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惊听着交谈声,低着头啜饮了口茶,心里思绪翻飞。 如今,距离赵氏和苏不忆出门已经半个月了。 就在赵氏和苏不忆出门的第二天,朝廷就指了昱王领兵出征齐州,又派了秦将军从旁协助,正式剑指叛军。 战争,算是彻底在齐州爆发了。 幸亏他们家之前及时的逃离了齐州,不然,哪怕没被叛军杀死,也会被这场战争所波及。 昱王领兵五万,叛军只有四万人,仗还没打起来,瑞国的百姓就已经开始欢欣鼓舞,仿佛已经获得了胜利。 白县的衙门外有面墙,每隔几天,都会有衙门的人在墙上糊一张告示: 昱王杀了多少叛军、昱王夺回了齐州的哪个县、昱王解救了数万百姓…如此种种。 百姓们看了心里舒坦,对昱王的称赞也多了。 可前不久,不知什么原因,衙门突然不贴告示了。 前方的战事瞬息万变,百姓们又两眼摸瞎,完全不知道齐州到底打得怎么样。 一时间,人心惶惶。 永州的人都害怕昱王大败,齐州顶不住了。 可看着白县的县令都没心慌逃跑,他们自然也没有逃。 时间久了,百姓们也习惯了,每日照常上街叫卖,养家糊口。 苏不惊想着,一口喝完茶,结了帐后,去了趟药铺,买了些艾草回家。 刚一进家门,苏不惊就被苏不忧一把抱住腿,“阿姐!你又偷溜出去玩!下次要带我!” 苏不惟跟了过来,接住苏不惊手里拎的艾草包,对苏不忧道:“你不准出去,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然我就跟阿爹告状!” 苏不忧嘴巴一瘪,大喊道:“二哥耍赖,只会告状!我…” 眼看两人就要开吵,苏不惊赶紧出声转移话题,道:“好了,小弟,快把艾草放到厨房去,晚上我们烧了水拿来泡脚用。” “二哥,你快去做饭,今晚我要喝鸡汤,等会儿阿爹也要回来了。” 苏不惟和苏不忧对视一眼,各自哼了一声,扭头去做事了。 苏不惊哭笑不得:这俩人还真是鼻子不对眼的! 天空,铁块般密集的乌云厚厚的铺在天上,一丝日光都没有透出来,直压的人心里发闷。 时不时还能看到群鸟发疯似的窜来窜去,尖锐的叫声,直扰的苏不惊心里烦躁不堪。 苏不惊坐在门槛上,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奇怪…这天都阴了好几日了,怎么还不下雨呢?” 算着时辰,如今太阳虽然快要落山了,但是天色也不该黑得像是要入夜了一般啊。 这样古怪的现象,不禁让苏不惊陷入沉思。 修真者亲近灵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点感知,虽然比不上苏不忧的预知梦,但是却极为精准。 苏不惊最近,确实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心总是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 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苏不惊眯着眼睛,竭力的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右手紧紧握住荷包里的灵石。 心里暗暗决定,晚上一定要进入仙府修炼。 现下,只有修炼才能稍微缓解她的烦躁心情。 因为,只有变强才能无所畏惧。 过了一会儿,苏远山就从外面回来了。 苏不惟心灵手巧的做了两菜一汤,一家人围在桌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今日遇到的事情。 苏不惊听着家意浓浓的对话,压下心里的不安,对苏不惟夸赞道: “二哥,想不到你看上去毛手毛脚的,做饭的手艺还能这么好!这个鸡汤太香了!” 苏不惟得意的挑眉,笑道:“那是,二哥可不讲究那些君子远庖厨的歪理,二哥就想着,这是我妹妹要吃的东西,那必须得够好吃才行…呃,还有阿爹和小弟。” 苏远山:…… 懂了,他和不忧是顺带的,这可真是他的大孝子啊! 苏不惟赶忙给苏远山舀了碗汤,讨好似的说道:“阿爹,你吃!” 苏远山哭笑不得的拍了下苏不惟的手,依言喝汤,“你戴着这个沙袋还习惯吗?” 苏不惟故作不屑的摆摆手,道:“呵,小意思而已!” 苏不惊适时开口道:“懂了,明日我再给二哥加重,加点铁砂进去吧!” 苏不惟笑容凝固,欲哭无泪的说道:“妹妹对我真好啊。” 苏远山和苏不忧被逗得哈哈大笑。 虽然天气不好,一家人也不全,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