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类似教育的,知道这样对她身体不好,相当不好。
他可以等,他很有耐心。
无论如何,她的健康是第一位的 。
他胡乱捡起之前被自己丢在一旁的衣物,随意穿好后一把抱住妻子,在她的挣扎中说:“别怕,我不继续了,我带你去看大夫,你现在情况不对。”
宇智波带子的身体僵了僵,她暂时不想被这家伙碰,但是,也的确担心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且她现在小腹真的疼痛如绞,确实好似半步也走不动了。于是便没说什么,只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咬着牙不肯理人。
宇智波斑知道怀中人是气狠了,但现在也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不再耽搁时间,抱着人就快速去到了族内大夫那里。
“快来看看,她怎样了?!”宇智波斑也懒得进屋,直接坐在了屋外的长廊上,示意正在屋外院子里晒药草的大夫赶紧过来看人。他看着斜坐在自己怀中倚靠在自己胸口、脸色唇色较之方才越加苍白的妻子,抬起手胡乱地摸她的发丝和脸颊,只觉得手感凉到他心中发慌。
族内大夫连忙伸出手去查脉,一探之下,脸色顿时就变了,因为这脉象……
它不对劲啊。
族长夫人跨越生死大关后,就不太让他们帮忙看脉了,药也喝得不是很多。
但是近来族内都流传说族长夫人身体大好了,他路过的时候也顺带看了眼,确实,能动能走笑容常在,较之过去显然好了许多,毫无疑问这是个奇迹。
但眼下再看这脉象……
分明半点都没有好啊,依旧是在生死边缘徘徊,随时可能……难道说,突然又恶化了?
族内大夫一边诊着脉一边小心问道:“斑大人……可否告知我,这是具体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惠来了月事,惹怒了她。”宇智波斑沉默了下后,尽量诚实地说道。具体细节肯定不能说,他倒是无所谓,就担心她生气。
“额……”族内大夫心想,您这是……惹怒吗?我看您更像是结结实实打了她一顿。但他看着自家族长毫不掩饰的担忧表情以及平日里肆意挥舞焰团扇都那样稳定此刻抚摸夫人脸孔时却微微颤抖的双手,知道他确实担忧在意夫人,便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抖这点小机灵找死,想了想后,他说——
“是这样……夫人先后两次生产时都难产,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前段时间又小产,所以……”他又想了想,用通俗的话语说道,“孕育孩子的地方出了不小的问题,月事的日期也因此乱了,根本无法准确计算。而每次来,都小腹疼痛如绞,或流血不止,或血量甚少。是这样吧,夫人?”
宇智波带子痛到不说出话,只努力点了下头,这件事她是知道的,惠确实有这个问题,但这是她再次操控这个身体后第一次来月事,最开始没发作的时候还不觉得,没想到一发作居然会难受到这个地步。惠……活得真是太辛苦了……
想到这里,她蓦得干呕了下,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嘴。
“别忍,忍了更难受。”宇智波斑扯下怀中人的手,低头说道,“想吐就吐,吐我身上也没事。”心中却想,你都这么痛了,为什么……从不对我说呢?
但转念又想……
过去,他真的会很在意吗?
随即,他再次沉默了。
这是他的责任。
没能好好照顾守护妻子,无疑是丈夫的责任。
他会用接下来的一切和一生去弥补,所以,她至少该给他这个机会。
“那该怎么办?”他看向族内大夫,“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
族内大夫看着自家族长已然开始隐隐发红的双眸,连忙说道:“族内有这种问题的女性不少,虽说绝大多数都没夫人这样严重。这样,我先拿些为她们准备的现成强效止疼药给夫人服下,缓过这一阵,之后再对症开药方,喝几天看看。”
“快!”
“是,斑大人。”
片刻后……
宇智波斑看着怀中手捂着腹部一边颤抖一边干呕的妻子,狠狠心一把捏开了她的唇齿,将那药丸强塞入了她的口中,又接过大夫小心递来的水,一点点地灌入她口中,助她服用下去。
宇智波带子虽然痛到几乎意识模糊,却也知道吃了药才能好,于是很是配合地将口中的药丸吞咽了下去。吞下去的瞬间,略有些耳鸣的她清楚明白地听到了……
抱着她的男人结实松了口气的声音。
她仰头看着男人此刻担忧又自责的表情,回想着他方才的一切举动,突然……
就不那么生气了。
因为这确实不是他的错。
正如他所说,他只是在对他的妻子做那些事罢了。但是,他不知道,她不是。
……所以错的那个是她才对。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如此想着的宇智波带子,有些疲累地缓缓闭上了双眸,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睡吧,乖,睡醒了就不痛了。”
然后,她只感觉眉心微微一重,仿若贴上了什么滚烫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