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又是这种味道,让我干吞肯定不行,噎死都有可能。” “呃……”游靖一听,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别说黄东来了,换他来吞也觉得勉强,于是他接道,“抱歉,是在下失察,我这就去给公子倒杯茶水。” 说到这儿,他便要转身离去,但一想又不对…… “等等……这小子该不会是想调虎离山,然后趁我不注意把药换了吧?”这一瞬,游靖心中暗道,脚步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视线更是不敢从黄东来身上移开了。 可是,名义上来说,他是奉命来给黄东来弄解症药的,没理由要这样防着对方,再者……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黄东来在防着他;万一他这么一套操作反倒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岂不是弄巧成拙? 就在游靖纠结犹豫之际,不料…… “哎~干嘛特意去倒啊?”黄东来竟然主动替他解了围,“这儿黑灯瞎火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俩一起下去不就行了?” 游靖一想对啊,我干嘛非得让他在这里把药吞了啊,再说我本来就是要去楼下给他倒水的。 “哦!对,黄公子言之有理。”念及此处,游靖赶紧点头,借坡下驴道,“那……黄公子请……” “好啊。”黄东来答应了一句,随后便抬起手来,以一个十分自然的动作,欲把药瓶往怀里揣。 “诶!”游靖见状,又是一阵紧张,不禁喊出声来。 “嗯?怎么了?”这一秒,黄东来的手已伸到一半,那药瓶子有半截儿已经在他衣襟内了,但他一听游靖叫唤,堪堪又在药瓶即将离开对方视线之前停住了手。 “这药瓶……还是我先替公子拿着吧。”游靖也是急中生智,“免得公子的衣物上也沾到那腥臭之气。” “啊?哦对啊。”黄东来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很嫌弃地就把那药瓶拿了出来,塞回了游靖手里,“对对对……快,你来拿着,一会儿我准备吃的时候,你再拿一颗给我就是了。” 游靖接过药瓶,仔细看了看,的确就是同一瓶没错儿,再结合黄东来的反应,他顿时松了口气,心想:“看来这小子是真没防备,是我想多了。” 于是,游靖将药瓶在自己怀内揣好,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东来不紧不慢地从他面前经过,顺着楼梯向二楼行去,游靖则是紧随其后。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二楼的那个会客小厅。 黄东来找了张椅子随便坐下,游靖则跑去给他倒茶;热水都是现成的,两分钟不到游靖便回来了。 “公子,茶水到了……不是很烫。”游靖给黄东来倒上了一杯茶水,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似是在催促他赶紧吃药的话。 黄东来应道:“哦,好,游大哥你也坐啊。” “不不,游某只是下人……站着合适。”尽管游靖的武功要比黄东来高出很多,但他并没有任何僭越的行为,态度仍是客客气气的,毕竟他从主人那边得到的命令只是给黄东来下药,而不是翻脸和灭口。 “没事儿啊,现在就你我二人,再说大家都是为尊主效力的,你站着我坐着,那我多不自在?”黄东来说着,摆出一副颇为亲切的态度,“呐,游大哥,你要再不坐,那我也站起来得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坐下就是。”游靖这下也只能坐下了,但坐也不是好好坐——他只坐了半张凳子,上半身绷得直直的,也不敢往椅背上靠,好似随时要起来似的。 接下来那段等着茶凉的时间,两人之间没有对话,略有些尴尬。 不过,沉默也没有持续太久,黄东来终究是先开口了:“游大哥,差不多了,把药给我吧。” “好。”游靖应了声,立刻就伸手往怀里取药,然…… “嘶——”把手伸进怀中的时候,游靖的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不过身为习武之人,这点程度的疼他还是能忍住的,于是他便忍着痛把那药瓶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游靖才发觉,那瓶身的颜色已经变了,本身是个白瓷瓶子,眼下却已成了灰褐色,而他的手上感到疼痛的地方,也沾到了这种颜色。 他再低头一看,不对……那颜色已经有一部分染透了他的外衣,且位置就在他心口附近。 “唔——”这一瞬,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心口好似也有一点疼…… “怎么了?游大哥,是不是觉得气有点喘不上来了?”黄东来可是小心得很,问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后退几步,远离了游靖。 “你!”游靖自知中计,赶紧运气,欲用内功封住自己心脉处的穴道。 然……他不运则以,一运功,他的心脏当时就停止了跳动。 不到一分钟,游靖就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黄东来看着对方尸体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念道:“跟我玩毒……呵……就凭你?” ………… 把游靖的尸体搬回三楼并没花费黄东来太多时间,毕竟黄哥只是用不了内功而已,练武之人的那身力气还是在的。 摆好了尸体后,黄东来先是把那个已经沾了毒的瓶子给处理了,然后在游靖身上搜索了一番,结果……除了一把藏在腰上软剑之外,其他的,他竟是啥都没发现——连把钥匙都没有。 这就很奇怪了…… 黄东来知道这不归楼的老板、即那位尊主就住在这三楼的“思秽居”里。这件事,在他和孙亦谐来吃饭的那晚,他们就已经在与薛推的聊天中得知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城中很多人都知道的。 但是,游靖作为每日给老板送饭的心腹,他身上居然没有三楼任何一个房间的钥匙,这显然不正常;哪怕老板那个房间的钥匙在老板本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