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呢……现在除了独孤永本人还有点儿没回过味儿来,其他人,包括本地很多的帮派,都已经默认百转千刀门是金陵剑王府的亲家了,那一家人还说个毛?故也根本没有人觉得这四人一起来有啥规则上的问题。
“哼……我们跟你很熟吗?你就来套近乎?”高压钿那性子,自不会因为邵杉虎一脸假笑的来说句软话就给对方留什么面子,她坐在那儿眼皮都不抬一下,张口就怼。
“哎~丫头,怎么说话的?”旁边的高升岳自不能由着女儿这样儿,毕竟都是在沧州混饭吃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再不把对方当人,完全撕破脸总不好啊,所以他一边假意训了高压钿一句,一边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踢女儿的脚跟,示意她别让当爹的难做。
“呵呵,邵家贤侄,小女心直口快,莫要计较啊。”一息过后,高升岳转头就朝邵杉虎露出了一个“营业式笑容”。
他那言辞语气虽是客气,但屁股可是坐在杌凳上半分没动,足可见他也没啥诚意,也是不怎么待见邵杉虎的。
换作平时,就这两句话,已经足够邵杉虎掀三回桌子了。
但今天他是憋着使坏来的,所以他还能忍。
“哈哈哈……不敢不敢,在下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望高掌门、高小姐……”邵杉虎说着,还看向了独孤永,“还有独孤兄……多多原谅,多多原谅啊。”
他边说还边作揖,摆出了一副相当低的姿态。
可就凭他这点儿演技和心机,莫说是在座的两个老登了,就算独孤永和高压钿也不信啊。
谁都知道这货没憋好屁,所以他越是这样,越是让这一桌人产生戒备。
“邵兄言重了,那日我也有冲动之处……”若按独孤永一贯的作风,他是不会鸟对方的,但现在父亲就在旁边,高世伯的态度似乎也比较缓和,独孤永既是为了给这两位长辈面子,也是为了赶紧把邵杉虎打发走,便如是应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没什么说不开的……咱们喝了这杯,先前不管有些什么,就当一笔勾销吧。”
说罢,独孤永就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起身便敬了邵杉虎。
此举正合邵杉虎之意,他端着酒杯过来,等的就是这个节骨眼儿,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对方跟他喝了这杯,那接下来只要他自己不立刻说告辞,对方怎么都该顺势请他坐下来再喝几杯才算礼貌,那么他就有机会下药了。
却不料,独孤永和他干完这杯,亮了杯底后,竟是非常流畅地一扬手,并接了个“请”字,然后便将目光从邵杉虎的身上移开,自顾自的坐下了。
好家伙,这下别说邵杉虎了,独孤胜和高升岳这俩老头儿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独孤永说的这个字哪儿是“请”啊,这分明是“滚”啊。
然而,眼下独孤永这手虽然不礼貌,但由于他干得过于利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尴尬的反而成了别人。
独孤永坐下后,邵杉虎在那儿呆呆的站了五六秒,这几秒的时间显得无比漫长,他在这一刻感到的羞愤甚至不下于先前被独孤永打落擂台时的程度。
这回,邵杉虎是真有点想掀桌子了。
却不料,就在他准备发飙,露出真面目之际……
“诶~这不是虎哥吗?来来来大家自己人一起坐啊。”孙亦谐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并咋咋呼呼地与邵杉虎勾肩搭背、作熟络状,一下子就为其解了围。
当然,诸位看官肯定明白,孙黄这俩货早就在暗处看着这边的事态了,此时孙亦谐出现,自然是有其阴谋的。
“我就说嘛,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嘛~那啥,世伯不好意思啊,咱挤一挤。”孙亦谐那脸皮可比这一桌人加一块儿还厚呢,他是一边说着,一边愣是挤到了独孤胜的旁边坐下了。
此时众人所用的桌子,是四方桌,但是凳子,并非是只能坐一人的圆凳,而是那种比较长、且宽大的杌凳,所以两人是可以并坐一凳的。
孙亦谐这两下子,不但是自己坐到了独孤胜边上,还十分自然地拉着邵杉虎入席,让其坐到了独孤永的旁边,两人就这样把独孤父子给隔开了。
这可把邵杉虎乐坏了,他心说孙兄真是堪比及时雨啊,不但解了我的尴尬,还给我下药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这事儿要是成了,我高低得跟你结拜。
他可不知道,就刚才孙亦谐上来跟他勾肩搭背的时候,已经把他藏在侧后方腰带里的那包泻药给“调包”了。
什么叫偷鸡摸狗四十年的底蕴啊?虽然孙亦谐也不是什么职业扒手,但是趁着邵杉虎恼羞成怒、正欲发飙的当口,在人背后搞这点小动作,他还是没问题的。
在孙黄的视角里,几分钟前,他们便注意到邵杉虎像个傻子似的,一边往独孤永那桌鬼鬼祟祟地瞟,一边时不时地摸一下自己的后腰处,一看就是在确认某种东西在不在腰带里。
于是,孙黄就在那儿合计,分析邵杉虎这是要干嘛。
最后得出结论:这小子应该也不敢下什么致命的毒药,大概率是想下点什么泻药、蒙汗药或者毒性轻微的东西,以此影响独孤永的比赛。
这么考虑的话