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找死是吗?”
孙长胜被牧晨风一巴掌拍醒,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抓起枕头,也没看清是谁,直接扔了出去。
牧晨风一把接住枕头,微脸笑意地看着孙长胜,“孙狗子,几天不见,小脾气渐长啊?”
“牧羊犬,你个狗东西想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
孙长胜看清牧晨风后,整个人瘫坐在炕上,喘着大气,冷哼道:“老子还以为进贼了!”
“睡的跟死猪似的,贼把家搬干净了,你也不会知道!”
牧晨风把手里的枕头扔了回去,笑问道:“孙狗子,你这眼睛是怎么弄的?不会是没舔明白,被杨欣给揍了吧?”
孙长胜用眼睛狠狠地瞪了牧晨风一眼,“滚蛋,老子愿意!你干啥去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去市里办点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牧晨风问道。
“下午就回来了,你送何支书回来时,我正在做饭,所以你没看见我!”
孙长胜往炕边挪了挪,伸手从烟盒里取出一根,扔给了牧晨风,他自己点了一根,开口说道:“货站卖了,我爸和我妈今天上午做飞机去广省我姐家了!”
“这么说,你家就剩下你自己了?真是可怜啊!”牧晨风故作叹息,伸手在孙长胜的脑袋上摸了摸,“你放心,你爸妈不要你,你还有老子我呢,老子以后养你!”
“那我是不是还要管你叫一声爹呢?”孙长胜冷哼。
牧晨风嘿嘿一笑,摇头说道:“你想叫,老子还不答应呢!马上滚到应该属于你的地方去,老子要睡觉!”
“你愿睡就睡,不睡算球,老子今天就睡炕头了。”
孙长胜瞥了牧晨风一眼,用力地吸了几口烟,将烟往地上一扔,扭头说道:“不开玩笑了,晨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真的准备一辈子呆在靠山屯了?”
“这里不好吗?”
牧晨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像这种坐过牢的人,还能去呢?再说我爷爷、奶奶和我爸爸都埋在这里,我总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吧?”
“而且我说过,我要帮着村里人发家致富,我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说到这里,牧晨风扭头看向孙长胜,“你想离开?”
“没想好,我爸妈和我姐都想让我去广省,我姐夫在那头开了个快递公司,想让我过去,我没答应!”
孙长胜把枕头重新放好,躺了下去,继续说道:“人生地不熟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不喜欢那种感觉!算了,不说了,睡觉!”
说着,孙长胜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牧晨风感觉到孙长胜身上有种迷茫感,也有一种孤独感。
身为发小,牧晨风非常了解孙长胜。
别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然而那都是装出来的,他在隐藏内心的那种孤独。
牧晨风又何尝不是如此。
每一个人或多或少地都在伪装着自己,隐藏内心的世界。
正因为如此,才会活得很累。
牧晨风坐在炕边,抽完整根烟后,起身从炕柜里取出自己的被褥,铺好后关灯睡觉。
可他却无法入睡,思考着应该如何面对即将可能会出现的危机。
不管是白杰,还是那些想要对付徐利海的人,他都不得不去考虑。
今夜,无法入睡的人,不仅仅只是牧晨风。
此刻,望江县警局内,杨斌正坐在叶龙涛的办公室。
他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仔细地看着。
叶龙涛坐在一旁,默不作声,面前放着两桶刚刚泡好的方便面。
“先吃点东西,吃完再看!”叶龙涛将其中一桶方便面,推到杨斌面前。
杨斌放下那份资料,瞥了一眼方便面,说道:“到你的地盘来了,就给我吃这个?”
“吃这个怎么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叶龙涛冷哼,拿起塑料叉子,在自己的方便面里搅动了几下,“你们兄妹还真是一家人,杨欣来了也是这么说的?想吃好的,自己出去买去!”
“你可真抠!”
杨斌笑了笑,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问道:“杨欣那边有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就是前几天从一个叫李彪的那里,得到了有关鬼手的情况,这个消息很重要,我已经让去监狱调查了!”
叶龙涛回了一句,随即扭头看向杨斌,“市里的那两起命案,有什么线索?”
杨斌摇了摇头,“没有,现场很干净,连个指纹都没有留下!不过,这两起命案都与海哥有关。”
“徐利海吗?”叶龙涛很是震惊,“怎么回事?”
“项依依是嫂子的秘书,初步怀疑她是被人收买,将甜甜的药给调包后事情暴露,被人给灭了口。包括那个叫顾强的医生,他的妻子和女儿也是如此!”
杨斌叹了一口气,冷笑道:“这两个案很棘手,很明显对方不是一个,而一个团伙。”
“确实很棘手,他们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什么针对徐利海吗?我感觉不像!”
叶龙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如果把这段时间的所有案件连在一起,再把最近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