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前辈们不应该让他情绪可控。
为什么要让他做无法做到的事情?
从小到大,切原都是跌跌撞撞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尽管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无论是愤怒还是生气,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他不依旧成为了立海大的王牌吗?
前辈们是错的……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心里的欲念便仿佛越来越大,理智也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切原前辈一直很着急,我以为比赛结束后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做。”
身边的后辈仿佛松了一口气,他用一贯平静的语气说,“那我们可以一起慢慢破解对面的招式。”
菅野甚至没有get到切原情绪的源头,更别说他那在崩溃边缘的理智了,然而就是这么平常的两句话,却将切原的理智被拉回来了一点。
“好讨厌他们,我已经丢了三分了。”切原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菅野诧异地纠正:“是我们丢了三分。”
切原站在原地,听到这句话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切原前辈丢分是因为我没有来得及救场。”菅野对此感到很苦恼,他中了对面的陷阱被引到了另一侧,所以才没有顾及到切原前辈这边。
两个人的对话很平常,切原在这平常中感受到了一点安心,于是周身的气息变得也没有那么焦躁了。
他太敏感了,所以总觉得自己丢了三分,队友在责怪他,前辈们也在责怪他,甚至连观众也会对他议论纷纷。
但其实这一直是场双打比赛,哪怕切原将他和菅野割裂开来,观众们也不会认为是切原丢分,而会
() 认为是立海大丢了分。
其实在很久之前就会如此,菅野靠着自己的直觉能够感受到他人的情绪,但每当他想要安慰人的时候,总是get不到切入点。
话题总会被他引往一个奇怪的方向,但这恰恰是被情绪控制的其他人所需要的。
很多人不会安慰,因为面对一个伤心的人,无论是说很有哲理的心灵鸡汤,还是讲述自己感同身受的经历,似乎都很容易弄巧成拙。
但是菅野不会面临这种情况,他诚恳的态度会让你认为他感受到了你的情绪,但他不太对味的平常话语,又会让你觉得这实在只是一件日常小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
切原从菅野的态度里感受到了这一点,同时也发现自己的理智慢慢的恢复了。
“你还记得我在关东大赛上施展「恶魔化」的手势吗?”切原突然问道。
他在关东大赛上受到五条悟的启发,以为所有大招的展开必须要特定的手势。
切原当时被蛊惑了,于是在赛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试了试,没想到真的实现了「恶魔化」。
不过只有这一次,因为切原后来在练习赛的时候尝试过,都没有成功,所以也被柳归为巧合。
菅野点点头:“是一个很帅气的姿势。”
“没错!”切原听到“帅气”两个字,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也能实现。”
“那我们试试吧。”菅野眼睛亮了亮。
打破数据网球并不难,只要展露出新的数据就行。
比如,在赛场上突然突破,让对方发现他的数据是错误的。
但想要突破很难,除非一个人被逼到极限,否则他是很难在赛场上获得突破的。
就像拼图一样,所有的突破都需要过去经验的积累,大家看到的只是一瞬间的成功,但其实所有人都为了这次成功付出了数不清的努力。
菅野曾经在赛场上突破过一次,那还是和真田副部长打练习赛,在逼到极限时,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吠舞罗的标志。
可惜直到现在,他也无法完整运用这个标志带来的力量。
不过,他的「细丝操控」和「时停」都是这个标志给他带来的特殊变化。
还有就是像切原这样,「恶魔化」这种让他身上所有数据都改变的状态,不就是最能克制数据网球的吗?
于是在场的所有观众就看到立海大两名队员讲了两句话之后,其中那个海带头的小子,突然一脸严肃虔诚的做了几个手势。
“这是什么?”
“天呐,我知道!他在关东大赛的时候便做过这个手势!”
“他终于要使出那一招了吗?!”
观众席上的惊讶不同,立海大的人更多的是疑惑。
丸井:“我记得这个手势后来被否决了?”
他们为了切原的「恶魔化」做过很多实验,比如刚开始的情绪刺激,酒精影响,这些随着时间的推进,
都被他们否决了。
“或许我当时研究的应该更加详细一点。”柳若有所思地说道。
桑原有些担心切原无法成功:“其实如果不使用「恶魔化」,这场比赛他们也不会输啊。”
这是肯定的,哪怕过程让人很难受,但菅野和柳比赛的时候,依旧能够取得胜利。
柳一直都清楚,对于天才来说,那些所谓的数据根本无法限制住他们。
他目光平静又淡然。
博士,太依赖数据,这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