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子轻盈无比,宛若无骨一般。 吃惊之余,刘武升不禁又盯着对方仔细看了看:却见这女子,方当韶龄,生得是肤白貌美,小家碧玉,她的身材在那尚未完 全散开的绳索勾勒下更是显得玲珑有致。 看着看着,刘武升便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两人眼神一触,那姑娘立刻就低下了头,本就臊得通红的脸颊埋得更深了。 刘武升这才反应过来,此刻这姑娘身上只穿了肚兜亵裤,他这样看着人家,实是不妥,于是赶紧移开了视线。 您别看这刘武升在江湖上只是个二流人物,他可是个正人君子,真正的侠客;方才用手接那姑娘时,他也是用单手小心翼翼去托住人家的肚子,可没敢往上或往下半分。 此时,刘武升想到刚才盯着别人看的举动,不免有些惭愧,所以他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对方,清了清嗓子,一来呢,化解尴尬,二来呢,也好顺势开口:“姑娘,你先披上条被子吧。” 那姑娘闻言,也是慢慢挣散了身上那已然断了的绳子,并拿掉了嘴里塞着的布团,用蚊子叫一般的声音应了句:“多谢大侠相救。”这才把被子披上。 “姑娘。”数米外的邹白丘见对方好像情绪还算稳定,便开口问道,“这王八蛋说得是真的吗?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邹大侠一边骂着王八蛋,一边又踹了那寨主一脚。 寨主被他这么一踢,疼得嗷嗷直叫,捂着心口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装什么蒜呢?”这邹白丘生平最恨这些奸淫之徒,因为他的妻小当初就是死于淫贼之手,即便他早已手刃了仇人,但多年以来还是意难平。 “他……还没有。”那姑娘也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羞红着脸,用很轻的声音回了这句。 “大侠!我说的是实话吧!您就高抬贵手,放了……”那寨主顺势又开始讨饶。 但邹白丘又是一脚踢在了他下巴上,将其整个人踢出一个后空翻来,并打断道:“住口!这个是没有,那之前那些被你们掳到寨里的女人呢?今儿个你邹爷就要跟你算总账!” 像刘邹这样的江湖侠客,讨贼之时,杀与不杀,一般都在一念之间。 外面的那帮喽啰,姑且算是从犯,他们哪个手上沾了人命、哪个没沾,刘邹二人是没有精力去查证的,反正只要对方缴械投降,那就交给官府去处理;官府呢,自己剿匪未必肯,但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功绩”还是愿意要的,出点赏钱也是不在话下。 但这伙山贼的寨主,乃是主犯,即便当场宰了,也不存在什么冤假错案,你想交给官府就交,不交的话也不会有人来追究。 本来邹白丘今天也不是一定要杀人的,但他进屋后看到有个姑娘被吊着,心里就有了火,所以这会儿他这杀心就起来了。 刘武升自也不会拦他——杀一个死有余辜之人,本就没什么好拦的。 然,就在邹白丘举起刀,冲着那个趴在地上、“不堪一击”的寨主劈去时…… 那个刚刚还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寨主”,这会儿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动作变得灵活了起来。 他不但是避开了邹白丘那当头的一刀,还用迅速地闪到了一旁,捡起了那把方才被自己扔掉的兵刃。 与此同时,那刘武升的背后也是忽然传来“噗噗”几声。 这一瞬,对自己的后方全无戒备的刘武升先是脊中、督脉二穴分别被人用指力重击,随即又被踢中了两侧膝腘处的血郄穴,登时他就全身一软,跪了下来。 而就在他跪地的刹那,一根麻绳已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刘武升惊怒交加,但在气喉被封之前,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 很显然,那个方才被绑着吊起来的姑娘,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她的身子让人觉得比看起来轻,也不是因为她体质多特殊,而是因为她会武功。 尽管她的武功也不算多高,未必能在公平较量中战胜刘武升,但从背后偷袭一个毫无防备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刻,刘武升脊上两处大穴受到重创,莫说是什么“虎臂”,他就是想把胳膊抬起来都做不到,而他的两条腿也因为膝腘受击失了力气,只能屈膝跪着。 那女人用绳子勒住了刘武升的脖子,抬起自己的膝盖狠狠顶住其后颈,随即便开口道:“邹大侠,你可别乱动!” 邹白丘眼见好友被擒,是又惊又急,他一边戒备着那个重新捡起刀的“寨主”,一边就冲那女人咬牙切齿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哼……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蠢,看到我是个女人,又被绑着,就丝毫没怀疑过我的身份。”那女人冷笑道,“别啰嗦了,把刀放下,不然我杀了他!”言至此处,她手上的绳子又勒紧了几分。 邹白丘自不愿眼睁睁看着刘武升这样死掉,但他若真放下刀,接下来可不好应付。 就在其犹豫之际…… “别……管……我……”那脸色已涨得发紫的刘武升,竟是拼了命地从牙缝里又挤出了这三个字来。 刘武升他很清楚,若是邹白丘不管他,继续跟这二人拼命,那至少邹白丘还有一线生机,但若是邹白丘放下了刀,今天他们俩皆是必死无疑。 “你找死……”那女人见刘武升都这样了还在“多嘴”,手上便持续加力。 “啊——”下一秒,邹白丘狂喝一声,朝着那女人冲杀而去。 “哼……”那女人心狠手辣,见威胁已无用,便毫不犹豫地勒断了刘武升的脖子,并把后者的尸体当作挡箭牌,顺势踢向了杀来的邹白丘。 邹白丘见好友死在面前,已是十分悲愤,他断然是不忍再将毁其尸身的,所以他立刻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