛,手都攥不稳。
“你为什么?”他喘息断断续续的狼狈,语气却阴狠入骨,“为什么……如此对我?”
褚长溪静静地等他疯够。
头顶雨水一阵一阵斜吹过来,如刀子般,顺着仙尊冷淡的眉目滑落,又插|进湮烬之心口。
一刀一刀的剜,剜的他生不如死。
可褚长溪被他按在怀里,只是沉默地和他对视。良久,才面无表情,淡淡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湮烬之一下子愣住,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希望什么?
他当初为什么下这毒,为报复?为把他弄脏?
不,不是的!
湮烬之只是……只是被辜负,被欺骗,被伤害,他一腔赤忱,用生命去爱去护着的人,却亲手杀他,抽他根骨,将他扔进魔窟谷底,让他忍受三百年撕魂裂魄。
他太痛了……太恨了。
可他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的人,念了他三百年出来,没有解释,没有亏欠,依然一脸冰冷执意要再杀他。
他真的………太难过了。
也太爱。
太想拥有他。
湮烬之垂下眼,忽然将褚长溪按在身后的石壁上,抬起的眼睛,不全是恨,那一点微末的祈求,将一界魔尊的狂妄尊严击的粉碎。
他一言不发,狠狠的啃咬上眼前人的唇瓣。
“既然谁都可以?那本尊亲自给你解毒,你又何拒绝的道理!”
褚长溪,“………”
系统:……更疯了!
“还是说我这容貌不及他们几人,长溪看不上?”湮烬之顺着脖颈向下,这幅身体他早已熟悉透了,比那些人熟悉千百回,他专攻他敏感位置,“还是,我这技术不及他们几人?”
褚长溪很快呼吸不稳,想推开,湮烬之却随手放出一张床塌,红纱床帐,犹如喜床。将他用力压进大红锦被中。
他衣袍被扯开,肌肤滚烫,手掌扶过的地方烧灼。
湮烬之舔吻的力度又放轻放柔,勾人心痒的方式,不知执着问出什么。
像个疯子。
“说啊,是本尊的技术好,还是他们几人?”
褚长溪难耐喘息,“湮烬之,你放开……”
“放开?我不放!”湮烬之恨声道,忽然甩出手腕上红绳,一柄气势恢宏,双龙缠绕的巨剑,惊天动地插入水潭之中。
以此为中心,一个无形的,密不透风的强大结界罩住整个山洞。
做完这一切,他才伸手紧紧禁锢褚长溪腰身,“长溪不是与许多人做过此一事吗?”
“那不妨比比,谁让长溪更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