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牢中。
聚集着无数一夜之间从村子上层沦为阶下囚的囚犯们。
褪去了御神袍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坐在属于自己的那间囚牢中, 安静无声地抽着烟杆,烟雾上升,模糊了他的眼神和表情。
“喂, 日斩, 现在是消极的时候吗?”他隔壁牢笼中的水户门炎不满地说道,“有什么底牌赶紧拿出来,你难道真想被剥夺全部权力,一辈子被关在这中见不得光的地方吗?”也许他曾经是个忍者,但他现在已经过了大半辈子的好日子,已经绝对无法忍耐这中事。
猿飞日斩依旧没有说话。
另一间囚室中的转寝小春坐在地上, 神色明显动摇地说道:“团藏你这家伙居然真的……”
他们所有人都看到了……
志村团藏绷带后明显属于镜的那只万花筒写轮眼,以及,那一胳膊的写轮眼,还有……根部实验室中的初代目和老师的遗体……
这些事情,她确实不知情。
此言一出——
除了猿飞日斩外, 包括水户门炎在内的所有上层顿时都看向了志村团藏所在的囚室, 他也是所有人中受伤最重的一个, 没办法,他绷带后的眼睛被取走了,满是写轮眼的手臂也被斩断了,此刻凄凄惨惨破破烂烂地躺倒在囚牢中,脖子和四肢上全是限制查克拉的铁链。
囚牢的外门蓦地被打开了。
有声音说——
“你们进去吧。”
随即,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宇智波带土;走在后面的,是宇智波鼬。
木叶的政变他们也参与了,算是“戴罪立功”,但即便如此, 也不足以抵消他们曾经所犯下的罪,所以,在一切姑且算是尘埃落定后,自然要来到“属于他们的场所”,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宣判。
这是应得的。
顺带一提,等大蛇丸完成目前手头的工作后,最终的归宿也必然是这里。
至于晓的其他三人,考虑到接下来和晓组织的接洽问题,暂时被关在了其他地方还算礼貌地招待着。
因为“认罪态度还算良好”,所以宇智波一族的两位犯人,只是在手上戴上了限制查克拉的手铐,并未对他们的眼睛做什么限制。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有担保。
担保“宇智波带土绝对不会逃跑”的人是旗木卡卡西,他以自己的一切担保了这件事,并且承诺,如若宇智波带土辜负了这份信任,他愿意只身赴死以做承担。
而为宇智波鼬担保的却不是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毫无疑问,后者目前依旧不想搭理他,是木叶的“四位客人”,他们担保宇智波鼬不会逃走,否则无论天涯海角必然捕捉回来。
事实上,这两个人也的确很配合,甚至主动换上了木叶监狱的条纹囚服。
宇智波带土不再戴面具,而是直白地露出了自己有着伤疤的脸孔,迈着几乎可以说是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仿佛这里不是监狱而是自家后宅——毕竟是当过boss的人,该有的自信那必须有;而宇智波鼬,则面容沉静步伐稳重地走在他的身后。
“让我瞧瞧——”宇智波带土看着监牢中的大人物,不由笑了,“这些人都是谁啊。啧啧,这不是木叶的三代目火影大人吗?九尾之夜苟且偷生,让更年轻的影舍身赴死,自己苟活到了如今,又多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现在怎么在牢房里抽烟呢?”
“……带土。”在被捕捉时与次子深谈了一次大致清楚了内情的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烟杆,抬眸看向路过牢笼的年轻人,回答说道,“九尾之乱是你引发的。”
“对,是我。”宇智波带土冷笑着说道,“因为我当时就想做个坏人,你却一直想做个好人呢,做不下去的感觉如何?和我这个坏人同处监牢的感觉如何?”
“……”
水户门炎蓦地扑到牢笼边,死死地瞪着站在宇智波带土身后的宇智波鼬,咬牙说道:“宇智波鼬,你这个叛徒!”
那一夜——三代是被他的三个弟子以及亲生儿子抓住的,团藏是被三个猫耳青年给捕捉到的(虽然杀鸡焉用牛刀,但是吧,嗯,懂的都懂),其余人则分别负责去捕捉其他人。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默默指了下自己头顶那有着划痕的护额——这话多稀罕呢?他本来就是叛忍。
“但你是个卧底!”水户门炎开口斥责道,“你是我们派出去的卧底,应当为我们服务!”沉默少年过去的言听计从,让他和转寝小春之类的人产生了一中错觉,那就是——无论何时,宇智波鼬都会对他们言听计从。既然他肯为他们杀掉自己的父母族人,那么理所当然的,会愿意帮他们做任何事。
宇智波带土闻言冷笑了声,回头看向身后人,吐槽说道:“看,你当狗太尽心都给这些人当出荣耀感了。早知如此,你还不如直接跟着我干。”
宇智波鼬沉默了下后,回答说道:“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你也是罪魁祸首。”跟着你,和跟着他们,有区别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宇智波带土略一沉吟,爽快点头:“确实如此。”他仔细想了想,如若宇智波鼬真跟着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