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刚醒啊。”令狐翔用颤抖的声音回道。 “妈的……快快,咱们快去把其他人叫醒。”孙亦谐也没多想,这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人多胆气壮。 于是,这俩胆子最小的家伙在双眼稍微适应了一下黑暗后,就顺着路朝那大屋摸了过去。 两人本来也没睡在太远的地方,也就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所以转眼就到。 他俩刚到门口,还没开口呢,屋里就传出几声拔兵刃的动静,同时冷冷飘来一句:“什么人?” 听嗓音,这句是黄东来问的。 很显然,此时睡在屋里的五位也已经听到动静醒了,正戒备着呢。 “是我们。”孙亦谐回道。 因为孙哥的声音很有特色,他回这三个字也就够了。 “孙哥,你们也听见啦?”黄东来说着,已从屋里探出身来;其余几人也和他一样,陆续来到了屋门口。 “是啊。”孙亦谐回道,“好像是铃声……”他顿了顿,问了个大家都很感兴趣的问题,“黄哥,这三更半夜的……不可能还有人在山路上走啊,这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不知道呀……”黄东来道,“但不管是人是鬼,听这声音,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他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对方离他们还是有点距离的,只不过因为此时是夜里,山谷又很空阔,所以铃声能传得很远。 “那咋办啊?”令狐翔这时建议道,“要不咱们赶紧骑上马跑路吧?” “你想啥呢?”孙亦谐当时就给他否了,“也不看看现在的天色,就这凌晨一片黑的时候,在连护栏都没有的山路上骑马跑路?未成年无证驾驶送豆腐的远光狗都不敢这么浪啊。” “啊?”令狐翔并没完全听懂这话,他疑惑道,“这里头还有送豆腐的事儿呢?” “你别听他扯淡。”还是黄东来把话题拉回了正轨,“不过跑路的确不是好主意,一是不安全,二是马蹄声会暴露我们的位置和人数……依我看,我们还不如就在此守株待兔,保持敌明我暗的状态,等对方过来了再做计较。” 黄东来的对策很快就得到了众人的同意,当然这也是因为其他人在面对这未知的、可能是超自然事物的铃声时没有什么底气,所以也只能听他拿主意。 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的时间晃眼就过去了,不过对于在大屋内等待的七人来说,这五分钟可是度秒如年。 终于,在那铃声已经非常近的时候,他们看到……从前方的转角处走出“一串人”来。 为首的那人,一米八的大高个儿,一身青布长衫,头戴青布帽,腰上系一根黑腰带,脚踏草鞋,手上摇着一个摄魂铃;而跟在他后面的那些“人”呢,皆是着玄色衣衫,头戴“粽叶斗笠”,且每个人身上都绑着草绳,那绳子将他们彼此“拴”在了一起,也让他们走路的样子变得左摇右摆,十分怪异。 看到这儿想来各位看官也都明白了,领头的那位啊,是个“赶尸人”,而他后面跟的都是死人。 只有这种人,是晚上赶路、白天休息的,而且他们是不会点灯笼的。 “嗯?”那赶尸人来到大屋附近时,迅速就察觉到有些马匹被拴在林间,待他再往前走了一段,来到那大屋门前,便停住了脚步,开口道,“屋里的朋友,若醒着,不妨出来打声招呼。” 见他主动开口搭话,且暂时没表现出什么恶意,屋里那几位的恐惧之感也稍稍平复了一些。 不多时,黄东来便独自从漆黑的屋中行了出来,和对方保持着一段距离,抱拳道:“这位朋友有礼了,敢问……尊驾是哪条道上的?” 而那赶尸人呢,在常人很难看清什么的微弱光线下,愣是将黄东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再回道:“一盏辰砂端在手,三魂七魄随我走。” 黄东来一听到这两句,便是神色一展,随即也接道:“三十六内数一九,麻雀窝里唱凤凰。” “原来是道友,失敬失敬……”那赶尸人一听切口对上了,便也抱拳客气了一句。 “哪里哪里……幸会幸会。”人家都跟你客气了,黄东来自也要回敬一番。 “嘿,都出来吧,没事了,这是位‘赶尸’的朋友。”下一秒,黄东来就回头冲屋里那六位言道。 里面那六人,除了泰瑞尔之外,倒也都明白赶尸的意思;虽然他们都从没见过真正的“赶尸人”,但这个职业的名称和一些逸闻他们还是听说过的。 因此,短暂的犹豫后,另外六人也都从屋里出来了。 双方寒暄一番后,众人方知那位赶尸者的名字叫梁景铄,今年三十岁。别看他年纪也不算大,但他已经是出师快十年的老赶尸人了。 梁景铄告诉双谐等人,他们身后的那间大屋,实是“死尸客店”,是专供赶尸客和死尸住的;白天时,赶尸人会把尸体都领到那屋子的门板后面排排站好,避免他们晒到阳光,自己就睡在屋子中间,到天黑时呢,再接着出来赶路……这也是为什么,这屋子里是没有窗户和家具的。 听他科普完,众人纷纷感到后脊梁发冷,也难怪这屋子“阴气重”了。 孙亦谐则是直接开始吐槽黄东来无知,带兄弟们入坑,黄东来闻言,便两手一摊,表示他们道士和赶尸人只能算“半路同道”,这些东西他不懂也是应该的,然后两人互喷了一段相声,又浪费了大伙儿十多分钟的时间。 过了会儿,还是姜暮蝉问了个比较有用的问题:“对了,梁道长,我有听过,你们赶尸人是以‘阴锣’领尸,‘铃铛’开路,却不知……为何你这路过来,只摇了铃铛,而没有动锣呢?” 他这话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