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刘大人”地叫着,最后就叫成了“刘大愣”,本地的混混们自也都认识他。 今儿也是巧了,刘大愣刚好是休息,没穿捕快服,他穿着便服坐在路边吃馄饨,而且还耳背,没发现身后出啥情况,于是就被一个喽啰当成路人给扇了。 这他能不发飙吗? 但他回身骂完,一看对面是大啲那帮人,且自己今天连刀都没带,当时也是有点虚。 大啲那边呢,发现误打了本地的捕快,也很尴尬……这刘大愣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是衙门的人,无缘无故当街“打”了捕快,这事可大可小啊。 今天坐在这儿被扇的如果不是刘大愣,而是柏逐龙,那甭管你是大啲哥还是小啲哥,你和你的兄弟恐怕已经变成躺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了。 就算是他刘大愣,你们也不可能装作无事发生拍拍屁股走人的。 因此,一时间,这气氛变得很僵。 “呃……呵呵……原来是刘捕快,误会,都是误会啊,哈哈哈。”数秒后,大啲稍稍思索了一番,便想到了说辞,赔笑道,“我这小兄弟眼神儿不好,刚才认错人了,他还以为拍的是他的朋友,跟您开玩笑呢,刘兄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啊。” “哼!”刘大愣那脸,外面被馄饨汤烫得通红,里面被气血涨得通红,他哪儿能轻易咽下这口气,“误会?是不是误会我看不出来吗?” 大啲一听这话,心说:怎么着?你姓刘的一个小小的捕快,我给你面子,让你有个台阶下,你还不领情是不是? “那按你的意思,又想怎么着呢?”下一秒,大啲的语气就冷了下来。 “我……”刘大愣也是一股子火气上头,愣就说了,“信不信我把你们这帮混混统统抓进衙门去?” “哈!哈哈哈哈……”大啲闻言,当即大笑。 他身边的喽啰们见大哥笑了,自也跟着起哄,纷纷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后,大啲又道:“刘兄,我和我这些兄弟可都是良民啊,就算你真带我们去衙门,非说咱犯了事儿……就你这点破事儿,我使点银子,请个大状,会愁出不来吗?” “你……”刘大愣气是气,但他也知道大啲说的是事实,故只能无能狂怒道,“大啲!你冇以为有钱大晒啊!” “哼……抱歉,有钱真系大晒。”对方越怒,大啲越显嚣张得意,“但我看你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这话,刘大愣也无力反驳,因为他是个清廉的捕快,他要有钱的话……也不至于休息日只能坐在路边摊吃吃馄饨。 另一边,大啲说罢,又带着手下们指指点点地嘲笑了刘大愣几声,随即再道:“走了走了,咱们不打扰刘捕快继续吃饭了。” 而就在大啲想要带人扬长而去之际,忽然! “慢着!”一个颇有特色的嗓音响起。 这会儿虽有不少老百姓都在围观和议论这里的情况,但他们都站得很远,在大啲等人的周围留出了一片开阔地,所以这个说话之人只是一声轻喝,那俩字儿就清晰地传到了大啲等人的耳中。 大啲等人和刘大愣闻声,齐齐转头望去。 但见,一个小眼睛的男人,不知何时已从人群中走出,缓步来到了他们近前。 这位不是孙亦谐,又是何人? “刚才我好像听见,你们中有个叫大啲的?”孙亦谐见那些人望过来,也是不慌不忙,接着问道。 “你他妈算哪根葱?敢叫我们大啲哥站住?”这时,离孙亦谐最近的那名喽啰,也就是方才扇了刘大愣的那个,顺势就上前两步,一边歪着脸叫骂,一边就想去推搡孙哥。 这喽啰有这底气,是因为他看孙亦谐年纪很轻,又是张生面孔,感觉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所以就想上前给个下马威,这样他也算是在大啲哥的面前再露一脸。 而孙亦谐见那喽啰过来,只是快速将左手伸出,精准地握住了对方探来的右手。 在与对方十指相扣的刹那,孙亦谐的手指朝前一个发力,将手腕向下一压,那喽啰的前臂咔嚓一声就朝后被扭成了一个很奇怪的角度,而那喽啰也因手部关节上传来的剧痛和压力本能地跪了下来,疼得呜哇乱叫。 他的叫声,只持续三秒,因为第三秒时,他的脸部又中了孙哥的一记膝撞,当场就昏厥倒地。 “大啲,你这手下素质有点差啊,怎么一开口就是脏话呢?”孙亦谐说着,撒开了那名喽啰的手,跨过对方的身体,又朝前走了两步。 这时,大啲身边那帮人的神情可就变了。 都是常打架的混混嘛,即便他们没啥武学造诣,也能从孙哥露的这两手看出他相当强。 “敢问,阁下是哪路的朋友?”大啲还是冷静的,他推开身旁的手下,迎上前去,“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孙亦谐见对方出列,当即将大啲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一脸不屑地确认道,“就你叫大啲啊?” “不错。”大啲也没发火,只是应道,“承蒙道上朋友错爱,都喊我一声大啲哥。”他顿了顿,又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呵呵……”孙亦谐可正等着这个问题呢,他立马笑了起来,“好说,我也是承蒙江湖上的一些朋友错爱,人赠外号,‘东谐’。” 这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啊,大啲即便是绿林道中人,也一定听过这两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东谐西毒”。 “哦?阁下就是孙亦谐孙少侠?”大啲当即挑了挑眉,抬手抱拳道,“久仰久仰。” 无论是江湖还是绿林,你所面对的人名声越响,你表面上的那套客气就得做得越到位。 “却不知孙少侠找我,所为何事?”大啲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也可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