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那股撑出的劲儿向前一个滑铲。 就是这样一个于正常武学里并不存在的、放眼整个江湖也没有哪个门派里有类似招式的动作,让他很轻松地就完成了一个“钻裆过人”,“躺着”便来到了圣守的身后。 并且,当孙亦谐自己的身体“通过”后,他还将手一甩、一顺,用三叉戟的锋角,由前向后地切掉了圣守的一只脚。 这一下子,圣守是真没想到……因为从他和孙亦谐开打到现在,他还真是第一次被这三叉戟蹭到,那之前他只中过一次铁蒺梨啊。 再者,刚才孙亦谐逃跑时,也只是用那三叉戟破坏了一扇木头做的大门而已,所以圣守始终没觉得对方手上的兵器有多强。 但此刻被人像切豆腐一样切掉了一只脚,圣守便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凭他现在的肉体强度,凡兵俗铁就算能造成损伤,也是有限的,或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再生的。 这也是为什么,圣守之前看到对方有兵器在手,依然敢用“泰山压顶”,且在被铁蒺梨扎完之后只是“变个身”就像没事儿一样了。 可刚刚这三叉戟所造成的伤,即他的断脚之伤,非但没有再生、连自愈都“失灵”了,这让圣守大惊失色。 当然了,现在的圣守,脸缩在胸腔里,失不失色的也没人能看见。 呼—— 下一秒,因右掌挥舞的力道未尽,左脚又被断,圣守那肥大的身躯顷刻间就失去了平衡,逆时针自转着就这么向前倒去。 他的身体还没撞上架子上的那些瓦罐呢,他身后的孙亦谐可是已经把火折子从怀里掏出来了。 一息过后,只听得“哐啷啷”一阵响,几乎在圣守撞碎货架的瞬间,孙亦谐已经把火折子朝对方甩了过去。 可万万没想到啊…… 那些流出来、覆满了圣守身体的“油”,碰到火星之后,竟然没被点燃。 这时候可能有人要问了,这些油咋回事儿啊?从某个忍二代的村儿里进口的是吧? 那肯定不是啊。 此处咱们书中代言,孙亦谐这“火攻”没奏效的原因很简单:那些瓦罐里装的其实不是油,而是水。 虽然这个货架上是贴了个“油”字,这些瓦罐里装的也应该是油,但由于这寺院里有人中饱私囊,故这批油是水冒充的。 而这一现象呢,既发生在现实中的智化寺里,也映射到了这个错乱的空间里。 至于这个中饱私囊的人是谁,那也是昭然若揭——圣守呗。 他圣守若是不贪,能被死肖蛊惑吗? “啊!”两秒后,一声胸腔共鸣十分强烈的吼叫响起。 圣守他甚至都不知道孙亦谐刚才丢了个火折子过来,因为他体型太大了,倒地后视线有盲区,就跟有些胖子站立时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一样。 所以圣守以为对方的攻击就是砍掉他一只脚而已了,紧跟着他就一个翻滚,爬着便向孙亦谐扑去。 这一扑,若野猪冲脸,巨熊抱躯,也是个让人粉身碎骨的招儿。 而孙亦谐见状,只是将一脚踩在了地上的一个麻袋上,另一脚则踢向了一个位于身旁低处木闸。 木闸一转,那麻袋就被一根绑住自身的绳索瞬间拉高,于是,孙亦谐便踏着麻袋向上弹起,一弹就三米多高,一个翻身便到了他后方一个货架的顶上。 圣守就这么扑了个空,刚要抬头确认孙亦谐的位置,就见黑乎乎几个装满黄豆的麻袋从高处朝他砸了下来。 这种攻击呢,对现在的圣守肯定是没用的,你用相同重量的石头砸他都没啥用,别说黄豆了。 就听“嘶嘶”几声,圣守用双手很轻松地将那几个坠下的麻袋凌空撕烂,袋中的那些黄豆洒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并很快就都滚到了地上。 但孙亦谐不为所动,又连续踢了好几个麻袋下来,这里面也不止有黄豆,装绿豆和米粒的麻袋也不少。 圣守将那些麻袋一一挡下,很快就搞得满地米豆,转眼就形成一大片让人难以站稳的区域。 但这对圣守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他现在少了一只脚,所以本来也是以三肢趴在地上行动的。 被孙亦谐搞得有些烦躁的他,眼瞅着对方把货架上层的麻袋用得差不多了,就开始顺着货架往上爬,不过他也不敢太快,因为现在他已知道孙亦谐手上的三叉戟厉害了,得防备对方居高临下偷袭自己。 孙亦谐呢,也是贼,一看下面那“怪兽”爬上来了,他就抓着高处的梁子一荡,又跳到了另一个货架上。 圣守爬上来的速度自没有他跳走来得快,便又扑了个空。 而来到数米外的、另一个货架顶上的孙亦谐,又开始抓起手边别的东西扔圣守。 就这样,两人一追一逃,孙亦谐这边,无论是什么农具啊,木鱼啊,布匹啊……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是抓到就朝圣守脸上扔,玩儿得那叫一个欢。 圣守被这种没有太多实质伤害但极为烦人的骚扰攻击搞得越发恼火,因断脚而产生的恐惧和谨慎很快又被怒火和兽性压了下去,到后来他干脆就回到了地面上,开始像推土机一样推倒一排排的货架,逼迫孙亦谐走位。 没过多久,这库房之内就变得一片狼藉,宛如一个一周都没收拾过的熊孩子的房间般,你走进去说不定一脚就能踩到个什么东西让你栽一跟头。 而这时呢,圣守也终于开始露出疲态了。 尽管他已经是个怪物,但他的体力也不是无限的,跟一直在遛他的孙亦谐比,他的消耗要大得多。 眼看着圣守已成强弩之末,孙亦谐便又开口言道:“圣守!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