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也许就是这样现实……
当宇智波带子没想起自己是忍者时, 在某些人的面前虽然也没什么惧意但绝不至于这样跳脱,而当她发现对方就算再生气也确实干不掉自己后……
嗯,甚至敢于在后者的头顶来回蹦跶了。
别问, 问就是胆子肥了。
所以眼下……
明知道眼前这只脾气很坏的猫大约很想挠自己一脸, 她也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所以, 她姑且没继续说话,而是在纸巾上倒下卸甲水,对着自己的指甲擦了下去。
一抹之下,指甲油顿时就消失了。
“哎?”她发出惊讶的声音,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沾染到了橘色的纸巾,下意识说道,“之前我洗头洗澡都完全没掉色的来着。”
“因为两样都是特别材质。”宇智波带土双手抱臂,颇为嫌弃地注视着没见识的某些人,“这对忍者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惊讶什么呢。”事实上, 忍者之间门偶尔彼此传递消息也会使用类似的物品——一方用不显形的特制颜料写在纸张上, 直到收到情报的人以特殊材料涂抹, 文字才会显现。
“……我失去记忆了嘛。”宇智波带子小声嘀咕着说道,“严格算起来,和几个月大的小婴儿差不多,能生活自理就不错了。”对她要求别那么高好吗?!
宇智波带土:“……”天底下有你这么讨人厌的小婴儿吗?然后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见到的婴儿……实话实说, 并不讨人厌, 和水门老师一样有着漂亮的金发和清澈的蓝眼睛。
可他做了什么呢?他往那孩子的身上贴了起爆符,啊啊,他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呢~不过看看现在的情况, 那孩子死在那一夜说不定还是一种幸运,至少,也许还能和他的父母一样成为“英雄”,而非成为其余人尽情发泄负面情绪的道具。
他现在也想给她身上贴一张,然后远远地看她变成一朵漂亮的烟花。
几乎在他如此想的同时,宇智波带子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她后背发凉地问道:“阿飞先生,你是在想什么坏事吗?”
“嗯。”宇智波带土实话实说,“我想炸死你。”
“……你是迪达拉前辈吗?!”
“呵,我可不是那种幼稚又烦人的家伙。”
“……说实话,不管是幼稚还是烦人,你都是他的双倍……不,十倍!知道我为什么能忍下蝎前辈的坏脾气吗?那是因为比起你,连他都显得和蔼可亲了!”
而面对眼前人的疯狂吐槽,宇智波带土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甚至笑了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忍耐?”他可没强迫她这样做。
“……因为我没办法讨厌你啊。”宇智波带子微鼓起脸,有些困扰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偶尔真的觉得阿飞先生你这人挺让人生气的,但是,我果然没办法讨厌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相较而言,她对其余人的耐心显然没那么足,比如说蝎前辈。或者说,之前还不觉得,在有其他人对比后,她颇为强烈地意识到了这种“差别待遇”。
……总不至于她真的是什么好这口的抖M吧?
“因为你有病。”
“……”
宇智波带土如此说话,倒也不是全然在骂人,毕竟“自恋”确实是一种病。他当然厌恶她,也依旧很想杀死她,但是,他也必须承认自己对她也是有着一定程度的“认同感”的。
这大约也是一种“有病的自恋”。
宇智波带子不想搭理某人了。
可他却来劲了,居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顺带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纸巾,快速而粗暴地擦拭过她的手指。橘色指甲油被去除,露出了泛着淡淡粉色的指甲。
“好了,已经干净了。”这样他总该满意了吧?
“你的指甲油呢?”
“……哈?”
“拿出来。”
“……”宇智波带子沉默了下后,问道,“你……不会是想帮我涂吧?”
“这不是晓组织的规矩?”宇智波带土毫无预兆地一秒转换状态,语气轻佻地回答说道,“既然佩恩已经给你选定了颜色,那你自然是要涂的~怎么?才刚入职就像被开除吗?那可是在丢我这个介绍人的脸~嗯,你想死吗~?”至于长门那家伙未经他的允许就擅自给他的猫选颜色这件事……哼,以后再和那家伙算账。
宇智波带子:“……”所以说,这人是坚持要给自家猫穿上小衣服的别扭主人吗?别人帮忙穿上了,就无论如何都要扯掉,然后自己亲自穿。
他就不觉得麻烦吗?!
“快点。”他又突兀地换回了凶巴巴的状态,催促说道。
宇智波带子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最终,还是摸出了那瓶指甲油丢给了对方——涂吧涂吧,爱怎么涂就怎么涂,真是麻烦的家伙……
宇智波带土抓住少女的右手,示意她将拇指放平,然后,用沾染着指甲油的小刷子轻轻刷了上去。擦拭干净的指甲,于是再次被橘色所掩盖。
宇智波带子低头看了眼,觉得这人的技术好像没迪达拉前辈那么好,不过,她当然是不会“自寻死路”地将这话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